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程老爷子的眼神一看,一位身材干练,面目苍老,须发花白的老者映入眼帘,这位便是毁誉参半,执掌大唐两代的长孙无忌?
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本来就是上京通门路的,如今到好,门路都通到了青楼里,而且还跟人家打了一架。
“呸,你等几人,那日趁本官不注意啊,将哪啥,哪恶心的东西偷偷放入我爹的书房当中,忘了没有,啊,让我被爹爹饱揍一顿,啊,这会儿屁股还疼呢。”
桌子旁一满脸赘肉的中年男人见有人侵占了自己的桌子,指着秦怀玉便吆喝道。
“对,双宿双栖,广成兄说的没错,哈哈!怀玉,咱们几个就数你一向老实,如今却是你开了这个头啊!哈哈!”
“爹,广成兄舟车劳顿,这会儿怕不是孩儿的对手,不如让孩儿给爹爹耍上几招如何?”
“呵呵,叔叔喝酒,喝酒!”
“爵爷放心,老夫这把老骨头就算是断了碎了也要维护宁家周全。”
“夫君,二丫不会看相,但夫君真的很精神,二丫很喜欢。”
就等着袁淮的来到了,占城稻,事到如今也就指望你了,想回长安,手里边的百花露,蜂窝煤,三合土都是日常用品,可有可无的东西,但白酒,占城稻,以及最近开始琢磨的小山炮却是战略物资,一旦小山炮的图纸琢磨出来了,怕是离我回长安也不远了。
“如今家里这就是这般光景,说好也好,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心的便是这份家业,至于关上门的事儿,二丫便要多听夫人的意见,当然,夫人也不可独断专行,总之有事儿大家商量着办,心里不舒服,大家都放到桌面上来说,万不可耍手腕,使性子。”
脑子里全是百花露的影子,到没觉得二丫头今天怎么不对劲儿,还是玉儿提醒了我。
“对了,爵爷,鸽舍这拨第四代鸽子已经能飞了,是不是可以放放了?”
“他日若郭某有难,还望宁县子念在今日之事,伸出援手,未知宁县子可应承否?”
“也没啥,既然是合伙做生意,经常走动一下也是应有之意。”
合并,蒸酒作坊与百花露作坊直接合并了,除了配置百花露原液的仓库兼实验室**存在之外,其他的都按照先后次序在重新修建的大厂房里一字排开,从头到尾按照流水线的设计来搞,当然,也都是手工作业,但各种工序之间的距离缩短了,花费的时间也缩短了,再加上百花露原液的配置也加大了浸泡的容器,所以在新厂房完工之后产量至少会增长三成。
“倒是不急,可心里不舒服。”
“咳咳,咳咳,爵~爷,啊,啊,为~咳咳,为民~~除,咳咳~害啊!”
一脚踹远了,免得现眼,算了,咱们也有自知之明,轮不转,长了,拿了树枝,直接在地面上画了,按照井中月的模样打造,屠龙就算了,那是稀释物品,要四十级才能装备,咱们就耍耍井中月得了。
“何大娘,无需如此,都是一家人。”
谢医生赶紧按住大勇,额头上试了试,又把了把脉,点点头,跟我拱手道:
“宁氏水舂,对,就叫这个名字。”
到这个时候才能够体会到山高皇帝远的好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造纸不是什么高科技的玩意儿,如今家里也有,当然在我眼里除了能用做引火之物外,真的还不知道能干什么,就是这种质量的纸张,居然要价非常之高,打个比方,三斗米的价钱才能换回一张纸,天啊!
