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随后几天,朱儁、皇甫嵩也是先后来访。

而这只是开始,手中长刀去势一转,紧跟着横向一甩,又将旁边一兵卒开膛破肚,自己身子再顺着这一斩之势转身一躲,避过了紧跟而来的长枪,随即又是猛的一切,生生将那几根长枪的枪头给剁掉。

念头一起,长刀离鞘,斜斜指向地面。

至于公元年份,刘轩也是心知肚明,不过他寻思来去,若自己要做的事情一切顺利,公元纪年这玩意儿还会不会存在都两说。

这一次便是如此,不过史道人听了皇后描述后,拧着眉毛最后给出的解释却不能让何皇后开心:“若不是自身通晓玄学,已经练成百毒不侵之道身,就是有异宝护持!”

如今宦官中以十常侍为首,这些人都是亲近老皇帝的,就算是下一代的几个皇子中,他们也更亲近小皇子刘协。

心中突然好奇:“若自己刚才明确拒绝,又会如何?”

其实他先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也不是一时冲动。他仔细寻思了一番,觉得就以曹这种人,和他玩心眼耍心机什么的根本就是自讨没趣——别看他修行日子许久,但是耍心机什么的并非他所擅长,否则也不会被人阴了一下害的险些丧命。

心思里转了好几圈,最后只能无奈叹气,他原志不在此,不过世事本就如此,哪里都能尽数如了自己的意思?

“大皇子这是要去何处?”

等到龙蛋破开,幼龙破壳而出就会进入下一个阶段,也就是幼龙期。龙蛋所孕育成的这一条幼龙极小,可即便如此,这天子龙气也算是初步练成了,接下来要做的就简单了许多,那就是不停修炼,将这幼龙养成金色巨龙。

真想不明白这刘辩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亲密,有时候刘轩也会臭不要脸的暗自纳闷:“莫非这小子瞧出了本人的不凡之处来了?”

这个法子其实不怎么难理解,不外乎就是趁着男女‘办事’的时候,冲进去借着最最纯粹的阴阳之力凝聚肉身罢了,与投胎差不多,方便在于可以自己选择父母是谁。

想明白其中关键,刘轩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了,开口道:“纵使诸宦官有什么不对之处,也当禀明圣上,随后交廷尉依法处置$今这般欲用私刑,算的什么?”

卢植闻言不语,心中依旧是愤愤,但是刘轩的话也是正当,他无可辩驳只得不言。

刘轩又道:“如今天下局势纷乱,若连朝中都不能依照法度行事,妄用私刑,以后谁还将这朝廷法度放在眼中?卢尚书莫非是要汉室灭亡?”

最后一句话说的可就重了,卢植也不敢接下,只得拱手道:“梁王教训的是,臣鲁莽了!”不过叫他就这般放过张让,还是不愿意,就又说了句:“不过中常侍张让屡进谗言,迫害忠良,今又酿成如此大乱,诸般罪过,还望梁王秉公处置”

“等事情平息,自当有个交代,不过眼下要紧的还是寻回天子以及陈留王!卢尚书暂且与我同行,将这皇城中的乱兵收拢!”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卢植顾虑皇室威严,不能直接将张让斩杀,加上天子下落不名,的确更为要紧,便将这事情放到一旁,暂且跟着刘轩一起行动。

刘轩也没巴望这直接将卢植这当世大儒收为己用,他知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卢植与曹当初还大不相同。

曹会愿意与自己合作,更主要的缘由还是为了自己,他只是将筹码押在自己身上赌一把罢了,即便刘轩失败,曹的损失也不会太大——如今天下乱局已成,大不了曹直接离开京城,谋个地方官职再做图谋也可,最次的话会老家拉起一支义军,以平乱剿贼之名再重新闯下一番官身也是容易。

可若刘轩成功,他可就一步登天了,这般机缘,自然不能错过!

