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两个出去,夏可可立刻开始自我检查,结果当体内数据传输到她脑海时,她倒愣住了。

“放下我后,你先出去。”刚一进屋,秦芳就在苍蕴的肩头上言语。

秦芳见对方都没了战意,自是顺着梯子下:“卿欢来救的自是我的家人,不管有罪无罪,只要能让我的家人安安全全的活命,我今日也不妄流血于此,还请陛下登基后的执政首日,能大赦天下,给他们一条活路!让百姓知道您的仁爱,您对孝心的呵护。”

静谧里,是双方一上一下的对峙,而夹在他们当中的便是那把弯曲的马刀。

是的,不是刺痛,是灼痛,当那些嫩刺隔着衣料扎入皮肤后,因为本身的倒钩它便钩在皮肤内,每一下动作会牵动布料,更会扯动肌肉,所以必然的运动让她感受到的就是灼痛。

翌日,她睡够了起来,便在屋内打了一套军体拳以huódòng着筋骨,刚刚练完正在拭汗,屋外就有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略带着抖音:“请问,有人在吗?”

“王府里一共多少人被抓,又有多少人遣散,你可知道?”

扭了头,她迈步绕过照壁,穿梭于府中各种,入眼的皆是一片凌乱,甚至在一些屋前的地砖上,她都能看到一些暗红色血迹留下的痕迹。

“我妒心从来就重,所以我不适合做皇后,如今您的后宫里少了我这么一个不容人的妒后,陛下也就不必再觉得委屈了不是?所以,不管我是与人私会为真,还是有人想我让位为真,总之我已经认了,您有台阶下,我家人得活,那不就大家都满意了吗?”

“你……”那吉祥大太监闻言一时语塞不说,脸都变了色,立时跪地:“陛下明鉴,奴才没这个意思。”他朝着南宫瑞紧赶慢赶的磕头,那南宫瑞清了下嗓子摆了手,算是免了,于是吉祥大总管长出一口气后站起来看向秦芳,恨恨道:“惠郡主还请不要胡言乱言挑拨君臣关系。”

“可我不是医生,或许药王更有办法保你平安呢?”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秦芳很直接的就把叶芳菲的手往药王的手里塞:“你快号下她的脉,瞧瞧怎样?”

叶芳菲当即点了头:“郡主放心,我不会对你的秘术有非分之想的。”她说完倒是立时就转头闭上了眼,自觉的很。

“我先前说了,一只刚刚宰杀掉的羊,哦,最好是刚杀完放了血就送来,不要开膛剖肚,另外几张大小不一又十分结实的木桌,还有一些干净的棉花,一坛子酒,以及两双干净的筷子,就先这些东西吧,弄好了立刻送到xiǎojiě那房前吧!”秦芳说完看他一眼:“我可是在救你的女儿,态度可好点!”

“你是多久被他买来的?”秦芳打量着叶芳菲的身形,毕竟在卿欢的记忆里,叶xiǎojiě只小她一岁,此时应该是十五的样子,而现在看来,这位若不是营养不良而导致消瘦的话,只怕可能十六七去了。

“可笑,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人失了血,你还能输血进去的,诶,你怎么输啊?”

秦芳说完不管叶正乐的反应就缩回了屋里,她拿了其中一把剪子把白布剪成一个个布块,尽数放倒了叶芳菲床头的小凳上,随后破了一坛酒,拿着另一个剪刀到了叶芳菲跟前:“你身上的毒疮我得清理,可忍着点疼,别吵的我弄不好,多剪掉你块肉去。”

“叶大人,请你也出去吧!我验毒配药属于不传之秘,不能让人瞧看的。”她说着动手掀开了叶芳菲的被子:“快一点,你耽误的越久,您的女儿救活的机会越低。”

“他……提了什么要求?就是要那小丫头活着吗?”

“太后您在我的眼里,向来是贤良淑德,仁爱有加,我自诩和您之间也向来和顺的,却不知,原来您这么想要我死。”秦芳说着双手已在身前交叉:“还那么想,饿死我!”

“你若不信,回去找个信得过的名医给她瞧看一下,便知我有无说谎,哦,对了,是得对毒理比较拿手的名医哦,要不然可能诊不出的。”

叶芳菲愣了一下,忽然哇的一下哭了起来:“谁要刺死你了,人家只是气不过要割花你的脸嘛!”

