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巫妪敲响了萨满神鼓。

耶律罨古只乐颠颠地步入柴册再生仪穹庐,光着脚,童子紧随其后。

萧八斤感到很奇怪,不知为何

耶律撒剌的断断续续,已没有了说话的力气:“我,我怕是不行了”。

耶律绾思瞪了一眼耶律滑哥。

“曷鲁兄,这无际的苍穹简直太神秘了,它离我们虽然那么遥远。但它却给了我许多启迪”。

“在我们的家乡,有两条大河”述律平与阿保机来了兴致。

耶律滑哥是耶律阿保机三伯父耶律释鲁的儿子。

耶律蒲古只打开酒皮囊木塞,面对神树画像,绕着神树走了三圈。

耶律狼德坐在烤鹿肉的篝火旁,用短刀割下一块麋鹿肉,用刀尖叉起,塞进嘴里,大口咀嚼着。

耶律匀德实侍卫紧随其后,二人逐渐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中。

部族妇女立即瞪大眼睛,现出惊恐的样子。

岩母斤恍然大悟,喃喃自语:“奥,我的阿保机我的太阳神”

稳婆这个急呀

岩母斤的身子稍微挪动了一下,把一双粗糙的大手从狍皮褥子中探了出来。

“我在这里”。在黑龙门里放马的耶律阿保机招了招手。

“待我百年之后,若能头枕青山,脚踏平川,长眠于此山坳之中,岂不美哉”耶律阿保机十分富有诗意。

百官齐刷刷地跪了一地,行双膝跪拜礼。

四名女侍手执翎羽大扇,站立龙凤椅两侧。他们好像等得极不耐烦了。

耶律阿保机在微弱的烛光下努力地寻找耶律罨古只。“罨古只叔叔,罨古只叔叔”。

耶律阿保机突然发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耶律罨古只。

“罨古只叔叔,罨古只叔叔,你醒醒呀”

耶律罨古只从迷糊状态中渐渐苏醒,伸出一只手来。

“阿保机侄子,快来救叔叔呀”

蒙面的塔里古立即进攻耶律阿保机。

耶律阿保机边打边靠近耶律罨古只。他取出短刀挑断了捆绑耶律罨古只的绳子,扶起耶律罨古只半坐。

“叔叔,你还好吧”

耶律罨古只摇了摇脑袋。“我这身子骨儿好像散了架子”。

“叔叔,我是偷偷来的。原本想祝贺你,可没想到会是这样子”。

耶律阿保机搀扶耶律罨古只站起。耶律罨古只突然吐出血水。

“阿保机,快救救我,叔叔就快要死了”。耶律罨古只突然坐在地面上干号了起来。

“叔叔,你要坚持住,不会有事的”。

耶律罨古只号着、号着,突然止住哭声倏地站起,一把推开耶律阿保机。

耶律罨古只嘴角里渗出血水,他用袖口擦了擦血迹,突然想起了什么。

“阿保机,快,我们快去柴坛”。

耶律阿保机搀扶起摇摇晃晃的耶律罨古只向柴坛走去。

塔里古、涅勒在后面追赶。

萧敌鲁接应耶律阿保机,与追来的塔里古、涅勒交手。

耶律阿保机将耶律罨古只安放在大树旁靠着,自己与萧敌鲁一起迎战塔里古、涅勒。

被击倒的航斡与洼里爬了起来,向耶律罨古只逃走的方向追去。

耶律罨古只再也不能等下去了,此刻,他觉得有百万的蚂蚁在吞噬着自己的心。于是,独自一人踉踉跄跄离开大树,向柴坛方向走去。

一路上,耶律罨古只简直喊破了嗓子。

于越大人,我在这里。

柴坛的火炬燃烧得越来越旺,熊熊的大火映红了大半个草原。

耶律罨古只被航斡、洼里追赶上。

航斡、洼里举刀砍向耶律罨古只。

耶律罨古只抽出腰间的鞭子甩开。

耶律罨古只远远地看到耶律辖底接受众人朝拜的情景,他愤怒shubaojie极了,甩开航斡、洼里,加紧了脚步向柴坛走去。突然,耶律罨古只脚下一滑摔倒在距离柴坛不远的地方。他咬着牙,右手击打地面,无力地向柴坛爬去。

前来追赶的航斡面向洼里说道:“柴坛那儿人多,契丹贵族都在那里,我们不便过去。

洼里点头,两个人躲在一旁偷窥。

柴坛渐渐地燃烧着,火光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变得微弱极了。

耶律罨古只的声音断断续续,显得十分微弱。

他那点可怜的声音随即便被草原人的欢歌笑语声、萨满的鼓乐声及踢踏的舞步声所湮灭。

燔柴告天,熊熊的大火点燃了耶律辖底心中的希望,明日一早他可就是部落中手握兵权的军事首领啦。

舞乐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