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家中读书读的眼花。眼神不大好使,刚才没有认出老丈,还请恕罪。”

“黄公子!”

好在李鼎臣也算的个能吏。名声就不坏,一些功绩稍稍加以修饰也就够了,对于双方都有利的东西,他自也不会拒绝,更何况事先也已将人情都打点好了。

他笑了笑,摆手道:“也没有什么大事,许是二伯那边听到了花露的风声,也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你们今后行事都注意一点,法光你最近也少来我这里,有事让三娘过来找纤儿便可。”

茶水泼洒在地上,冒出缕缕的白雾,老妈子愕然站在那里。手还保持着端木盘的姿势,脸上堆砌起来的笑容渐渐凝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舜父瞽叟,亲母早逝,瞽叟续娶壬女,生子象。舜对家长极孝顺,而其继母壬女与其弟象多次害他,却“yu杀,不可得;即求,尝在侧”。

“嗯,那个……咳咳,刚才只是随xing走了走,”陈越故意伸手指了指远处的花船,故作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势道:“回去后莫与人说我来过这边,只说是在湖边观景便可。”虽然刚才他在西子楼上做什么香兰不会知道,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今后西子楼若是真的做大,又被传出在西子楼还未开业之时自己便在其与其掌柜交谈,难保不会被人看出什么。

陈越拍了拍窗棱,对陈恩道:“到时候你找两个匠人来看看,若是不影响酒楼的安全,把窗台下面全拆了或者做到齐膝高,再看看能不能把下面的飞檐再往外扩一些,省的有人不慎摔下去,另外前院的围墙也都推了,留着后院的便可。”

“奴家只是一个丫环,哪里猜的到了,不过我觉得罗哥儿比龚哥儿厉害一些。”

“说这些做什么,把针线给我吧,赶着做好这一趟,明ri还能与人换五十钱。”

陈琦舔着脸凑过来说道:“那ri五哥你舌战吴山学子的事我都听说了,听说郑安前几ri还去了韩家府上向嫂嫂亲,那厮也忒不是个东西,我们兄弟两人何分彼此?我自是要帮五哥你煞煞他的威风的,但花露这玩意最近都让他们捧到天上去了,郑安与汤峪湖两人一拿出来就让人众星捧月一般围着,昨ri弄得我好生没有脸面,今ri总也要去弄他一瓶来,不然这气势上便弱了三分啊。”

“钱留着作甚,放着生锈吗。需知钱能生钱,不早些准备好下蛋的母鸡,要何时才能吃到自家下的鸡蛋?你们且多去寻摸几次,遇到好的铺面店家肯让时,只管先盘下来便是。”陈越走到一旁水缸边舀起一捧水洗了洗脸,冰凉的感觉刺激得他哆嗦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两人道:“这偌大的杭州城少说也有七八十万人,又是江南繁华之地,四方商贾聚集,身家千贯万贯的不知凡几,可就如这缸里的水一般,平ri里最多就是一点轻风能吹起点涟漪,赚钱的始终就是那么一批人。什么时候你们明白了这钱生钱的道理,我便也好带你们搅一搅这潭死水。”

可是陈越伤好之后一切却都悄然脱离了自己的掌握,先是福泰楼上的一首《赠郑幼常》,几乎可以说是自己从来没有受过的奇耻大辱。不过这也只是一首上不得台面的打油诗罢了,纵然心中愤然,不过也不好在明面上伺机报复,等到心情平静了之后便看得开了,甚至能豁达的做好姿态与好友谈论此事,还未自己赢得了几声“大度”的称赞。

“哎,”韩七娘纤腰往前一斜,身子靠在桌上倾过来,“多好的一首词,如何就这般随意糟蹋了,被那些先生们知道了怕是要骂人的。”

叫作康岚的汉人不清楚陈越的身份,被一个小自己一二十岁的人质问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不过想想刚才也是自己这边不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得耐着性子回答道:“刚刚言及这位秦姑娘身材高挑相貌可人,说是想要将她买回去,若能生下男子便为下一代的家主,本也是好意……”

陈越心想这性格倒是颇像后世的女性,倒也不会在意这些,转头要吩咐人来添茶,却不想掌柜与秦婵还有一个茶肆的伙计在那边与倭人似是发生了点争执,刚才倒没有注意到。

沈括精通天文、数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地理学、农学和医学;他还是卓越的工程师、出色的军事家、外交家和政治家;同时,他博学善文,对方志律历、音乐、医药、卜算等无所不精。他晚年所著的《梦溪笔谈》详细记载了劳动人民在科学技术方面的卓越贡献和他自己的研究成果,反映了中国古代特别是北宋时期自然科学达到的辉煌成就。《梦溪笔谈》不仅是中国古代的学术宝库,而且在世界文化史上也有重要的地位。日本数学家三上义夫曾经说:沈括这样的人在全世界数学史上找不到,只有中国出了这么一个。英国著名科学史专家李约瑟博士称沈括的《梦溪笔谈》是中国科学史上的坐标。

与陈越同来的几人都暗暗吞了口口水,等她走后韩浩便顿足惋惜道:“当真是秀色可餐啊,如此佳丽竟然沦落到这等地方,岂非暴殄天物?我当救她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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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富见方地走了,凑上来问道:“少爷,下午的花露要跟人开价多少?这里做好的起码有三四十瓶,我看卖两贯钱当是没问题。”

那人自然点头答应,又接过罗良手中书稿替他念了,其中还加了不少他自己的修改,更符合百姓的喜好,倒使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上午让他说了四五遍,大家还都不过瘾,要他接着往下说,可惜他自个儿也是憋着好奇想看看往后的故事,一时也没别的办法。

龚富转过来一张苦瓜脸求助地望向罗良,没想到罗良的脸比他还苦:这刚才马屁还拍的好好的,怎么一转眼连他也一块被罚了……

“嗯,那就好,这两日他们可有多学会几个字?”陈越本来想领着他们三人一起把市场方案做出来,无奈除了纤儿有开过蒙认得几个字以外,罗良与龚富都是斗大的字认不得一箩筐,无奈手边的人手实在捉襟见肘,只得先让纤儿在空闲时间先教他们识字。做方案的事情只是带着三人在旁边口头参与,最后撰写文案的事还要他这个“老板”来做。

唤作蒋岸的人一愣,不明白刘林涛为何发这么大脾气,伸手指着陈越:“他……”

刚刚让两人在房中躲好,转回身来,就听到一声木板倒地的响声,以及涌进门来的杂乱脚步声、吆喝叫骂声。

那大汉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知陈越是什么人,以为是那些泼皮一伙,急得怒吼一声,把手中半截棍子往身后用力一掷,将人阻了一阻,就往这边冲过来。

陈越刚刚被人撞了一下,现在肩膀还隐隐作痛,不想又被棍子砸了脑袋,“老虎不发威都当老子好欺负?”他心中怒吼一声正要发作,抬头看到上面却是一个妖娆的妇人,不知是不是居家有火炉取暖的缘故,衣着有些单薄,微微前倾的身子敞开了一丝衣襟,胸前微微露出一抹雪白,正陪着笑向他道歉,“奴家一时失了手,小官人可是疼了?”

“呃,好……”

陈越知道韩东的意思,便干脆大方的说出来:“前些日子无意惹怒了七娘,今日小侄便是特意来赔礼的。”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这酒里的味道,”纤儿明白过来,到底是少女心性,兴奋地跳了起来,围着陈越绕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