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咋不能,这沼气用处大了,家里烧火做饭啥的,直接用火折子一点就着,多了还能爆炸,可得小心。”

黎叔又拍了大勇一下,这厮才反应过来,赶紧过来扶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前面三进的院子,中间隔着个巨大的湖泊,就用这山泉水,吧整个庄子都挖开了,灌满水,养些鱼虾什么的,在弄个楼船,夏天就呆在船上,钓鱼,游泳什么的,然后再修建我和玉儿的窝,弄个后世的别墅,带茅厕的,把上下水都弄好,不像现在这般,晚上撒个尿啥的,还要出门,远不说,主要是不舒服,热水啥的都弄进屋,反正要现代化,咱们现在不缺钱。

“不行,换成铁的太重了,不如用铁条加固底板,就在受力的地方加固便行,其他地方还是用木头。”

看着下面庄户愣了神,不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反正都是过场,这会儿没我什么事儿了,让大勇回去抬了逍遥椅过来,坐到一边,半眯着眼,算是睡个回笼觉吧。

玉儿其实很喜欢我叫她婆娘,每次我叫她婆娘就能看到她脸上露出浓浓的喜悦,如同化不开的蜜糖一般,这表情我喜欢。

“广成,家里也有百多贯的余钱了,庄子上是不是花点钱收拾一下?这边入秋了雨水多,是不是把剩下的路都铺上?”

但贵叔黎叔,大勇三狗子他们却不这么认为,整晚都在贵叔房中喝酒,远远的还能听见何大勇鬼哭狼嚎的声响,据说是在唱歌,不过我不信。

玉儿靠在我身边,习惯性的在我肚皮上画着圈,乐呵呵的笑着,且不说蜂窝煤的价钱,单说这挖出来的石炭,便是很大的一笔进项。

无语了,看来咱们大唐的酒鬼还是有些段位的,算了,黎叔也算是宁氏集团的老员工了,怎么说也算得上是资深的管理人员,再说家里日后这蒸酒也不会停了,于是又弄了两坛子,明白告诉黎叔,这两坛就是给你和贵叔准备的,三年之后,想喝便自个儿挖出来喝便是。

玉儿趴在我的身上,我意犹未尽的捉弄着她,不停的在身体四处撩拨着。摸着玉儿头上浓密但又顺滑的黑发,感应着玉儿急促但渐渐放缓的心跳,耳边听着路过的蚊虫飞舞的嗡嗡声,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日子竟然也能这样过活,而且自己也觉得有滋有味,真的很奇怪,而且找不到答案。

“娘子,地里是个什么状况?”

玉儿脸皮薄,刚才黎叔过来的时候装着睡着了。

好不容易贵叔才喘匀了气,告诉我黎叔买了十板车石炭回来,还有一车石灰,正在院子里招呼着庄户卸车。

“贵叔,小心头上的鸟屎。”

……………

玉儿说过,贵叔是看着我长大的,而且宁家一脉单传,从爷爷辈起,就男丁稀少,落到我爹爹之一代就只有一个男丁,我这位宁家的独子也算是唯一的血脉了。

女子一惊,诧异的看着我,不过手上的动作却停下来了,这双手修长柔弱,但皮肤却有些粗糙了。

“走,贵叔,咱们去弄个惊天大爆杆。”

也不等贵叔反应过来,拉着贵叔就去了周师傅哪里,周师傅正忙着按照我的配方试炼好钢,见我来了,连忙吩咐徒弟准备茶水。

木炭是现成的,硫磺,硝石周师傅也能想办法搞到,既然是要干就干一票大的,咱们也放个卫星,硫磺先搞三五十斤吧,硝石也差不多,直接碾碎了,用两个木桶装好备用。

按比例小心的混合均匀了,贵叔和周师傅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好奇的跟在身后看着。

“贵叔,弄一截爆杆来,只要一截啊,要有竹节啊。”

装好火药,塞严实了,先试试,找个空旷的地方,就在东山水潭边吧,哪里没什么植物,就算是烧起来了也不怕。

贵叔倒是自告奋勇想点火,我肯定不会批准,还是先生堆火吧,到底是高科技的东西,要是万一有个什么,咱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轰!!!!!!!”

我傻了,贵叔傻了,周师傅也傻了,一团火焰伴随着浓烟升上了天空,一时间照亮了整个东山脚下的水潭。

庄子里有人尿了,牲口棚有几头牛腿软了,趴下了,汤汤水水的流了一地,玉儿跟疯了似的,拉着我叙述着刚才那惊天大雷!

“老天爷发怒了,真怒了,郎君也听见了吧,明儿就去庙里上香,也三月没去了,这大过年的,想起都怕。”

哆嗦,玉儿明显的在哆嗦

,握了握玉儿的小手,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老婆别怕,这是咱烧的爆杆!”

“啥,是爆杆?哪来那么大的动静?”

“嘿嘿,你郎君我给爆杆里加了佐料,够惊世骇俗的吧。”拍拍手,在屋子里缓缓踱步,咱得意啊,其他不说,光是这声响,怕是全世界除了我也没人能搞出来,哼哼,历史就是咱们书写的,黑火药,发明人宁文,于贞观三年第一次实验。百度百科一定会这么介绍。

不曾想惊动衙门,但人家还是找上门了,礼数不能缺了,开中门,全家都出门迎接,虽说县太爷也就是七品官员,放到京城里几乎可以忽略无视,但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县官不如现管。

也就是问了问昨夜那声响,有人看见火光是在宁家庄子上出现的,也难怪县太爷这么上心,后来听庄户说,当晚县太爷正与某位准姨太太研究人体构造,被这一声大雷给震的草草的收了场,我说嘛。

解释了几句,拉着县太爷看了看事发现场,这旱天雷果然霸道,地上一米多深的坑,也信了,这时候可真没人能平白无故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送走了县太爷,庄子上下总算松了口气,毕竟县太爷房事方面出了问题,这可是良德县一等一的大事儿,总要想办法找出罪魁祸首,当然老天爷除外,没办法找啊,只不过后来听说这位县太爷经常给县里的寺庙上香,以至于荒废了政务,最终丢了官,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总是跟人说,自己得罪了老天爷,被旱天雷给劈到了。这事儿怪我,真对不起这位兢兢业业的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