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呛了一口水,这孟刚还是人嘛,看了看三个少女,脸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好意思,或者难过,反而微露出一丝的幸喜,就跟中了彩票一般,躲躲闪闪的瞄着我的脸色。

据贵叔酒后吐露的箴言,当年大隋朝垮台之后,有两位美人被高祖同志看上了,本着革命人道主义精神,高祖收留了两位流落街头的弱质女子,当然这两位女子出于感激,也就以身相许了,是一起以身相许了,既然是高祖的女人,肯定就有必须的政治待遇,于是这两位女子也就有了相应的称号,当时引起了朝野上下的巨大震动,而高祖同志也是算得上毁誉参半,当年宁祖辉是负责文字工作的,秘书监,从三品官员,在一份文件上面出现了不应该出现的错误,而这个错误居然直指上面的两位美女,龙颜大怒,宁家直接打入死牢,诛九族,大唐开国第一次对开国元勋动刀,又是朝野震动,据说当时大兴宫外跪了整整三十多号开国功臣,光是后来凌霄阁上的都有二十位之多,而且当年的秦王李世民同学也通过各种渠道为宁祖辉同志说情,君臣对峙了大约半宿,总算是保住了宁家的性命,长安肯定是呆不下去了,所以这才来到了岭南。

这厮心理阴暗啊,哪壶不开提哪壶,嘶,这厮到底打得什么算盘,为何明知故问?这也太明显了,换了脾气大的估计当场就要翻脸,难道是欺负我年轻,或者另有所图?

贵叔的爆杆烧的那是火爆,噼里啪啦的,足足爆了半个时辰,一整车的爆杆都烧了,光是院外那一片地皮都给烧的发烫了,比起年三十晚上的动静还大,今年贵叔是过瘾了,趴了板车上又看了看,似乎还想再找出一根来。

放油,对了,这油也不一样,豆油吃的想吐了,还是这菜籽油吃着舒坦,这是三狗子的功劳,牲口棚里用的菜籽,玉儿还埋怨我几次,说什么牲口吃的东西,怎么能入活人的口,不怪他,无知嘛。

我估计了一下,带把子的大概有三十多处,隐射天子的有三处,污蔑太上的有十处之多,还有些繁体字过于生僻的有五十多处,总之草草看了一番,就能知道程老爷子最近对带头大哥有些不满,具体好像是这次对外维和没程老爷子的份儿,是大唐战神李靖大哥带队,怪不得。

“嘿嘿!”

“日后这家里的活都交给下人们打理吧,可别累着了。”

挨了一下,嘴笨,不是说唐朝喜欢丰满型的吗,不解,可能是俺老婆不喜欢吧,要不然这过上过下的丫鬟婆子怎么都一溜的排骨,难道口味不同?

玉儿不停的埋怨,也是,这酒虽说度数不高,但后劲却很大,半道上这头就有些晕了,好在没吐,这会儿让热毛巾捂了一会儿,好多了。

也不管那么多,几个数就行了,总共四千五百斤,矿上开采了半月,看了看成色,当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装模作样的扒拉一番,黑不啦叽的,算了,让大勇找人弄碎了做几个烧一烧看看。

看样子今天是干不完了,于是让周师傅在仔细的揣摩一下,大勇也打发走了,跟着玉儿回了屋。

谢医生来咱们宁家也半年了,平日里也不怎么忙,但四乡八里的也渐渐的知道宁家庄子上有个这么个人物,有什么急病啥的,也都愿意先过来请谢医生看看,不行再到县里找医馆的大夫看,总之谢医生平日多半都是在给庄户外面的人看病,这事儿让黎叔很是不舒服,自家的人,凭啥给外乡人看病,也不知你谢医生的供奉钱是哪家出的。说起这事儿,我狠狠的批评了黎叔,知道吗,这是人道主义精神,那谁印度的,加拿大的不远万里都能跑到咱们这里,专门帮人看病,路费都是自个儿出,这就是人道主义精神,如果是闹革命啥的,就是革命人道主义精神,看着黎叔一脸的迷糊,算了,算了,谢医生爱干嘛干嘛,只要不医死人,对了,还是给谢医生打了个招呼,这难度太大的病人,咱们韬光养晦,让县里医馆的人忙活去,这风险太高,万一要个什么,你谢医生的招牌可真砸了。

玉儿总算完成了灭蚊大计,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斜躺在床头,懒洋洋,手指不由自足的又在我肚皮上胡乱的划着。

