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一惊,怎地背后有人到来,竟然毫无知觉,急忙回头,只见说话的是个古怪老道,穿着一身干净的青色道衣,须发很是整洁,但腰间却挂了一个大的不像样的朱红酒壶,背后挂着一柄剑,一身打扮非常怪异。他立地八尺左右,两条剑眉,眼睛稍小,正土鼻,四方口,腮下三缕清须,长得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一脸的醉意,眼睛朦胧眯起,只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他似乎对于李翔的功夫很鄙视,摇头晃脑,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态。

李翔后世专攻理科,数理化是他的拿手好戏,与汤士弘最合得来,谈得拢。

李翔意外的发现京师竟然有家小小的专门卖化学用品的化学店铺,里面试管、烧杯还有一些这个时代的存有的化学用品,几乎一应俱全,只是价格意外的昂贵。

李翔轻描淡写的说着,他的故事情节都是根据康熙擒鳌拜的手法改良来的,至于美利坚更是随口胡诌。他本想说一个这个时代的国家名。但担心清朝恰恰有这个国家的人,从而暴露。索性随口说一个这个时代没有的国家名,让鳌拜想调查也无从入手。

可是为时已晚,他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行装,凶神恶煞的清兵以如狼似虎般的冲进了府邸,根本不容朱之臣有说话的机会,直接带走。

朱之臣为了解恨,在稍微清醒些后,即可报了官,要严惩李翔。

李翔最终道:“诸葛正喝酒误事,给太师惹麻烦了,此事还需太师出面才行。”

不过任凭外界闹得在如何,都与李翔无关。

桂仲明不解其意,莫名其妙。

只怕在消息传开,吴应熊就派人盯着自己了,自己一出府邸,他就安排了这场“相撞”的好戏。

前者城府极深,后者全无防备,胜负几乎是一面倒。

汉人拥有几千年的文化经验,只需理解其中的皮毛,即有不凡的成就,汉人若是发展起来,将会是何其的可怕。

李翔自信满满的道:“分化他们确实不易,但是他们的儿子呢?他们儿子都在京师为质,这些人可没有长辈的心机,一但他们相互闹的不可收场,必然会影响到这些老狐狸。虽然是微乎其微,但却是成效出现的第一步。”他微笑着伸出了一根手指,接着伸出第二根道:“彼此有了心结就方便行事,吴三桂、尚可喜、耿激ng忠都是贪得无厌之徒,尚、耿二人对于吴三桂一人坐拥海外贸易,眼红的紧。如果他们得到消息,说朝廷有意在广州、福建重开港口,他们彼此三人会有什么反应?”

鳌拜宴请李翔的地方是一处位于花园的雅轩,三面全是大窗,卷起的朱帘外是美不胜收的亭园景色,尤其是现在夕阳西下,馀晖洒入院内,别有味道。

百灵儿闷了一路,终于抵达了梦想之地,打算一饱眼福,哪知大街上人来人往,人是不少,但看不到任何繁华的景象。四周的屋舍都是旧屋,外表也不显得美观,往来间都是身穿麻布衣的汉人,一眼望去,一个穿丝绸的都没有,不由大失所望,撇嘴道:“这就是京师,比我们百夷族还不如呢,跟章凤口岸的差距是一天一地嘛。”

也许现在清朝很强,也许满人用屠刀杀了成千上万敢于反抗,敢于斗争的汉人,令人惧怕,但这都不是理由。

桂仲明的武器是一把唐刀,一声大喝,霸气威武的唐刀闪电挥出,“当当”两声,将两名清兵的长刀荡开,箭步抢前,刀由左往右一拉,两名清兵的喉咙都被开了口。

姚启圣低声道:“杀,不留活口。”

