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闻言挑了眉:“陛下何必一副委屈的模样,若论委屈,我可在您之前。”

南宫瑞瞧她不跪眉微微一蹙,此刻他身边跟着的太监就开了口:“大胆,见陛下而不跪,你是要造反吗?”

“不!我只要你救治。”叶芳菲立时捉了秦芳的手,眼里是殷殷的求助之色。

“你这是……”

“减少可能最大的就是你们这为人爹娘的,你们不出来,我只能从别人那里找合缘的,而这些人如果无有这些要求,随便的撞了缘,看着是用了,但很可能我用了他们的血后,你女儿也得死,到时候,你不是又得寻我的麻烦!”

其中海龙国比邻南昭国,因为靠近大海,所以民众善水与船只,常年是靠捕鱼与海类珠宝与南昭交换而得以生存的。

秦芳说这话时,小心的留意着叶正乐的表情,当对方听到要放点他的血时是立时蹙了眉:“我府中有的是人,你要血,随便抓人就是何必要我的?”

煮好的白布和酒送了进来,剩下的人还准备抗柴。

所以秦芳一想到叶芳菲的合适,立时用刀尖划破了她的脖子,而后脑中下了指令,指尖存储的病毒释放了出来。

盛岚珠将其拿起一瞧,立时震惊:“苍?这不是那苍蕴的……”

“宰辅大人舍不得我死,自然是要好吃好喝的养活着我,如此倒叫太后您不舒服,这倒是意外之事……

“再深有什么用呢?还不是没想到你篡权成功,挟天子以令诸侯,没想到自己身为阶下囚。”秦芳摆了下手:“行了,您老人家省了这份挖苦,还是操心下你女儿吧!”

“啊!”一个仆妇当即惊吓的翻了白眼倒地,另一个则吓的捂上了嘴巴,而叶芳菲自己因为感觉到疼而惊讶的瞪眼张嘴。

沈二娘闻言咬了下牙立时动作顺溜的褪下了裤裙,而后按照秦芳的要求躺在了条凳上,两腿则悬空的垂在条凳的末端。

沈二娘当即挑了眉:“您见不到他的,这是天牢,我不拦着他,可没有令牌,门口把关的不会放他的,何况若惊动了皇后……”

“郡主,你说第二件事吧!”第一个当真简单,沈二娘此时很有些积极。

女牢头说着当真是一连串的磕头,秦芳不想浪费力气去制止她,干脆闭了眼:“你要真谢我的恩,就该是给我弄些吃的和喝的,磕头,我不稀罕。”

“你,你胡说什么?”大约没想到卿欢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叶芳菲一时脸色极为难堪:“我爹才没呢!”

东华门已在近前,两人纵马过去倒是挺快,不过两分钟的样子,二人就已经到了城门前,可城门却已经关上了。

“所以你救了他,就算他活下来,以后也未必就是安全的。”苍蕴说着撇了下嘴。

没有先前的激光开颅器,她也能使用机械切割仪,可现在连这个她都没有,除了这原始的办法,她也没招。

回头看看床上躺着的孩童,秦芳咬了下唇,她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再次尝试启动右臂。

不过这也就是一闪念的事,而她和他这对视的那一眼,苍蕴的眼里也升起了错愕,显然也认出了她来--没办法,眼前的人虽然是男儿打扮,可那模样他却认得,何况她还穿着他早上借出去的衣衫,那不是她又是谁呢?。

父爱如山,便如山一般沉重的藏在身后,你看不见或许忽略,而它却总是深沉着。

2076年,秦芳作为随队的军医大校和同期维和的队员们一起前往c禁区完成任期巡防任务,却运气极为不好--她们路过a禁区时,那里竟发生了可怕的越狱事件,而她们这支过境队伍完全是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直接撞上了已经武装了预警装备的重犯越狱大军。

她掀开帘子入了屋,就看到自家xiǎojiě已经散了发,换了一身紫色的裙袍套在身上,目有不安之色的立在屋中。

秦芳看着他脱口而出:“手疼而已,可没我的心疼。”说完,她自己蹙了一下眉,抽回了自己的手,忍着疼拨开了车厢的窗帘,扭头看着外面依旧被红色包裹的一切在艳阳下明媚。

不过走了三步而已,秦芳就能感受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如炬,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身嫁衣是多么的惹眼。

“战马!我卿家家徽可是战马!”卿岳怒色满满的几乎是吼了:“家徽之意,乃铁骑所踏之处,必是吾皇之疆土!你口口声声说这钗环上有我卿家家徽,你睁大了眼给我看仔细,这是我卿家家徽吗?这是吗?”

叶正乐闻言蹙了一下眉,随即鄙夷的看着秦芳:“老夫可是南昭宰辅,所有大小事宜自当过问,若连这点都洞悉不了,如何为相?”

皇上此言一出,百官震惊。

太监顿了一下,立刻应声照做,当婚书被塞到秦芳手里时,她听到了皇上的声音:“你看看吧。”

“一拜……”

她轻车熟路的拿着对她而言有点大的剔骨刀给两只老鼠,迅速的放血剥皮,但在她解剖清洗要取出内脏时,却意外的发现,两只老鼠的内脏竟然都碎了。

秦芳愣了愣,立时丢下了手里的东西跑了出去,张望着四周黑暗里的屋檐,她并没看到谁,却还是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出来吧!”

等了十几秒,毫无动静,她又抿了一下唇:“我知道是你!”

内脏被震碎,不用想就是深厚的内功所致,作为一个未来军医,秦芳是知道武功的精妙,可是却无法了解到古代武功的牛逼之处。

卿欢的记忆似乎对这些视作平常,毕竟她的父亲就是赫赫战将,家族更是军门,只是,她似乎因为自小是被定了婚约的,倒没练武的记忆,以至于,她不能很好的理解这种内功的玄妙,却不耽误她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可是说了这话,依然毫无回应,秦芳把苍蕴两个字在嘴边压了压返身回了厨房。

既然人家不想出来,她也没兴趣强迫,更何况,她真的很饿了,还是觉得赶紧弄吃的比较重要。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院落里时,屋檐的脊兽之后有个人影慢慢的探了出来。

秦芳利索的清洗之后,便依着卿欢的记忆去了府中炭库的地方,果然木炭已经被彻底的抄了个干净,但还好有一些断炭的残渣零碎在此,她果断的收拣了跑回去拿去烧烤她的老鼠,结果倒看到在她解剖的老鼠跟前,放有两个饼,一摸还热乎乎的。

秦芳眨眨眼,一声不吭的开始烤她的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