所以要说曹真正忠于刘轩,就连刘轩自己都不相信,想要将这奸雄真正的收为己用,还需要好长时间。不过只要曹一直待在身边,随着日子长久,自己修为手段越来越强横,这曹自然也就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

眼下,他只需要曹与自己合作的时候不去寻思旁的什么就好,当初故意展露出些许手段,也就是告诉曹,即便自己势力弱小,但想要杀曹还是能够做到的,既然合作,那就尽心合作,莫要耍什么花招。

曹自然明白这点,因此这段时间,两人合作的还算愉快,接下来还能否继续下去,就看刘轩能不能给曹想要的了。

至于卢植,只要刘轩卡住卢植忠于汉室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反正卢植也就用这几年,毕竟年老,连再培养的价值都没,只要能在这两三年里帮到刘轩,已经足够,再不济也莫要与自己为敌。

一行人在宫中来回奔走,很快就将乱兵收拢,同时御林军也调动起来,将一些趁机作乱的家伙给镇压了下去,将宫中各处火患扑灭。

留下何太后坐镇宫中,虎贲中郎将袁术则带着一部兵马继续在皇城中奔走。

刘轩则与袁绍等人一起,领着兵马望城北而去,因为张让说:“段珪往北而逃,估计是要从北门出城!”

眼下就这么一个线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众人还没出皇城,立刻就有人前来禀报:“河南中部掾闵贡寻到段珪,将其当场斩杀!”

众人闻言都是一喜,只有刘轩忙问:“天子并陈留王安好?”

那人见一年轻人高坐马上,又行在众人之前,知道这人估计是个高官或者贵胄,不敢怠慢,忙答:“不曾见到圣上和陈留王殿下!”

旁边袁绍等人本来听到杀了段珪,还道今日之事终于完结,不曾想到了最后又生出了事端,竟然不见了天子?

陈留王死活他们不怎么关注,他们在意的还是当今圣上如何?要真出了问题,在场诸人大半都要倒霉。

闻言一个个急的火烧眉毛一般,好在刘轩还算冷静,道:“段珪一路北逃,如今伏诛,想来天子并陈留王就在左近!天子与陈留王年幼,不可能走的太远,立刻使兵马在附近搜索,定然能够寻到!”

众人倒不是想不到这一点,只是折腾了一天,加上刘轩横插一手,西园军诸芯都知道今日算是闯了大祸,今日之后究竟如何还不好说,加上骤闻天子没了踪影,一下就慌了神,若给他们些许时间,倒也能想到这一点。

此时却只有刘轩足够冷静,点醒众人,闻言后众人豁然开朗,点头应是,各自吩咐兵马散开搜寻天子下落。

这些人无头苍蝇一般乱闯乱撞,刘轩却带着曹径直奔北邙山而去,一路上曹虽然不解,却知道这梁王精通玄术,而那玄术中就有卜算之术,许是梁王早就算出了什么,所以才会这般?

结果这一路行到北邙山,也不曾见到什么特异,倒是曹想起先些时日雒阳有童谣散播:帝非帝、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

“莫非应在此处?”

仔细一想,便明白这童谣中含义,无非就是如今的皇帝不是皇帝,如今的王也不是王,而千乘万骑估计说的就是这京中诸多兵马前来救驾。

这后半段倒无所谓,关键还在前面半句,皇帝不是皇帝,那么就代表如今这位新君坐不稳帝位,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废去。而王非王王都是当朝天子近亲,若不做王,而帝位空悬

想到这里,曹倒是没有继续想了,抬头看了眼前面的刘轩,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只不过这位枭雄并不知晓,那所谓的雒阳童谣,根本就出自身前这人之手,刘轩待在宫中,一直为着今日这一场大乱做准备,同时也是为了自己后面的登基做铺垫,这童谣就是他使曹苞偷偷散播出去的,无非就是强加一层所谓的‘天意如此’这么一个神秘的面纱。

毕竟如今的人还颇为迷信,更何况这个世界本就不缺少一些懂得玄术妖术的人物,那黄巾贼军作乱还没几年,无论朝中诸公还是平民百姓,对这所谓的天意更加多了几分重视。

也许不起眼,但只要稍微给众人有这么一个印象,自己登基的阻力就会少很多。

奔走了好一阵,刘轩也暗自奇怪,一直到见到一处庄院,心中才暗道:“莫非来的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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