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炷香,一对蜡,跟后世拜祖先一般过程,下来是什么,忘记了,看了眼玉儿,这婆娘努努嘴,不懂,瞪了下眼,看嘴形,哦,原来是要我讲话,这简单。

玉儿一边仔细的用毛刷子蘸了蚊不叮吧家里所有能刷的地方都刷到了,重点是几个角落,都洒了一些,败家啊,这婆娘都不知道节约点,没办法,被蚊子咬怕了,浪费就浪费了,这蚊子也蹦达不了几天了,权当试验了,来年多做些,用这个拖地,当水来用,看那些蚊子还怕不怕,反正家里有,不怕浪费。想通了,躺在床上看着老婆忙碌着,舒服,安逸,总之感觉很轻松,也许这就是人们不断追求着的幸福吧。

送走了贵叔,暂时闲了下来,躺在院子里有些凉了,玉儿拿了薄毯子给我搭上,坐在给她新打造的逍遥椅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聊着。

“诸位,宁家日后仰仗各位帮衬了!”

南越人,何方神圣,先不管他,贵叔历经若干次苦口婆心的交流,以及三狗若干次的醉生梦死,总算从南越人口中得知北面山沟里便有贵叔口中能燃烧的黒石,南越人还不知道这种矿物的价值,毕竟太过闭塞了,贵叔也不多说,便倒山沟里实地察看了一番,从南越人挖开的土层里掏了几块类似于石炭的东西,用火试了试,果真是石炭,怕我心里焦急,于是写了这封信,托人先带了回来,他二人安顿好这帮南越人再往回赶。

黎叔瞪大了双眼,犹豫半响,最终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香,除了花香,我甚至觉得玉儿身体上的气味更能让我感觉舒适和平静,当然这种平静是稍纵即逝的,随之而来的便是暴风雨般的激烈碰撞,人类便是从这种碰撞之中偶然结出的果实。

“婆娘啊,地里如何了?”

“不错,辛苦黎叔了,就这么着,再过个把月,相信还有更多的订货,特别是县里的大户,要招呼到,实在不行就送些炉子过去,反正炉子都是窑里烧的,不值钱。”

按理说山清水秀的地方根本不适合作为被贬之人的居留之所,之前我也奇怪,为什么家里有田有地,这也算被贬,后来玉儿告诉我,这是几位国公努力的结果,虽说远离京城,但总好过家徒四壁。恩人啊,总算让我这个来自未来的人士有了安身立命之所。

“那不行,主家吩咐,老夫束手站立乃是本分,大郎切莫乱了纲常。”

“既然诚心要留人,还是我亲自和贵叔去说,人家也算是本事人,可别怠慢了。”趁着还有些理智,给玉儿交代了一番。

“贵叔,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切莫再说小爵爷三字,要招人嫉的!”玉儿皱了皱眉,不满道

广成,广成是谁,我四周看了看,没人啊,就我和她两个人,怪了。

“敢,反了,庄户人管到主家头上了,这是什么事儿?”

“谁说不会,前年邻村的老孙家,庄户跑到县里告状,被罚了一年的租子,那当家的还被打了二十棍子,衙门里下手可黑了,这一年都下不了床。”

玉儿想到这里心有余悸的看了我一眼,瘪瘪嘴,这都要挨打,看来古代地租的幸福生活怕是被人添油加醋了,艰难啊,也是,打仗要粮,赈灾要粮,吃饭要粮,总之目前的社会还是以粮食为先导的,其他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算了还是要摆正心态,地主要有地主的模样。

拿起玉儿放在桌子上的账册,随手翻了翻,看不懂,不光是数字是大写的,而且记账的方法也看不明白,要知道后世还是在财务部门报过账的,这账本的模样心里还是有印象的,与这个可不一样,两眼一黑,只得做痴呆状看着玉儿。

老婆一笑,知道我看不明白,于是拿起账册,一条条的给我讲解,谁家那块地收成是多少,交了多少,然后又是送到县里多少,总之最后我睡着了,完全无视了。

在家里恶补了几天唐代财务知识之后,勉强能够看清楚账册上的数目,进步明显,为了奖励自己这种勤奋好学的精神,特地请假三天,算作福利。

叫来大勇,一打听,周师傅足足忙活了三天才把样车给做出来,只不过看着老板娘每日都盯着给我补习财会,两人不敢打扰,只得等我出来。

“啥,弄好了,快,咱们快去。”

心里急啊,这东西不单单是板车这么简单,更是初级的机械加工,木材与钢铁的结合,正是一种萌芽,是划时代的产物,于是急匆匆的来到了周师傅的铁匠作坊。

院子里一辆崭新的板车呈现在眼前,轮子还是木头的,只不过是新作的,比原先的更厚实和坚固了。车板还是木头的,下面增加了几根铁条,车轴变成了铁质的,应该是钢,箱板什么的都还是原来的,整体比原来高了大概半尺,也就是弹簧的弧度。

不等周师傅介绍,直接拉了起来,试了试力度,有些沉,不过还算滑溜,比想象的要好。

“来,大勇,你来拉着,我坐上去试试。”

既然是弹簧,那么肯定要试试到底弹簧有没有起作用,跳上车厢,不错,能感觉到一股绵力从下面传上来,弹簧起作用了。

大勇拉着我在院子里转了几个圈,看样子也不怎么沉重,还在人力可承受范围之内,坐在箱子上面虽说并没有感觉多么舒适,

但明显感觉到屁股下面一**的,颠簸的力度很弱,舒适度方面是成功的。

下面就看载重量了,周师傅这时候才有空插话

“爵爷,此等板车之前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老夫做铁匠这么多年了,何曾想到如此简单的几片钢板便能让板车脱胎换骨,爵爷大才啊,真乃神人啊。”

总之古代人吧所有自己不明白的事物都往神鬼上面想,我也没办法改变这种思想,所以干脆笑了笑,算是给周师傅马屁的回报。

“周师傅,试过能装载多少重量没有?”

“还没,就等爵爷过来,徒弟们,来,装东西了。”

周师傅吩咐作坊里的徒弟娃子,把作坊里的铁器都搬出来,小心的装到板车上。

板车前面扶手的地方做了两条腿儿,人放下后便能跟后面的轮子成一条平面,不会溜坡,不会滑。

不错,看着满满一车的铁器,再看看板簧,基本上都压来没有弧度了,见周师傅不敢在往上装东西,于是我吩咐再装,就算是压坏了也不怕,就是要看看极限是在那里。

差不多了,目测了一下,再装无论是马还是黄牛拉起来都会费劲了,板车还没有压坏,就是轮子有些受不了了,发出了一些难听的声音。

好了,让周师傅不再添加了,极限了,板簧也变得往相反的方向弯曲了,估计再装不论车轮还是弹簧都会损坏了,然后让周师傅卸下一些,让弹簧回复到略微有些弯曲的样子,把车上的铁器都拿下来称重,足足一千斤,赶上长安小货车了,心里高兴啊,这东西拿到南山去装煤炭,这一年的产量也就是一百车的样子,来回的运费也省去不少。

大勇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不断的拍着我的马屁,在大勇口中我早就超越了大神的级别,往上帝方向不断的延伸着,就差宇宙大爆炸了。

“大勇,擦擦,口水,对,脖子上还有。”

适当的张狂是咱们追求的目标,但基本上还是要遵循低调务实的作风,树大招风,打小我老妈就这样教导我的。

一阵秋风吹过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吹没了,老妈老爸,你们还好吗,想到这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打发了大勇,独自来到水潭边,看着一汪泉水,傻傻的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