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也太多了吧,人家可没答应给我做妾呢!”苍蕴白他一眼。

秦芳趴在床上看看苍蕴看看手腕又看看药王,随即默了一下才言:“那你们先出去。”

苍蕴看她一眼,听话的退出,而她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看他是否还在门外,她努力的集中精神传输指令,而后从右臂里取出了含有止血药剂的针管,她想要给自己注射,但眩晕已让她捉着针都有些难。

毕竟不管是忠臣还是奸臣,都是希望辅佐的是一个仁爱之君,若心狠手辣了,连他们自己都会心绪不宁,而他若要江山安稳的能和叶相对抗,便唯有握住舆论。

但她连续做了这些事,已经让她的后背几乎血红一片,不过她却面不改色,这让百官们除了目露敬佩,更似乎眼有期待。

南宫瑞抿下了唇转回了脑袋,恰看到跪地的忠义王卿岳紧闭的双眼,他撇了下嘴,也看向前方。

秦芳悻悻地扯了下身上的中衣:“没错,目前还是,可你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你出门没多久,宫中便来人请王爷入宫,说是皇上不行了,要召见重臣传遗。来的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王爷虽心中有疑,却不得不去,去前留话,说为防万一,叫我离府静观,倘若无事,他自会回来传我,可若有兵勇抄家封门,则务必前往卿家族地,以助xiǎojiě你。”

她每到一处看到的都是这样的光景,屋里的摆设更是没有几个是好的,大多都被砸被砍不说,更难有什么余留下的东西。

秦芳没回答南宫瑞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叶正乐,眨眨眼:“宰辅大人,令爱遭毒受罪,可令我很是担忧,毕竟我救的下xiǎojiě命,可救不了她腹中命,不过,幸得有药王在此,龙胎可保。”

秦芳抬头直接直视于他:“我当然不跪了,一则,我乃阶下囚,二则我家人尚在你手,我们生死未卜之余,还背负了罪名,既然到处相传说先帝之死是因我之罪,我们一家都难逃关系,看来八成是要被砍的,我若跪了,岂不是亏了?”

叶芳菲的孩子是保不住了,她留在这里,只怕一两天内,这位就得流产,那个时候她得背责,而若按照叶芳菲的自有办法,无非就是两条,一则逃出生天,二则假孕残喘。

很快进来了一个女子,一脸的小心翼翼。

那随从答应着离开,秦芳又开了口:“还有……”

“然后相爷和我说,如果我肯做他的女儿叶芳菲,她就给我锦衣玉食,还能让我成为南诏国未来的皇后,连生下的孩子都是南昭国未来的国主,而我若不答应,他立时就会要了我的命。”

叶正乐的神情有了一秒的僵直,随即又看了秦芳一眼:“非得是她父,非得是我和她娘的血吗?”

她给入的药,已经是未来世界进化的军事药,不但浓度极高,且持续性强,往往一粒或是一剂就可避免长久的药物给入。

而叶芳菲这个孕妇之体,显然免疫力低下,潜伏期不但小于一天,还已经发展到疫情的三阶段,这让她也有些没想到。

“老夫今天为了你,可是和太后撕破了脸,如果你救治不能,不用太后,我就会把你给开膛剖肚了!”马车上,叶正乐盯着淡定悠哉的秦芳是越盯越窝火,终究忍不住出言威胁。

“我没撒谎。”秦芳一脸真诚的看着盛岚珠:“宰辅是真的想要我活着的,而且是好好地活着哦!”

叶正乐咬了下牙:“你最好别骗我!我们走!”说完便是转身。

“啊!”闻听此言的叶芳菲立时一个大喘息,随即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一脸不知该如何的表情。

秦芳立刻把针管收了起来,转身把沈二娘去下的腰带拿过,把她的两条腿绕着凳腿捆绑在了后面,随即又将酒坛破封,提到了沈二娘的腿前,浇了一些到剩下的那块白布上给沈二娘做了刀口面的消毒。

沈二娘犹豫了一下,点了头:“我会把话带到的。”

沈二娘点点头:“是,说您藐视皇,皇权,羞辱太子,还说,还说忠义王爷教养无方,致使养出您,您这样的……嗯,恶,恶女,使得皇上与殿下气结,并使皇上气急攻心,而,而亡……”

“这是我们的饭菜,没精致的,您凑活!”女牢头说着端出了一碟子咸菜豆腐并两个馒头,还有一壶水:“赶明儿我给您弄点好的进来吃!”

“胡嬷嬷,快给我掌她的嘴!”叶芳菲一起来,就发现自己满身草屑,立时激动的大喊,那婆子听令,自然是转身就冲秦芳奔了过来,那速度和力度縮hārén襵iǎojiě猛的多。

“这位大哥,我们有事要求见王统领,麻烦您给通报一下。”明仔闻言立刻下马,两步到那人跟前送上了一块碎银。

若直接去扳,恐怕还没到她要的弯度,针就会断,所以她只好利用义肢手指这种钢铁材质的玩意,自行当钳子一般,一点点的将针慢慢的夹成了她要的弧度。

震动会不会让签令刺破他的血管造成新的出血?会不会移动分毫,伤到他的大脑?

秦芳长出一口气:看来所有补充型的药物和材料倒是能取出来,要早知会有这样的故障,我就该留着一些手术刀……

“你别动!”眼见妇人的举动,秦芳立刻出声喝止:“你要不想他死,你就别晃!”她说着赶紧伸手按住了妇人的肩头避免她再晃下去--一支签令有多长她还是清楚的,就凭着耳外露出来的这节,就足以肯定,那签令已经扎进了小孩的颅脑里,虽然危险是在,但只要抢救的及时,外加运气好,签令没有破损大脑的话,孩子是未必会死的。

“是!”郑瑜立刻应声,随即看向秦芳。

但,大量的伤亡,让秦芳为了和死神抢时间,不得不连轴转的足足忙了一夜。

“有人要害我,有人要阻挠我和太子的婚事……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他几乎舍弃了家业,将她和母亲遗忘,而在她那次受伤失去了臂膀时,他终于出现在她的床边,问了一句:疼吗?

他想脱下自己的衣衫为其遮掩,可是这大婚之日,他这个本该当太子岳父的人,穿的是忠义王府相传的蓝银铠甲,至于披风,在入宫门时,就依照宫规和佩剑一起被取下--没办法,皇宫总是忌讳一切可以藏裹兵器的东西。

他难以置信的揉揉眼,又看了看怒目的忠义王和周围个个伸长脖子的群臣,而后再次看那钗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