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起身将事情一一说了,等讲完了天子并陈留王尽被掳走之事,又对张让怒喝:“贼子速速说出天子下落,否则立刻将你斩为肉泥!”

一番劝说下,卢植虽然没有真正的收起了自己离去的想法,但是总归也没有真的辞官,而是同意再看看,若新帝乃是有道明君,那么卢植也不介意为江山社稷再奉献出自己的力量,若新帝也是如先帝一般胡来,那么也就真的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心中惊诧,手中长剑也是一摆,随即就要上前与那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年轻人厮杀,只是还不曾迈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大喝:“本初助手,此乃梁王!”

刘轩镇定自若的站在寝宫之前,迎面冲来的那几十名兵卒好似不存在一样,刘轩根本就没有将这群乱兵放在眼里。

彻底将那随身长刀炼制完成的同时,宫中就发生了一件大事:皇帝驾崩了!

那史道人也是颇有名望,据说通晓玄术,早年何皇后生下刘辩的时候,因为当时皇帝接连数个儿子都夭折,担心下就将自己儿子送到了史道人那里抚养,希望以其玄术护佑这个儿子。

可实际上,有一个人却真有与刘轩亲近一番的心思,那就是十常侍中权势最大的张让,自打无意间从皇帝那里听了那句评语之后,张让就有了这般想法。

不过董卓这个人,曹对其缺乏好感,因此想明白其中关键后,眉头皱在一起再没松开过,好在很快他就明白,董卓不过是被刘轩当做杀人的刀罢了,用完之后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

正是基于这种想法,刘轩才会干脆的将自己要当皇帝的想法说出来。当然他也不是没有两手准备,若是曹不但不想帮自己,还想和自己作对,那么他不介意提前送这位枭雄上路。

虽然站在台上看着兵卒训练,但是脑袋里思考的却是自己的前程,曹今年三十出头,正是成就一番事业的年龄,总是在这里干耗着也不是一回事,与其在这里两头受气,还不如去外面闯闯。

他平日里虽然不怎么走动,但是不代表真的一辈子没出过皇宫,隔三差五的还是会出去走走的,见识见识一下这时候的京城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这个龙蛋,并非是一个比喻,而是真的凝聚一颗蛋,而只有这个龙蛋凝聚而成,这天子龙气才算是打上了基础。

可惜刘轩并不知道这些,他甚至都忘了当初自己还做过这么一件‘伟大的事’,不过他这人就这么个性子,若对他亲热,他也会对他亲热,所以兄弟二人聊了一阵,倒也算聊的颇为尽兴。

只是那最后的结果并不怎么圆满,自以为自己是主角的刘轩最后发现自己竟然成了专门等待主角的‘山中老人’,被同伴在背后狠狠的捅了一刀子,最后若不是他舍了一身修为,破开空间直接跑出了不知道多远,怕是连最后那一缕元神都逃不掉。

“兄长!”

刘辩虽然登基为帝,但是几个月来也就是上朝干坐,丝毫没有当上皇帝的感觉,大事小事或大将军何进决断,或者是自己母后何太后定夺,反正问谁也问不到他那里去。因此也觉得这皇帝没什么意思,不但无趣,甚至日子过的比以前还枯燥了些。

以前自己虽然在宫中没什么朋友,但胜在随心所欲,想去哪就去哪,如今做了皇帝,只能枯坐在那,连想走动走动都是不行。

如今又碰上这么一出变故,心中难过之极,正不知道以后会如何的时候,骤然见到刘轩,只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大喜之下连天子威仪都顾不得了,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刘轩看了这二弟,见他真情流露,绝对不是作伪,心中也感叹:“毕竟还只是一少年罢了!”

就算按照这时候的虚岁计算,刘辩也不过才十四岁,一少年郎就遭逢这般大变,的确也够一受的。

刘轩上前来,将刘辩脸上泪水擦净:“旁话先不谈,待我先看看三弟的情况!”

刘辩听了才想起,这一路上被段珪劫持,若不是刘协这个小弟还算冷静,不时的出言提醒自己该如何,甚至还带着自己寻到着庄院后的一处草堆里休息,只靠自己怕是要遭更多罪。

加上又因为这一番颠簸,刘协还生起病来,心中也是焦急,闻言忙道:“兄长快瞧瞧三弟,他身上烫人的紧!”

刘轩点了点头,俯子探了探刘协额头,随后有按住手腕试了试脉象,恰好此时曹和崔毅也上前来,见刘轩此举,崔毅奇道:“梁王懂得医术?”

