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玉儿点起了油灯,整个屋子里的光线很暗,生怕玉儿忙坏了眼睛,于是吩咐下人多拿了几盏油灯过来,玉儿微微一笑,很满足,很幸福的模样。

“扑哧”

让玉儿执笔,写了封信送到京里,也不是为了给袁家解围,毕竟咱们也是泥菩萨,问问,看问题出在什么地段,也好帮老袁支支招,毕竟袁家的人脉还是有的,可能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煞风景,心里暗骂一句,微笑着让玉儿现行离开,咱们两口子看看花灯,好好的,一来增进了感情,二来陶冶了情操啥的,你这厮倒好,单身一个就出来鬼混,也不知在哪里喝的花酒,怪了,这帮凤楼的风尘女子难道不休年假?

这大过年的也没什么宵禁的限制,邀约着大伙儿都往县城赶,趁着刚天黑,动员宁家的老少都去县城里凑凑热闹。

猪大肠可是难搞的东西,不过难不住咱们穿越人士,让丫头端了面粉过来,使劲儿的揉搓,反过来覆过去揉搓干净了,防水清洗便成,也放锅里煮了,待会儿干煸大使馆。

“啊,这,这也太那啥了,黎叔,来看看,年后按这单子上的东西准备了,这老爷子也真是的。”

大勇挠了挠脑袋,躲躲闪闪的看着我,眼神飘忽,一看就觉得不老实。

“呵呵,爵爷,来看看这爆杆如何?这可是老夫亲自挑选的,看看,都是两年生的青竹,好烧,声响大。”

“哎呦,轻点。”

当然,做生意你来我往的,我这也不会断了人家的财路,这不还有蚊不叮嘛,高州,袁淮包圆了高州蚊不叮的销售,当然袁家的渠道对我也是有利的,毕竟人家才是商人,有自己的销售渠道。

玉儿抬起头,在我耳朵上捏了一下,轻轻笑了笑,以为我都忘记了,还真不是忘记了,更本没这些概念,这地主家修房子也有限制啊,扫兴的很。

按照现阶段的粮食亩产情况,几乎可以算是浪费土地了,心头粗粗估算了一下,最多亩产三百斤顶天了,所以这古代为什么会闹灾荒,粮食产量不高,看天吃饭,而且农作物抗病虫害,以及抗旱抗涝都不行,所以每逢天灾便要减收甚至灭收,不行啊,隐约听说过,这稻子好像是某个地方的最好,而且就在咱们南方的某个尿不拉屎的地方,想想才行,而且要碰运气想到了才明白。

没办法啊,这地里的活还是要人干的,都去挖煤了,这地头荒了,不说官家要来调查,就是自己也过意不去啊,庄户人,种好庄稼便是本分,至于人丁,大家伙晚上都加个班,过十来年也就人丁兴旺了,没办法,基础不好啊。

不过家里确实有些简陋了,就一个院子,也没有前后的,一开门就是个凹字形的屋子,中间是正厅,两旁便是卧室,不行,明日提醒黎叔,家里这院子也要找人来扩建一下了,至少弄个三进的院子吧,身份啊,现在可是有钱人了,看着东厢里一屋子的铜钱,哈哈,就算遭贼都不怕,这会儿小偷估计还没到开马车偷东西的份上吧。

“你拿主意就是,家里事儿你做主了,我老爷们的,不掺和。”

莫非三狗子耳聋,没听说过啊,之前也不觉得有问题啊,正恼火的时候,三狗子好像明白过来了,从耳朵眼儿里掏出了一小块麻布,天啊,这厮早有准备啊。

“郎君,这个不用担心,多一分地就多一分的收成,这山地咱家要是买下了,每年缴足米粮便是,县衙也不会多说半句的。”

酒的度数与医用酒精还差那么几度,总算好过没有,最近没到谢医生那边去看看,再怎么说也是宁家邀请过来的,于情于里都应该过去看看。

“老婆可要仔细了,让庄户们照看好了,这可比庄稼精贵!”

“哎呦,有蚊子咬!”玉儿醒了,确切的是被蚊子咬醒了,看着手背上几个疙瘩,我心里不禁冒出个想法。

“这算什么,一天用五个,要用三年,如果都这样,这营生可真的没什么好干的。”

看着蜂窝煤在炉子里燃烧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激动了,贵叔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反正就像着了魔一样,玉儿也紧拉着我的胳膊,一个劲的掐着,当然,我一时间也顾不上手臂的疼痛,成功了一半,现在只是点着了,到底一块蜂窝煤能烧多长时间还不知道,而且会不会熄还要再看看。

“那啥,贵叔,这铺路的事就拜托了,顺便打听下,看县里有没有卖石炭的。”

“哦,我说嘛,这纸多金贵的东西,咋能跟厕所扯上关系,再说了,用纸擦屁股,传出去是要让人恨的,有辱斯文啊!”

“就这里吧,我这身子还有些软,麻烦贵叔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趁着吃饭的时间好好问问玉儿。

“哦,翠玉,继续说。”我不但石化了,而且血量不断的在减少,金疮药,翻了翻床上,没有,魔法药也没有,也不知道这位美女的魔法力有多强,感觉她话没说完我就先挂了。

还有家里的产业,百花露,南方地界可是不能少的,要知道这疟疾啥的,都是跟蚊子有关系的,每年死那么多人,要是有了百花露,相信能救很多人的性命。

至于白酒,这东西在我心目中可是战略物资,既能做商品,又能在战时当消毒水使用,绝对是抢手货,都指望袁淮了,可别让我失望啊!

“郎君,真如你所说,这袁淮的作用有这么大?早知道以前就好生结交,也不知现在人家心里还能不能记住咱们。”

也是,只不过还是听天由命吧,再说袁淮回去之后能不能立足还是两说,倒是对我自己能有这般细腻的心思很是满意,这能算得上足智多谋吧,算得上运筹帷幄吧,如今放眼整个大唐,能有这般高瞻远瞩的心思,想来也只有我宁文宁广成一人而已,叫什么来着,是栋梁,还是叫贤士,又或者叫人才?难道我是救世主?不会,看了看后背,咱们没翅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