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觉得没希望了,急了。

熊瞎子视力不好可是嗅觉和听觉最是灵敏,而且最爱吃蜂蜜,只要现野蜂巢,就会千方百计地把它弄下来。

“七娃子,叔求你了!快点想点法吧!”光头支书着急了。

我怕他憋得受不了再给憋坏了,“咋滴,大不了上去干架,那爷俩还能杀了咱不成!”

那光头支书带着全屯里的人全聚到门口来了。这是给哥几个下马威啊。

我们仨嘴上没说什么,可是心里,是真真的记下了老邹爷的情。

这就行了?老邹见我们依然看的不解,才解释道,这兔子从中间过,头撞进去这线圈就跟着紧,到时候它就退也退不得进也进不得,还不是乖乖的跑到我们碗里。

可惜了,革命战友我们是做不成了。等了半个小时,有人来接我们到了当地交接。交接的人看了我们五个的证明,指着我们三个,“你们仨,出门等着去!”

那两年,好多人自杀了。

“老刘啊,这卦象显示你和七娃子只有三年的徒弟缘!”杜老头扶扶金丝眼镜。这话出,屋里人都疑惑了。

我早已经跑得远远的了,留下我爸反应过来,手里揣着鞋子破口大骂,“兔崽子!跟谁应小道爷?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走到半,直到出了我们村,四个杀猪匠的脚步直都很松快。

男人们无奈,只得按兵不动。我师父却没有歇多久。他看了看日头,当太阳由红色渐渐变黄的时候,师父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推开了李广才家紧闭的大门。

村里个有名望的干部说,既然死了,不如剥了皮,加上老先生这些东西,够村子里所有人喝碗热腾腾的狗肉汤。

师父吩咐声找几个女人做饭,不过在七点之前必须离开,白天可以来看自家男人,过了两个七点(早晚),个不许来。师父这是故意的,有的男人想给自家女人孩子留点食啥的。

人群围在李广才家门口,有人对那老太说,抬村南头河沟里去吧。老太听就慌神了,无助的跪在群人面前,说什么也不愿意自家儿子媳妇死了之后躺在那种地方。

这里我看不到任何跟电有关的东西,包括电灯!昏暗的小屋,门口白色石灰刷底,上面个大大的“寿”字。我背上有些麻。

那干部那里还敢说什么,慌忙把师父和父亲带进去,又是看茶又是递烟,弄得父亲阵惶恐。他哪里受到过这待遇。

这都是后话。师父进了村稀奇的先去了村头的小河沟沟,那里面,饿死的大人小孩没棺材装,木头都被砍去炼钢了。就扔在河沟沟里,随便弄两把土埋了。人饿啊,挖坑的力气都没有。

三个人跟在只狐狸的后面,深山老林,有人看到怕是会吓个半死。

黄标是个话筒子,路上就没停嘴。三尾也被他叨叨的烦了,开始还回两句,到最后干脆言不。

照三尾所说,她是这片林子里的棍!也就是老邹爷所说的管事的。

我们问,这片老林子都是她说了算?

她说自然不是这片林子划了很多区域,她只是其中个,还有很多道行不在她之下。§§№卐§小說網```、、、、也亏我们运气好,她管事的这片林子还算安生,也就前几年有只狗驼子不服管教,生了人命。

狗驼子?我们半响才弄明白她是在说熊瞎子。

其它地方有只立棍的金毛土狼,很是扈厉。

跟着三尾,月上中空的时分,三尾停下步子。

“老七,这是到了吗?”黄标捅捅我。

“估计是吧!”我也没底。这四周,除了林子比起其它地方稀疏了些,我看不出有什么古怪。

马子也是毫无头绪,没看出什么。

三尾转过身,琥珀蓝的眼睛看着我们仨,“就是这了!”

“这,这能干什么?”我们都不解。

“从此处拨开有个洞,我要你们帮我做的事,就是进去帮我开道门!”三尾目光有些复杂。

我和黄标都纳闷,马子沉思,有些不信的道,“这下面有墓?”

“多余的不要问!进去便知!”三尾有些不耐。

“不行!如果你不告诉我下面住的那位来历和你的干系,我们是不会下去的,平白担上因果即使我们出去了也不会有好下场!”马子很坚决。

“倒是小瞧了你这道童!”三尾有些意外,抬着头望着月色,良久才用种让我们听起来很—悲凉的语气,

“这里面睡得是我的主人!”

“主人?定很不凡吧?”能让只三尾狐称做主人的人,该是何方大能!

“不!他很平凡!他死的那年有个叫做李二的人亲自送到此处的!”三尾摇摇头。

“李二?”黄标咂着嘴。

“你们叫他唐太宗!”三尾蹭了把颈间的毛。

我们三个都听得愣了!我的天,这还不平凡?你试想,个能让**送葬的人会平凡吗?同样,说那人平凡?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