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院长,你倒是告诉我,你下午还跟我说的好好的,我女儿已经没事了,而且不但没事,以后还可以继续做母亲!可是现在,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窦承志愤怒至极,也慌乱到了极处,怒不可遏地朝着院长咆哮。

三楼是特护病房,廊上都铺了厚厚的毯子,东侧最里头的是一间颇为气派的房间。

尤景旭望了眼室内众人,来到他身旁,俯低身子,轻声耳语。

“娘--!”宇文骁满脸无奈,急欲解释。不想宇文淮却是再次猛喝。

“哦,这样啊!”陶?琳由衷地赞赏,“凡间传闻窦承志很有一套,不仅在京城吃得开,而且我听说他在上海、重庆和天津都是独霸一方,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有这样的一个丈人,往后我儿定会平步青云!”

“老--老爷!”连妈吓得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惊恐地望着他。

“是啊!小姐!”连妈如释重负般地乘机将她手里的怀表取走重又放回了箱子里,生怕此刻会出什么差池,“先去吃饭吧,午饭你吃的也不多!至于这礼物,一会让老爷和夫人再帮你仔细地琢磨琢磨!”

闻言连妈和窦乐融不由地心头一跳,只听张碧奇道:“好几天没见到小姐?这话怎么说?”

见四下里无人,连妈这才开口:“简妈,我听简二姐说起过,你知道这京城有家医馆对于处理堕胎一事很在行!”

“要人命?”窦乐融喃喃着,绝美的脸蛋浮现一种近乎惨淡的笑,“连妈,难道你以为留着这个孽种我就有活路了?”

窦乐融拿着毛巾擦拭嘴角的手一僵,毛巾刹那从手心滑落,直挺挺地跌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

那天连妈正在收拾客厅,却见小姐直直地从外面冲了进来,整张脸毫无血色,煞白煞白的,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的,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问她也不做声,只是见她径直地跑上楼,那声巨大的关门声,吓了她好大一跳。

毕元奎一阵迟疑,踌躇着,见宇文骁如剑般的目光射来,这才小声地:“大公子--就在不久前,我看到大公子和那百乐门的头牌舞女余筱桂一起上车,朝那个方向去了!”说着,用手指了下刚刚宇文晃也余筱桂相偕离去的方向。

“将军,二位是谁啊?怎么也不介绍介绍?”女子的声音嗲的发颤。

“没有,阿骁,我很好,不用担心我!倒是你,怎么好像瘦了?军中的事务怎么样了?你刚刚回国,想必有些事没有那么快就容易上手的,可是不要急,凡事得慢慢来!”

宇文骁小心地望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见她脸上绽放出笑容,心里竟有种满足的感觉,“怎么样?”

宇文骁和姚珂媛两人先行离去,阚月玲转头望向儿子,却见他正双眼呆呆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神情是无比地落寞。

“哦,没事,这就走了!”阚月玲站起身子,勉强笑了笑,“珂媛,下戏了?要回去了吧?”

“啊?不!”阚月玲看着那几个大洋在日头下闪闪发光,连连摆手,往后退了几步,“不!不!我哪能收你的钱呢?再说我这些个饭菜也是值不了这么多钱啊!公子,你把钱收起来,饭菜砸了没事,我回去再做就是了!”

陶婶将药碗拿去冲洗了回来,进的门便听到太太这一席话,不由的也叹道:“是啊,二公子,戏子无情,这个道理是到哪里都不会变的!再者,别的暂且不说,我这些年跟在太太身边,深知太太心中的苦楚,她上半辈子受尽了戏子的凌辱,难道你还忍心让她下半辈子再受这种苦?”

“酬劳?”安寻菲一愣,却是没有伸手去接,只道:“将军为什么给我银子?我想将军是不是弄错了?”

几道担忧的目光齐齐地望向陶?琳,李?j耀继而又道:“还有就是,太太不能受刺激,要让她身心愉悦,这样可使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