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两位姐姐,从此以后咱可就是革命战友了哈!多多照应!”不愧是大院的孩子,嘴就是甜。不过两个女孩心情好像不怎么样,也是,穷山恶水的,谁心里高兴。

六五年,师父和杜大爷带着我,离了家,不顾我的哭闹,坐了很久的绿皮火车带我来到了——北京。

“你他娘的别废话,说点我能听懂的!”我师父吹着胡子瞪着眼。

六零年之后,师父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从家人的口中得知我有了这么号子师父。

我们村子不大,可是那片荒地却不算近也不算远,三四里地的脚程,走起来也要二十分钟。

袋烟的功夫,太阳已经红灿灿的露了脸,男人们都回来了。便有人急着问“老先生,俺们几个人去打墓坑吧!”

可是这个时候,又有人说了件事。小說¤網、-``、-、``就是村子里的那几条饿狗,都死了。叫了宿,活活累死的。嘴角都还流着白沫。

人们瞅的不是师父,而是个个巴巴的看着洋车子后座。师父说话算话。

这件事我是听老迈的母亲曾经给我讲起的。那时候,李广才家门口,李广才的七十老母坐在家门口不知哭晕了几次,眼泪都哭干了,很是可怜。世上最伤心的事,莫过于白人送黑人。

我不明所以,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县城哪里有热闹这说。可是我很爽快的同意了。有个地方喝茶于我无疑是雪中送炭,我感激的冲他笑笑。

后来我曾经看到过师父的那个小本本。因为他好像对拿东西根本不在意。我看到的时候,已经破烂不堪,像是糊了层泥,只是国家的五星红旗章下面的行字我还依稀能辨认出来。上写着“持此证者如有所需,尽切能力达x”最后个字有些模糊,应该是“到”字。

后来官方给过统计,信阳那年非正常死亡人数过百万,这是上过新闻的。、`

老邹麻利的剥了皮,架在火上转着圈烤的直冒油,抹上盐水洒点孜然,其他什么也不要,外焦里嫩,入口即化,吃起来啊,管你辈子忘不了。

我们哥仨吃着,个劲的冲老邹道,“老邹爷,您老可真是神了!我们仨服了!”

老邹哈哈大笑,只管说,“娃子们,使劲吃,吃完再给你们弄锅菌子汤,去去油腥!”

荒山野岭里过了两夜,终于次日下午,老邹远远的指着依稀可见的几间房子,“娃子们,咱们屯子到了!”

龚牛屯不大,总共三十户人家。老邹是村长。另外还有个支书,我们的口粮,都归那支书管。

到了屯子口,老邹爷大喊,“乡亲们,北京来咱们这学习的知青来了!”

愣神的功夫,村口就聚集了百十号人,男女老少,看大姑娘似的看我们哥仨。

哥几个都不好意思了。

“老邹,这仨娃子就是北京来的文化人?”有男人看着我们仨,道。小說網-

“那可不是咋滴!老徐,你不是支书嘛,上面给娃子们的粮食准备好,我去给娃们安排住的地方!”老邹冲个比他小了些的光头汉子道,说完又补了句,“粮食可不准贪啊!娃子长身体呢!”

哥仨听得阵感动。

跟着老邹进了村子人群才散了去。这人啊,无论在何处,他总有好有坏。

那姓徐的支书把我们的口粮拿过来的时候,老邹瞅了瞅,“还是贪了两成,这个没出息的玩意!”

“行了老邹爷,不就是两成吗,别在意,有您在我们哥仨还能饿着不成!”黄标掀开粮食袋子看了看。

黄标嘴皮子好使,老邹被他句话弄得乐了,“行了,别贫了,你们以后就住我家以前的老房子吧。”

我们自然没啥意见,老邹家的老房子是两间加个小院。老邹让他孙女带我们去了。

他孙女叫邹木木,十岁,古灵精怪的个姑娘。问了名字我们叫她小木,她倒挺开心的接受了。

老房子不远,路上小木好奇地跟我们打听这打听那,逗个小姑娘不跟玩似的,没几句话小木就被我们逗得咯咯直笑。

我们问,小木怎么没见你父亲。

小木挺自豪的说,父亲前几年猎熊的时候腿断了,不方便,父亲是个大英雄呢,村里人都敬重他!那张熊皮就在爷爷驴车上呢。

到了地方,天色不早了,我们仨就让她回去。

看着两件石头房,我们哥仨互相看了看,最后致决定,大的间住,留下间做厨房。

黄标兴奋的道,“咱哥仨以后就是家人,相依为命过日子了!”

我问他,“会做饭吗?”

“不会!”

“会烧火吗?”

“不会?”

“那你会干啥?”马子白了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