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

秦婵回道:“那日住的地方是刚来杭州时租下的,如今流量输光了钱物,本也是住不起了,又出了那次的事情,便与六郎搬了出来另寻了一处住处,奴家寻思整日坐在家中也不是办法,便出来做些端茶倒水的活计补贴一点用度。”说到这里她微低臻首,不愿让人看到脸上的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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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在古时也称之为说唱,各个民族都有自己不同的说书形式,在宋代兴盛一时,尊称一声先生也没有关系,就如市面上称呼常人为“官人”类似。

第二天上午陈越让罗良和龚富分两班轮替出去“读书”,剩下一人就和纤儿一起留下来和他制作即将要展示在众人面前的“文福记”花露。

“便是这名声,若是让你们三人出去只对着外面喊,就算喊破喉咙杭州城里也没有多少人能听说这玩意。但若是玩那套‘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招数,想要传开也不是一时半刻做的到的,”陈越打了个响指,拿过纤儿手中的那瓶花露水,接着道:

不少人都看到了他刚才的表现,先前也听说过过东华寺里他仗义敢为的事情,大多都给他叫好喝彩。

刘林涛一时讷讷站着,脸上表情有些尴尬,不知道做什么好。

那个女声又道:“怕什么,一切自有尚文公子担着,你们还想不想要赏钱了?一帮无用的怂货。”

陈越暗道不好,这女的和那大汉认识,看样子关系还非同一般,这下叫出声来后面那几个泼皮肯定也听见了,定然要被波及到,自己又站在这里与她叙话,怕是要被认作与她一伙的。

陈越刚刚站稳身形,身后又追出来七八个人,看样子当是这块地面的泼皮帮闲之流。

邱芸闻言就依言在自己身上滴了几滴,清新的味道立时扩散开来,原本就清香四溢的屋子里香味立时又浓了几分,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使得她欢喜不已。

陈越愣了一愣,才指着韩浩手上的空瓶道:“瓶子是值不了几个钱,但是里面的东西可精贵的很,这全天下目前也就这几份啊,就这么一点少于二十贯想都别想。”二十贯的价格是陈越故意往高了说的,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渠道、没有市场、也没有影响力,在推广开之前就算做的再精品,也不可能卖的起这个价格,只有慢慢培养上层人士的消费观念,等到成熟以后再以精品的名义才有可能。

这个时代没有后世那种可以将瓶子放在上面自动摇晃的机械,当然要是以后有条件了,也不是不可以弄一点一人一次摇晃大量瓶子的简单工具,不过现在只能是几人各自用手拼命晃动,来将药粉与酒充分融合。

陈岩也刚看到陈越,见他上来行礼,对他道:“刚才是你在里面招待?怎么现在便出来了,可是怠慢了我两位老友?”

两人已经走到作酒坊的偏院门口,陈越还是摇头,“谁说我的学问好,从前在家中我被罚的可不比你少,这事你反正已经露了面,干脆就拿自己死马当活马医,硬着头皮去倒两杯茶不久完了?”

出了酒楼的大门,陈越带着两人继续闲逛一阵,当做饭后消失,罗良与龚富都低着头默默跟在后面,他们虽然看不破刚才的曲折,其中凶险却也是明白的,自知闯了大祸,陈越不发话他们就不敢多说什么,倒是陈越没事人一般的东拉西扯,稍稍活跃了一点主仆三人间的气氛。

“你血口喷人!”

“陈尚文你抄诗抄的都不知道自己是何人了?哈哈,早生华发,好一个早生华发。”

众人见他答应,都安静下来静待下文,郑安本来是有些不屑的,他认定陈越之前的诗作是抄的,不过是两个家仆觉得好而已,但他吃过亏,心里还是莫名的有些不安。

罗良龚富两人那日听完陈越说的故事后自然也免不了出去显摆一番,这时候娱乐活动贫乏,一伙人熟人坐下来摆龙门阵便是常见的消遣,郝力之前听他们说过一次。

以他们的身份,根本不可能供得了家里孩子入学,就算升了小管事也顶多能让后辈找私塾开蒙而已,想要真正让子孙进入学子阶层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