茶树成活率非常之高,整个南山坡地上都是密密实实的茶树,跟后世的茶场一般模样,要提醒一下孟刚,千万记得修剪枝叶,切莫让这些茶树长高了。
可是我老爹宁祖辉却没这么好命,诏书里根本没有提及他的名字,想来这也高祖和李世民相互妥协的结果,看来太上还惦记着我的老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松口的,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反正记忆中高祖也没几年了,到时候再想办法恢复老爹以及宁家的荣誉。
“好啊,可是,可是夫人那边,那边就少了个人服侍了。”二丫头一脸急切,其实很想去看鸽子,只不过害怕玉儿怪她,所以显得有些犹豫。
本来第二天要去参加插秧活动,但由于之前让黎叔约了郭恩雄,只得让黎叔派人通知庄户,明日再开始插秧,反正早一天与晚一天也误不了事儿。
郭恩雄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也不好发作,一时间大家都很尴尬,诡异,情况有些诡异,总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曾老板言谈举止之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而这两个官差却对郭恩雄的举动很在意,不对,我一时间警觉起来。
“哦,这东山还有野狗?”可得小心了,待会儿吩咐黎叔给各家都提个醒儿,千万注意了,大白天的倒也不怕,就怕晚间单身一人的时候遇上。
玉儿见我生气了,总算是坐了起来,让二丫头跟着我,随手给递上装满点心吃食的篮子,咱老婆还是心疼老公的,斜眼看着,脚步也放慢了,临出门又说了句。
“郎君,家里就这么个样子,庄户也都是习惯了这般过日子,倒不是不支持郎君的想法,只不过这方圆几十里根本没这先例啊!”
秧苗准备专门划分几十亩来种植,特别吩咐三狗子,千万注意肥料,水啥的,待秧苗长到一尺左右,便可连根拔起备用了。
如此这些田产咱们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临走之际,忽然觉得这是个机会,之前心中的感觉也明晰起来了,是稻子,占城稻,虽说我不知道这占城到底在何地,但总跑不了安南真蜡的地界,于是拜托袁淮念在这些日子的交情,务必帮忙送些过来,当然只是说此稻谷入口舒适,其他的也就不便细说了。
“妖术,绝对是妖术。”三狗子见我走远了,嘀咕了一句。
从来不曾到过煤矿,心里也好奇,到底这煤矿是个什么模样,这黑煤在矿洞里到底是什么状态存在的,都是没见过,这正好有机会解惑,何不下去看看呢。
山道不比庄子上的三合土路,坑坑洼洼的,有的地方根本不能算是路,牛车都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很多次都差点下车步行了,好在大勇有准备,车里放着一根铲子,总算平安到达了南山脚下,南越人的村子上。
那是,这都是几百块一次啊,学费够贵的,好不容易才有了三成功力,三成就让玉儿这般模样,总算是学有所成啊,吾心甚慰啊。
“痛,停,下面别抓!”
贵叔黎叔都趴下了,大勇三狗子铁定吃多了,这会儿躺在院子草地上装死。
“爵爷,有这吃法?”三狗子犹豫着,是不是
“爵爷,这路真好,平整,走着踏实。”大勇老实,说的也实在,没什么花俏的。
贵叔倒是自告奋勇想点火,我肯定不会批准,还是先生堆火吧,到底是高科技的东西,要是万一有个什么,咱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庄户都来了,心里咯噔一下,年底了,是不是有什么钱还没发下去,不会啊,南山矿上的钱都按时发了,不曾拖
三狗子也提拔上来了,帮着黎叔打理家里的事儿,算是代理管家吧。
“也罢,贤弟借花献佛,敬孟准兄一杯。”
既然是弹簧,那么肯定要试试到底弹簧有没有起作用,跳上车厢,不错,能感觉到一股绵力从下面传上来,弹簧起作用了。
玉儿坐着也不自在,田里不是有庄户抬头打望,都跟看怪物一般看着我们,怒了,真的怒了,大袖一挥,装模作样说了句
“没事儿,再站几个时辰都行。”
又忘词儿了,赶紧给老婆解释一番,但凡这次跟着贵叔上南山的一律按一季收成结算,无论哪一家出的人手,反正都算一季的收成,折合成现金发放,至于该缴的地租今年全免,明年按八成计收,后年恢复,当然,人手方面也有要求,但凡独子或年过四十的都不允许去,这挖矿可是有风险的,咱们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儿。
何大勇乐呵呵的吆喝着一帮庄户离开了院子,我也半眯着眼,打个盹儿,累啊。
再说了,漫天要价,袁家也可以就地还钱,生意都是谈下来的,而且现在家里这口气喘上来了,也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