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我们实在是治不好这个伤,孩子不懂事,她不知道深浅,她的话不能算数……”于友德鼓足勇气想挽回局势。

齐振清根本搞不清婚嫁的礼仪、习俗,一切都交给姐姐姐夫全权操办。

“就知道喝酒,家里出事了你知道?以后再干喝多了,我打断你的狗腿。”没好气地的于友德看到于五酒气熏天,烦躁地教训儿子。吓得于五不敢再说话。

“齐老地,这也是缘分。如果你们不是走错了路,我一辈子恐怕也不会高攀上你。你就放心地养病吧!你的孩子挺招人待见,我们家都喜欢她,真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

三个蹿出来的土匪,只有一个人手里提着一把单发的独子撅手枪,其他两个人手里提着大刀。看到于五从马车上抽出大枪,三个土匪也下了一跳,他们也没想到对方会有准备。

眼前的村庄处在山谷中,它背靠北山南临溪水,顺山坡走势向上呈龙形逶迤曲折。走过村口的大槐树,石板路在雨后洁净清新,清清的山溪淌过浑圆卵石。迎面和村民温和友好的目光相遇,显得亲切自然。村巷碾盘旁低低地私语着嬉笑着的纳鞋底、搓麻绳的妇人,巷道里搬柴的男丁,闲坐的老人,铡草的夫妻,放学的孩子,每一人都生活在自己的时空之中,从容祥和,安逸自然,没有一点关外人的不安和慌乱。

“有彩吗?不能白比试,加点彩。”士兵们开始起哄。

鬼子军官愣了一下,脸色铁青,手中高举着的指挥刀猛然砍杀了对面的伪军军官,伪军军官身子摇晃了一下仰面摔倒。面对慌乱的伪军,鬼子军官在翻译官耳边耳语了一番。翻译官把手一招,对聚拢在自己眼前的众伪军说:“太君说了:开枪的有赏,不愿开枪的把枪放在地上,站到大庙台阶上去。太君还说:放下枪,太君就不会伤害你们。太君只是要你们见识一下大日本帝国士兵的勇敢。”

拂晓前,带足了干粮的士兵进入了伏击地,紧张忙碌一阵后,士兵们借助山上的树木、山石稍作加固就构筑了防御工事。

齐振清看到两个人的表现,转身从小李子的马背上抽出马步枪,左臂一扬轻轻抛给了刚刚转过身的小李子,右手从长袍内拔出德国造二十晌,向前跨步的同时枪身在大腿上一蹭打开机头,几步挡在了女儿的身前,枪口上扬随时准备射击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