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其实很喜欢我叫她婆娘,每次我叫她婆娘就能看到她脸上露出浓浓的喜悦,如同化不开的蜜糖一般,这表情我喜欢。

“小爵爷,放心,我这一把老骨头,就算埋在南山上也是善终,放心,老夫还要看着小小爵爷出生呐!”

但贵叔黎叔,大勇三狗子他们却不这么认为,整晚都在贵叔房中喝酒,远远的还能听见何大勇鬼哭狼嚎的声响,据说是在唱歌,不过我不信。

贵叔总算有了音讯,说实话,一直以来心里都隐隐有些担忧,生怕贵叔这大把年纪的,万一有个闪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这一大家子人交待。

无语了,看来咱们大唐的酒鬼还是有些段位的,算了,黎叔也算是宁氏集团的老员工了,怎么说也算得上是资深的管理人员,再说家里日后这蒸酒也不会停了,于是又弄了两坛子,明白告诉黎叔,这两坛就是给你和贵叔准备的,三年之后,想喝便自个儿挖出来喝便是。

玉儿放下花儿,凑到我身前,眼神兴奋的抓着我的胳膊

“娘子,地里是个什么状况?”

黎叔瘦了,肤色也变成了古铜色,特别是脸上和脖子上,当然,至于身上是不是一样,这就要问问县城里彩蝶坊的姑娘们了,听贵叔说,最近借着庄子里的事,跑了几趟县城,与那彩蝶坊的煮饭寡妇拉上了关系,说道肉疼处,贵叔脸上掩盖不了一种失落,**裸的失落,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丝的嫉妒,贵叔长的确实有些一般,当然是自家人的客气说法,看来下一次还是让贵叔出去放放风,这五十多岁鳏夫的火气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好不容易贵叔才喘匀了气,告诉我黎叔买了十板车石炭回来,还有一车石灰,正在院子里招呼着庄户卸车。

“贵叔,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不急于一时,我这还有件重要的事,要摆脱贵叔来办。”

……………

玉儿来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位年约50岁左右的老人,花白的发髻,看见我躺在床上,顿时露出喜悦和欣慰的笑脸,拱了拱手道

女子一惊,诧异的看着我,不过手上的动作却停下来了,这双手修长柔弱,但皮肤却有些粗糙了。

谢医生到不以为意,总是所医者父母心,看着这些病人如同看到了亲娘亲娘一般,忍心不医吧,可真对不起自己学的医术,我无语,佩服,这是什么,医德啊,好同志,年终奖多发一百文,咱们也搞个奖励制度出来。

黎叔关好粮仓,让人撤了香案,见我窝在逍遥椅里,赶紧搬了块大石头过来,挨着我坐下,不断的将一个个都数字报给我听,都是麻烦事儿,我连忙招呼住黎叔,努努嘴,示意黎叔去跟我身边这位魅力四射的美妇去汇报,咱们大老爷们的,这些个零零碎碎的东西还真不好管。

“哼,秋收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关心,就知道偷懒。”玉儿娇嗲的小声在我耳边说了句,在我大腿上掐了掐,我笑了笑,起身整理一下衣衫,扭头对着傻站着的大勇说道

“家里的大事儿都你拿主意,咱们放心啊,就不参合了。嘿嘿,大勇,走四处去看看,地里还有没有什么蹈粒啥的。”

说完,也不管黎叔和玉儿吃惊的表情,挣脱玉儿的魔爪,咱们逍遥去了。

也不是不管家务,主要是心里装了事情,刚才躺在逍遥椅上无意间看到庄户拉着的板车,心里忽然想到一个事儿,趁着脑子里还有头绪,连忙拉着大勇往周师傅的作坊里赶。

板车,全木质结构,上面放着一筐筐的稻谷,也不知是不是庄子里没有,为啥不用那种有挡板的板车,这样也不用箩筐装稻谷了,只管往车里装就是了,到时候往门口一方,前面弄两腿儿,这不就稳当了,还不用人扶着。

咱们是什么人,牛人,虽说庄子里的牲口都是用来耕种的,很珍贵的样子,整个宁家也就十来头大牲口,反正我是没数过,听大勇说,水牛有五头,剩下的也就是驴子和骡子了,怎么没马?

我看出来了,大勇的眼神中有些鄙视的意味,只不过不敢表露出来,难道我说错了?

“马比人金贵,岭南这边儿少,就是府兵的将军出门也不骑马,怕累着了。”

我的天,这边马儿的待遇可真好,连将军都不骑马出门,这马不知肥成什么样了。不管了,反正这会儿找周师傅讨论板车的问题,扯远了没意思。

周师傅很热情的接待了作为家主的我,虽说桌子上并没有美酒佳肴什么的,但贵在热情,一口一个爵爷的,听着都比黎叔和大勇口里的小爵爷舒服,周师傅不错,很会做人嘛。

让周师傅拿来几块作坊里最好的铁块,看了看,不错,比钢也差不了多少,就是产量少,而且很费时费力的,平日里也没什么用,倒是县里官家的作坊很稀罕这东西。

板簧,铁梁,四个轮子,薄铁皮的车厢板,然后,人力估计悬,算了,先做板簧装上,改天去问问黄牛的价钱,合适咱们先坐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