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太子变了皇帝,他也水涨船高,如今着的那身红色朝服,显然已升为大总管的级别。

“药王,几日前,先皇大行,京城里已经人心惶惶了,新帝已登基,您还是别去自寻麻烦的好。”秦芳说完看了他一眼:“不过,我听相爷说,你得三天才能到此,怎么一天的功夫就……”

秦芳说完关了门,就赶紧的倒了些茶水净手,继而又拿酒浇洗了一下,做完这些,她看到了叶芳菲直勾勾的目光,眨眨眼走过去。

叶正乐一听不用自己的血也有救的可能,阴黑的脸上立时有了精神:“要人好说,我这就把府上的人召来……”

而侯楚国则是夹杂在四强国正中中,可谓是四国之间的交界点,所以它及时各处的缓冲地,也是各地的消息集中区。

“你女儿因为要放出体内dúsù的关系,被我剪开了身上的毒疮,这毒是放了,可血也流了不少,未免她最后因失血过多不能活下来,所以需要给她输血。”

“您倒不笨,这地方已经被毒污染了,如果想大家都好,等下你女儿好一点,我就得把她移出去,然后这屋子就得烧了,若是不烧,这毒散的厉害了,别说你府上的人了,可能方圆十里都不得安宁。”

她不是圣母,不会爱心超级泛滥的见谁都治疗,但她也不是冷血动物,会把无辜之人的性命视作空物。

盛岚珠闻言僵住,难以置信似的盯着手里的玉佩看了又看:“那刚才出手的,是他了?”

“你很像你的母亲。”一盏茶几乎见底,盛岚珠才开了口:“特别是,眉眼。”

“你女儿的脉象是滑脉没错,但脉中有断,而刚才,我刀尖破了她的皮,她流出来的血可并非鲜红色,而是红中透黑,只怕是中了慢性毒药,若是不管的话,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就得一尸两命。”

“xiǎojiě!”两个仆妇从地上趴起时,就看到自家xiǎojiě已经被惠郡主制住,那小刀更已经指在她脖颈的正中,甚至刀尖只有一丝之距,稍不留神就能划破她家xiǎojiě的颈子一般。

沈二娘点了点头,立时就闭上了眼。

“皇上哪天下葬?”

沈二娘看着手里的银子,抽了下鼻子,随即把钱揣进了怀里,口中便小声说了起来:“那天中午,你刚退婚离宫后,皇上就把太子叫去宫里说话,说什么,咱不知道,只听后来传的是皇上同太子爷吵了嘴,吵的挺厉害还砸了东西,然后忽然皇上就昏倒了,据说是气的,反正当时宫里叫着传太医,挺乱挺忙的,太医去了后,皇后也跑了去,而后忽然大总管传着叫宰辅大人进宫,不多时宰辅就带着几个侍卫急急地进去了,再而后太医出来传皇上病危,叫着全城戒严,招一些重臣入宫觐见,总管们带着黄门全都出去了,很多重臣都入了宫,但您,却被闫公公给带了来……”

“噗通”女牢头忽而就双膝朝下的跪了下去,随即竟是后退两步朝着她就磕头:“郡主大恩啊,你可救了我们沈家的香火喽!”

“你!”叶芳菲当即瞪了眼:“胡言乱语,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她说着手已经朝着秦芳的脸上抓来。

“那好,咱们赶紧走!”秦芳说着上了马,当即便和明仔一起朝那边去,此时苍蕴也走了出来,朝旁一招手,下人就凑了过来:“公子。”

苍蕴点点头:“是,不过,如果不是你喊的话,我不会出手,要知道,我可不是南昭的人,而对方可是南昭的禁卫军,今日风雨欲来的,少沾点麻烦,才是明智之举。”

但一来手术刀欠缺,二来没有血缘维持供血,她只有开启了脉冲手术刀的脉冲功能,在切开皮下的同时,灼烧住那些血管以避免失血。

她在脑海里尝试指令,手臂立刻有了回应,口子再次出现,而这一次,口子宽了一些,内里分别放着八只针管和以及两个小瓶。

秦芳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她也注意到了他握着剑的手,此刻那手修长如玉,细润的不比她的手差,看起来甚至比她的还应绵软些。

“难道你以为我能不处置你吗?”卿岳开了口不说,更抬手指着她:“给我跪下!”

