渐渐地,耶律辖底与长子耶律迭里特跑在了前面,跑在后面的耶律硕瓜被耶律滑哥飞镖式铁骨朵击中腿部,鲜血顿时染红了袍子。

萧敌鲁又道:“滑哥兄弟,看来于越伯父的死的确有些蹊跷”。

路旁的大树枝丫上都缠满了白色的布条,冥皇色的纸钱随处可见。

玉姑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做了一个媚态。

两人的辩论越来越激烈,耶律阿保机搀扶着耶律释鲁来到大帐外。

述律平依偎在耶律阿保机的胸前,一个劲儿地追问。

“月理朵,你是我的女人,你逃不掉的”。

一旁的述律月椀若有所思:“对了,韩知古也跟着过去吧”。

述律平急了:“呸她说她的。要嫁人,你去嫁”。

耶律阿保机谦逊地点了点头,脸庞也羞赧而红。

牟里说着拉住牟牛、牟夲向耶律阿保机行跪拜大礼。“牟里愿率犬子归降契丹”

“我们这就采用两路夹击的苍狼战术向牟里驻牧地进军,在天亮之前赶到目的地,记住,我只要活的”说着大队人马兵分两路。

牟里眼睛一亮。

契丹庶民乙与一部分庶民被捆绑掠走。

侍卫军训练场上,马蹄声嘚嘚。数面狼头纛旄被小北风吹得扑扑作响。

耶律罨古只看到镜子里再次出现的人影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长耶律辖底,便疑虑地望着他。

以后还多着呢,可以说是层出不穷”。

耶律辖底冷笑一声,挑衅道:“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此时,耶律阿保机警惕的向夷离堇柴册再生室走去,耶律罨古只叔叔呢他边走边四顾左右。

他从镜中隐隐约约地打量着自己的秃脑瓜蛋子,细心地梳理着能够数得清的那几根稀疏头发。

老叟:生男矣

“快去拿袍子”。

众人正在吃饭,有人骑马突然前来报信,述律平的舅舅耶律撒剌的被人射了毒箭,不治身亡。

“爹,我只是和阿保机比试了一下,试试谁的力气大,把那头老黄牛扳倒”。

述律平接过,大口地喝了起来。

“别打岔”。霸道的表妹双眸盈盈,不许表哥插言。

滑哥喊道:“阿保机,咱们进行角抵,怎么样胜者才可做出决定”。

“唉,时光如梭,一转眼蒲古只老啦,他把军事首领的权力交给了他的儿子偶思,近几年来偶思病重,只好把权力又还给我的撒剌的。为了斩草除根,蒲古只连耶律狼德的儿子也一块杀掉了,从此,我们两家就结下了世代冤仇哇”

简献自言自语地叨咕着:“老爷明明说好了就在对面山上打猎,怎么到了半夜了还没有回来”

二人跪拜于此,然后惬意地坐在神树旁。

简献掀开穹庐的帘子走了出来。

契丹部族妇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岩母斤起身半卧。

岩母斤惊喜。“我生了个儿子”

听稳婆这么一说,契丹部族妇女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了。而岩母斤听到这儿却不顾肚子的阵痛坐了起来。

再生室的东南,倒置了三棵岐木。

述律平的姐姐述律籣心里这个乐呀,家里竟然出了个皇后,祖坟冒了青烟呀

“果真如此曷鲁兄真的没有忘记了”

只见他用右手遮住眼眶,不停地看着日头爷,急得在原地上团团乱转。

玉姑面向耶律释鲁的原配萧思思说道:“大姐,您来啦,快坐吧”。

萧思思气愤、难过、又痛恨这个玉姑,所以,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

“你甭拿那套狐媚妖术给我看,于越殁了,你咋不穿孝服”

萧玉姑懒洋洋地站起来,一脸的委屈,呜呜地哭泣。过了一会儿,她用袖头擦擦眼睛,拍着大腿,拖着唱腔哭道:“我的长生天啊,你为什么对我这样无情呦叫我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还要遭人白眼唉”说着用一只手捡起地面上凌乱地孝袍,披在了身上。

萧思思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玉姑,厌恶地把头扭在了一旁。

耶律阿保机劝慰道:“小伯母,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吧”

“没有人同情我,理解我呀。就连大黄这牲口不吃不喝也跟着于越去啦。我是无依又无靠,没着又没落呀”玉姑颤巍巍,抽嗒嗒,哭出了韵律。

“伯父虽然过世了,可我听说小伯母已有孕在身,等孩子出生后,你便有了依靠,再说,滑哥他兄弟二人也会照顾你的”。

玉姑听到耶律滑哥的名字立即止住了哭声,眼珠转了转。把死去的大黄扔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