如针扎般的疼让沈二娘的身子抖了一下,但她没有出声,咬着唇扣着椅子默默的忍了。

“七八天前吧。”

沈二娘点了点头:“是,被抓的还有好几个别的大臣。”

三天虽然说不上太长的时间,但胃空了这么久,一旦猛吃猛喝就会伤胃,所以便只能是这样慢慢的来。

她往后一闪再一偏,抬手就在叶芳菲的背后推了一下,顺便又抬脚略略那么一绊,叶芳菲口中啊的叫了一声,就自己栽去了秸秆堆里。

“走吧公子!”明仔当下赶紧过来给秦芳牵马,秦芳瞧了瞧周围的兵勇,见他们都在打量自己,便觉得不大对,立时冲明仔说到:“上马,我们回去!”

苍蕴狐疑的看她一眼,倒也没问的就转了过去。

她快步走到了房门前,轻咳了一声,立时苍蕴的声音响起:“公子还有什么需要。”

抗生素。

“应该有救吧,我也不能保证,但总有一线生机。”秦芳闻听到公子之称,可以压低了嗓音,也赶紧松开了妇人的双肩。

“好,很好,既然你不跪,那以后都不用跪了!我卿岳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卿岳说着一拍手,郑瑜便出现在祠堂门边敬立。

她示弱于对方,一脸惊慌的陪着他移动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终在对方准备出帐的瞬间逮住了机会,她一把错开了他的手中的刀,和对方扭打在一起。

“xiǎojiě,您这是……”

“你是怪我在大殿之上不曾为你相护吗?”卿岳的声音传递进耳膜,打断了她的回想。

“还是这样比较好。”只穿着一身白色中衣的秦芳顿住觉得舒坦极了,尤其那顶了许久凤冠的脑袋,这会儿轻盈的不像话。

“皇上!”忠义王一个返身跪地,扯着洪亮的嗓子言语:“叶大人竟敢用一只鹿徽来羞辱我卿家战马,这可欺人太甚,皇上您得给臣做主!”

秦芳见皇上不言语只盯着自己手中的血书,当即扭头冲着宰辅继续言语:“叶大人,您乃宰辅重臣,自该知道今日大婚仪式中出丑会是什么结果,你没有拦着这位李大人,反而由这他出来污蔑我,最终害他赌命在此,您这个宰相可真够睿智的。”

“皇上请三思!”

“流放与充奴之时,要过监司而后黥面,那小子长的不错,被监司给瞅上了,就划了宫监,把人往御道阁里提……”

秦芳一听瞪了眼,那御道阁就是敬事房,而所谓宫监,便是做那宫里打杂的小太监。

“他人呢?不行,我得进宫。”秦芳立时轻喝了一声,便是想去宫中要人,毕竟明仔可是瑜叔的儿子,倘若被断了子孙后代根,她可觉得交代不了。

“他不在宫里。”沈二娘急急地拦了她:“郡主,你不用去了,他,他现在在义庄。”

“什么?”秦芳立时愣住:“义庄?他,他怎么……”

“嗨,还不是他们要把他给净身,那小子不从,扭打之中,自己一头撞了柱,直接就不行了,宫里把人往外抬,今个儿奴家当值,正好撞见听了才知,这才来赶紧的和您说一声告知一声,免得……”

“二娘,你是几时知道的?”

“就刚刚,知道了,立刻寻了过来,跑了两个院子,瞅着这边亮堂就过了来……”

“我要去义庄,你,你可否陪我走一趟?”

沈二娘一愣随即点了头:“陪,郡主叫干啥就干啥,正好外面有奴家来时的车,咱们一起过去。”

秦芳立刻言语:“好,你等我一下!”她说完迅速的折身回屋,不但把刚才那套复制的工具包抓在了手里,还把姬流云为给她清创而留下的浸酒棉花也一并包了,带了出去。

两人坐车奔行了大约一刻钟,到了城角上的义庄。

刚互相搀扶着迈步进去,就看见院落里,点着不少灯,有人跪地呜呜的哭着往中间的一块黑乎乎的大坑里,添着柴禾。

秦芳看了一眼,和沈二娘径直往停尸的房里去,因为她知道,此间一般只有帝王将相才有可能设陵,大多都是这样在义庄一把火烧了后,收取骨架再埋进自家的族地里,所以那人已是准备在烧尸了。

“站住,你们是谁?”

--咳咳,书名和简介都替换成无线风格的了哈,不能适应此书名的亲,就自动忽略书名哈,摸摸……安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