姚启圣道:“你又错了,傻小子。京师不富,还有什么地方富,你是没机会到běi激ng城里去看看,看了你就知道京师富不富了。我们一路来见到的都是奴隶,你说奴隶怎么能够代表他们的主子?当年满人入侵,攻破běi激ng之后,他们就发愁了。他们的家都远在西北,京城哪里有他们的住处。所以,他们想到了一个高明的办法,圈地。马儿跑到哪里,哪里的土地就是他们的田地,在那里生活的百姓就是他们的奴隶。满洲八旗,将京师所有田地占为己有,将百姓收为奴隶。顺天、保定、河间、易州、遵化、永平四十二府州县,随后也全部受到波及。所有好的田地,都让八旗占据。让种了一辈子田的农民,无田可种。导致流民南窜,四处可见剥树皮挖草根的百姓;四处可见受不了罪,全家人自缢而死的百姓;四处可见为了数百钱,迫不得已卖子卖女的父母;至于僵仆路旁,为乌鸢豺狼吃掉的,更是数不胜数。一路所见的百姓都是剩下的,全靠为那些旗人种地换取一口饭吃的奴隶。他们本是地主,如今却是奴隶,为了抢夺他们家园的强盗卖命,换取一点点的食物,你说他们能有什么好脸色。他们的灵魂,早就死啦,只是为了活着而活。”

百灵儿古灵激ng怪,并不是一个傻丫头,知道无法在桂家集久待,要不了多久,必然会被送回百夷族。她自幼就听说běi激ng是最繁华最雄伟的地方,早就有意去看一看了。面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苦缠着桂仲明要同往。桂仲明禁受不住,告诉她唯有李翔认可,她才能同路而行。

李翔家境普通,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满口答应。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完全泡在了射击场里,打破了射击场里所有的记录,而且不断的翻新,以至于远远地凌驾于第二名。

李翔的心神都被燧发枪吸引了根本就没在意桂国玺的身后还有一人,此刻寻声望去,不由得一愣,好熟悉的身形。就在他不远处,一个身穿红衣,娇小玲珑,却身形丰满的女子不耐烦的站着,她的头让黑色的布袋罩住了,看不见模样。

桂国玺向桂仲明嘱咐着什么,桂仲明在一旁连连点头。

在他身后的三千三百八十六位定**将士纷纷高举着手中的兵器大呼:“驱逐鞑虏,还我河山。”

桂仲明一心前进,兴致途中才想到自己走惯了山路,不是问题,小殿下如何承受的住,回头一看,却见李翔紧紧的跟在后面,面色如常,仅仅只是出了一点热汗,暗暗服气,稍稍降低了点速度。

李翔从地上捡起马鞭,抢过了鹰腿,塞进红衣少女的殷桃小嘴里,将她双手绑了起来,拉着她坐在了地上。忙完这一切,方才道:“管你是不是百夷的公主,饿成这样,就算是公主,也是一个胆大妄为,不知世事逃出百夷的笨公主……乖乖呆着,别惹我发火,不然将你按在地上,打你屁股。”

“不会是讨债来的吧?”李翔面不改色的吹起了口哨,一副毫不在意的神色。

这时曹玺在曹家也得到了江宁知府判噶礼死刑的消息,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噶礼所犯的罪,唯有他死才能换补偿,这个结果正是他满意的。

李翔作为后世人,对于兵法没有深刻的了解,当在这时也产生感同深受的感觉,觉得打仗这事情,计谋什么的都是虚的,好的计策不是说有就有的。如果只依靠计谋取胜,万一黔驴技穷了,那不就是一败涂地了?坐拥一支战无不胜的强兵,才是正理。

噶礼见大街上混乱不堪,打算逃走,却发现脚让李卫国死死的抱了住,挣扎了下,无法睁开,眼睛一红,对着脚下的李卫国就是一套猛踹。

噶礼来到江宁,依然不改行事风格,反而变本加厉。在街上看中了洪家小姐,色心大起。他吃过一次亏,也学乖了,不再强来,偷偷的跟着,在无人的时候,将洪家小姐强暴了。洪家小姐贞烈,在忍受禽兽摧残的时候,拔出发簪,狠狠的刺进了噶礼的右臂。发簪正好刺在噶礼肩膀上方,骨头与骨头的交接处,差点就废了噶礼这条胳膊。

曹寅讶然道:“那我倒要听听,怎么能帮我自己的忙?”

不管懂不懂音律,只要听此琴音,都会产生余音绕梁三ri的感觉。

李翔这话一出口,另一个狱卒吓的当场跪了下来,磕头道:“道长真是高人,求道长也赐小的解救之法,小的保证以后再也不作恶了。”

李翔捋了捋下颚胡须,心道:“自己还真让人以高人对待了。”也不强求,只是学着电视里,说了句:“无上天尊,东家心善,必受太乙天尊庇佑。”

李翔吓了一跳,不能排除这个时代会有如此强力的胶水,忙将瓷瓶细细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