悠闲下来,心思清明不已,看着玉儿放在一旁的团扇,忽然有件事儿浮上心头,一拍脑门,蚊不叮,立马爬起来,搞得玉儿皱起眉头在我屁股上狠捏了一下,娇嗲道“火烧屁股了!”痛,不过顾不得了,这蚊不叮是时候看看效果了。

“哎,没啥,唱唱,有啥不好意思的,就当唱卡拉ok了。”

捏了捏玉儿的小手,放在肚皮上继续让她花圈,这入了秋,天气也渐渐的凉爽下来了,玉儿拉了薄毯子给我搭上,两个人就这么躺在院子里,数着天上的星星,在没有工业污染的封建社会天空真的很蓝,快了,只等这煤炭普及了,天空也不会这么蓝了,看一天少一天了。

“这花儿只够泡五坛的,剩下的还让大勇再走远些去找找,不够,酒多了防不了蚊子。主要是这花。”

酒,黎叔喝了一口,眨巴一下嘴唇,半眯着眼睛如同街边摊子上的神算子一类的异形,猛的睁开眼,靠,装模作样,我一脸的鄙视,黎叔根本看不出来,继续装神。

我轻轻的拍了拍玉儿肩膀上的枯草叶子,玉儿已经睡着了,看着自家婆娘睡着的样子,很温馨的感觉,进屋给玉儿拿了薄毯子给搭上,这天气,要小心感冒。

但我不一样,作为市场经济时代过来的人,对生产经营说不上精通,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规模化,集约化的口号也是听说过的,既然家里上了蜂窝煤的项目,那么就要从中赚取最大的利润,降低原材料的成本,人工成本在这个时代可以忽略不计,所以目前最大的难题还是煤,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岭南这个地方哪里产煤,哎,早知道要穿越,就该好好的百度一下,看看这边哪里有煤矿。

院子里,玉儿坐在榕树下,我亲自设计的逍遥椅上面,一摇一摇的,贵叔黎叔站在一旁,两个三十多岁的庄户,一个叫何大勇,一个叫李三狗,据贵叔说相当可靠,是俺老汉收养的孤儿,打小就在宁家了,这事儿贵叔也知道轻重,全部家底砸进去了,万一被人偷学了去,那些大户都做这蜂窝煤生意,哪宁家不就完蛋了。

“这石炭可贵了,郎君为何要买石炭?”玉儿听说我要买石炭,有些不愿,毕竟还挣扎在温饱线上,石炭太贵重了,不是我们这种人家能够承受的。

“哦,对,忘了,大郎啊,前日您说的那厕纸可是什么东西?”贵叔跟在我身后,安顿好谢医生,顺便在庄子上溜达一下,也算是看看自己家的地盘有多大。

没味精,没鸡精,全绿色,无公害,后世想吃都吃不着,但我却根本吃不下去,嘴巴里还有盐粒,哭,咸的发苦,这谁做的饭菜,盐也没说弄散了。

“………”

趁着老婆上厕所的机会,我偷偷的看了一眼,虽说咱们对艺术还是有一定修养的,经常唱唱卡拉o

k啥的,但对这些古代文化产业却没有涉猎,算是咱的一个短板吧。

厕所建在屋子里算是这个时代的创举了,但也有坏处,这不,玉儿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身边,夺过了手里的东西,塞进了篮子里,随手用麻布盖上。

“没啥,胡乱绣的花草,郎君肯定看不明白,都是女人家的活计。”

也是,大老爷门儿的,这些事儿还是不要关心了,咱们是做大事的。

心里还是有事儿,也就把这绣花的事儿给抛在脑后了,随手拿起炭笔,这是我给取的名儿,让周师傅仔细烧的木炭,细细的,拿在手里很舒服,除了比较脆弱一些,跟铅笔也差不多。

这矿洞还有技术改进的余地,哪天看着矿工们一背篓一背篓的把石炭背上来,累的够呛,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于是想到了后世电视里的介绍,铁轨,滑车,周师傅这边炼钢也有进展,好钢也渐渐的多了,能派上用场了,不如就做成铁轨,再把板车改进一番,放到轨道上来,在矿口不远处弄个滑轮,这便差不多了,趁着还没有睡意,好生思考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先把图纸给画出来。

油灯确实昏暗,也不知什么时候玉儿给我又多点了三盏,不错,这光线至少不会看坏了眼睛,这可不比后世,万一要是变成了近视眼可就麻烦了。

也就三个时辰,这天还没亮就大功告成了,看着身边玉儿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很温馨的感觉,咱要的老婆就是这样的,老天爷也是善待我啊,虽说没有给我一个很好的出身,但至少给了我一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心疼老公的好老婆,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