曹知道刘轩懂得玄术,一般精善玄术之人,对医道也颇有心得,所以也就没怀疑刘轩是否懂得医道,只是建议:“当尽快回宫,宫中药材齐备,如此方可叫陈留王尽早痊愈!”

刘轩点了点头,暗中输了一道平和劲气入刘协体内——他的天子龙气主佑护、辟邪等,这疗伤治病绝对不是其所擅长,但刘协乃是皇族近亲,何况按照原本历史上,刘协也坐了几十年皇帝之位,自当得龙气庇佑,同时刘轩的龙气底子就是从刘协这夺来的,所以这一丝劲气进去,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但却能保刘协无事,只需要回去熬煮药汤,服下后调理数日就可痊愈。

“既然天子并陈留王俱已寻到,当速速回宫!”

这时候可不能再生什么变数,尽快回宫才是,将刘协抱起来,然后转头问崔毅:“庄中有马没有?”

崔毅道:“只有几匹瘦马!”

无奈下,只得吩咐道:“将马让于陛下骑乘,我自抱着陈留王乘一骑!”

这般安排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众人立刻从庄中出来,等上了马还没来得及出发,就听到夜色中传来马蹄之声,刘轩凝目一望,见到一身影从夜色中行来,东张西望似在寻些什么。

等到近前,对面那人还没开口,曹已经喝道:“什么人?”

对面那人闻声拉住马,喝道:“吾乃河南中部掾闵贡,诛杀贼党后寻天子到此,对面何人?”他此时已经看清对面几人大致轮廓,见到对面兵甲齐备,知道这是碰上同样出来寻找天子的兵马了。

曹却不答话,只道:“天子并陈留王、梁王俱在此!”

闵贡听了也不在乎那说话的人是谁了,慌忙下马,桥马过来拜见,等到了近前,发现众人以一年轻人马首是瞻,心中暗自寻思:“天子与陈留王年岁尚幼,而且尚不能主事,此人虽年岁尚轻,却已经是及冠之龄,又居上首,莫非就是那梁王?”

正欲开口,就听那年轻人道:“如今陈留王身染风寒,天子也急于回宫,这些且先免了,速速回返宫城才是正事!”

这一番话说的急切而且不甚礼貌,但闵贡听了却觉得这梁王虽然年岁不大,但是行事果断,条理分明,倒不能等闲视之了。

等与刘轩等人一并行了一阵,半路上又遇到了领着兵马来寻天子的左军芯淳于琼,这位西园军芯见了刘轩就如那老鼠见了猫一样,见到寻着了天子,也不多废话,乖乖的跟在队伍后面,并且让手下兵马护住左翼,曹原本带的几名骑兵则护住右翼,刘轩一马当先,天子居中,急忙忙往雒阳而还。

半路上又碰到太尉杨彪、司徒王允,这两位都是朝中重臣,不过见了如今这般情况也不敢多言,乖乖的入了队伍,然后一并回雒阳。

只不过这两位路上不免多瞧了刘轩几眼,甚至太尉杨彪对这位几乎甚少听到其名的梁王颇为好奇,更低声与王允道:“这梁王早些年不甚出奇,今日表现却诸多特异之处。”

王允忙挥手:“慎言!”不过目光也始终在刘轩身上打量个不停,心中同时也在思量:“这梁王刘轩似乎颇有手腕,那两名西园军本是唯何进马首是瞻,在这位面前竟然半点不敢造次?而且看那曹,似乎与梁王甚为亲密,莫非”

想到这里,却是不敢再想了,他觉得想的再深一些,恐怕会惹来大祸。不过纵使不敢,心中难免冒出一个念头:“新君虽立,然年岁尚幼,又不能主事,观其行止也非明君,偏生天下局势纷乱,非明君不足以拨乱反正,若是这位梁王登基的话”

想到这里,突然惊醒,脑门上竟然出了许多冷汗,四下张望,见无人关注自己这才偷偷出了一口气,暗道一声:“鲁莽了!”便再不言声,只是静静随着大队前行,一路上又有许多官吏将校并入大队当中。

偏偏在此时,对面突然杀出一队兵马,拦在前路上不闪不避,也无人上前说话,众人被这突然的变故惊了一下,一些胆小的官吏更是险些摔下马去。而本来见人越来越多,已经渐渐安心的刘辩被这一下骇的脸色苍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若非是身前还有刘轩,怕是立刻就得从马上摔下来,旁边的王允恰好瞧见,暗自摇头叹息。

不得已停下的曹瞧了一阵,突然对身前刘轩道:“这些不是京中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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