在2050年,人权的呼声达到空前高度时,全世界的重犯们都没有极刑,就只能在监狱里度过漫长的无期岁月。

“你过来。”

秦芳眨眨眼:“不是你,虎毒不食子,就算我在你眼里软弱到对不起这个姓氏,你也不会冒着损伤卿家的名声而推我入火坑。”

“你……”眼看女儿竟然当众要宽衣解带,卿岳直了眼,只是才吐出一个字,他听到女儿的声音:“这嫁衣我可是穿不得了……”随即,裂帛声响起,那华美的嫁衣被掷落于地面,更有镶嵌的珠宝玉石撞击地面发出的清脆之音。

“忠义王何必恼恨的瞪我,这东西是别人在林地里捡取的。”瞧着忠义王那难看的脸色,叶正乐眼里闪着乐祸之光:“怎样,这东西你不陌生吧?”

秦芳之言如长矛出击,戳的叶正乐立时变脸跪地向着皇上言语:“皇上,臣绝无此心,臣也是在大婚仪式开始时才知道的,彼时尚未来得及奏于陛下,还请吾皇赎罪!”

“当时,先皇身边虽有护卫及时救驾,然死士凶残,难以抵抗,令先帝有危,家父与兄长其时因怕有余孽行乱而前来请旨以求剿清,撞上此情,便当即救驾,之后先皇无事,然兄长与死士同归,家父更伤一股不能再纵马护国,因而先皇当即扯了死士裙袍,蘸以兄长之血写下了此婚书,交给了家父。”

我靠!不是吧!

秦芳的举动让众人惊讶,更让一位老者怒目的指向她:“放肆!皇家侧妃也是华贵非凡,岂容你如此轻视!你还敢自取盖头……”

秦芳想着声音转了头,虽然看不见对方,却一点也没客气:“自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与李大人以性命为注,他自己应了的,皇上可是见证人,有道是君无戏言,难不成,这位大人是想让皇上言而无信,让群臣嘲笑陛下无一言九鼎之实吗?”

秦芳撇了一下嘴:“爹爹,验身自是可验,不过,女儿有个要求。”

叶正乐和他对视一眼,随即大笑:“好,那就攒着,老夫看小女要紧,就不送了。”

叶正乐丢下这话就走了,连和苍蕴虚与委蛇的精神头都欠奉,秦芳看着老头的背影抿了抿唇,冲着苍蕴言语:“别想我谢你。”

苍蕴点头:“不指望,你只要别忘了答应我的一桩事就成。”

“你要我干什么?”

苍蕴眨眨眼:“你会知道的。”说完总算是迈步在前为秦芳引路了。

两人很快到了叶府的角门,苍蕴的一辆马车已经等在门口,看着那包了银的马车,秦芳挑了眉:“苍公子很有钱啊?”

“有钱才能不为五斗米折腰啊!”苍蕴说着一笑:“走吧,去我那里落脚吧!”

秦芳摆摆头:“我有家。”话音落下时,叶府的下人也送来一个荷叶包,秦芳当即捏着它冲苍蕴一低头:“再见。”说完便是转身就走。

苍蕴看着她的背影抿了下唇,随即扬声:“若要找我,只管来丁香胡同。”

秦芳没有回头,也没出声,只抬了手在空中挥了挥。

苍蕴见状浅笑了一下上了车,很快马车就从秦芳的身边疾奔而过。

秦芳看着前方的马车越走越远,消失在残阳里,这才意识到自己肚子有些饿。

赶紧回家吧!

她加快了脚步,朝着家的方向前进。

还好王府和叶府之距,并不算远,她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样子总算到了王府所在的忠义胡同。

整条街,此刻静谧着,没有半个人影,而当秦芳走到大门前时,就看到大门上贴着封条。

她抿了下唇,走到角门跟前,刚要捉了兽环叩门,那门竟是虚掩着,被她一碰便就此的开了,而那一瞬间,秦芳看着入目的一切,立时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