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输血的管子。”秦芳好心的给他一个dáàn,随即抓了房门:“至于怎么输血,我不接受观摩,叫那几个有缘的脱了外套,露出双臂,洗净了侯在门口吧!”

“xiǎojiě的情况不大好,我怕,再不输血撑不到你说的什么高人来,所以我得给她输血。”秦芳开门见山:“如果您和贵夫人都不愿为自己的女儿献血的话,那恐怕你得找上十几二十个人来,让我试试谁的血和贵xiǎojiě有缘,若能遇上一两个,便是xiǎojiě命不该绝,可若遇不上,你们又不肯相助的话,那她死了,也真不能怪我!”

而伏山国,与海龙正好相反,它是山地国家,畜牧业很发达,不过因为太穷没有粮食,所以常年靠给与他临近的东硕和北武两国tígòng战马来交换粮食,以求存续。

“什么?”叶正乐闻言警惕的看着秦芳。

“不必,这些柴全部堆在这个房子周围吧。”秦芳这话一出来,立在门口的叶正乐算是反应了过来:“你这是要干什么?烧我院落吗?”

当她被盛岚珠断水断食在天牢时,她就考虑过找机会放出这病毒,但沈二娘对她同情又无奈的眼神,让她不愿祸及这个无辜的人,毕竟这是病毒,倘若不是个金枝玉叶,只怕病了也无人救治,就算最后病毒能扩散开来,改变她的处境,但作为最初载体的沈二娘一定会丧命,这使得她放弃了这个路径。

“没错。”南宫瑞说着眼有兴奋的看向自己的母亲:“苍公子一个时辰前,终于应了儿子之邀,肯做朕幕僚三个月,有他助力,朕,必然能让那老匹夫妄作大梦!”

而此时太后盛岚珠的手里端着一盏茶,她一面轻轻地抿着,一面眼神落在秦芳的身上,细细的打量着她。

“你说她会死,是什么意思?”叶正乐盯着秦芳。

这一喊,三人都是一顿,尤其叶芳菲还惊的回头瞧看,秦芳趁机避开刀锋所向,一个闪身躲过夹攻后,朝着两个仆妇是各踹一脚,随即一把捉了叶芳菲的胳膊,将她手臂一弯,倒让她手中的小刀对上了她自己的脖子。

“把腿分开。”秦芳说着走到了条凳前,轻声言语:“我现在要开始给你手术,整个手术过程中,你可不能睁眼,而刚刚开始是会有一点疼的,但只要你忍一忍就不会感觉到痛,并且我保证最先的那个痛,你忍的了,所以,也不要叫出声来,把人引来,可行?”

那么将来太子登基做皇上,娶叶正乐的女儿为妻,皇后变了太后,叶芳菲就是皇后,这宰辅成了皇上的岳父,再辅助有自家血统的孩子为帝到也算一种司空见惯的外戚上位模式--没办法,叶家若上位,那可名不正言不顺啊!其他皇子们就能发力攻打,他一个宰辅玩政治夺权问题不大,打仗那就未必行了。

“第二,就是把你所知的有关外面的一切都告诉我,尤其是这几天发生的事。”秦芳说着还是把钱塞进了她的手里,并一摆手:“别再给我了,我若活着走不出去,这些钱也是便宜了别个,将来我救你后,你也是需要将养的,且拿着吧,真要觉得不好意思,不妨简单明白的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就好。”

秦芳撇了嘴:“醉花楼才对吧?”

“没有吗?可我看着不是那回事啊!”秦芳说着撇了一下嘴:“丧钟已响,举国哀恸,城中百姓皆知换衣吊孝,而您这宰辅大人的女儿却是艳丽如蝶,毫无顾忌的穿宫入牢的来此看我,不为皇上落泪与悲伤,只为嘲笑我的被逐,那只有你父亲已经篡位称帝,才说的过了吧?”

“王爷和守门的王大人已经说好了,虽然现在已经出了事,全城戒严,但咱们现在过去,应该还是来得及的,就是得快点。”

“可救他的人,不止我,还有你!”秦芳看了他一眼开始穿针:“如果不是你出手砍断了马腿的话,这孩子已经被那些铁骑踏成了肉泥了。”

按照道理,她应该使用的是一般手术刀,来完成打开表皮层与黏膜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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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他!不过相隔了几个小时而已,他竟然出现在这里!

“父亲叫我到祠堂来,不会是因为这流言,就要处置我吧?”懂了父亲的心疼,她自觉的送上台阶,语调虽充满忿忿,可眼眸里却是对父亲绝对的敬意。

“祸福相依,果然真理。”她轻声说着放下了袖子,随即淡然一笑。

“xiǎojiě……”她上前行礼。

大约一分钟后,卿岳开了口:“难道你认为是我?”

“等一下。”她说着站住了脚步,在卿岳回头时,她已经伸手扯上了自己着华美嫁衣的纽带。

太监应声捧了钗环过去,卿岳当即双手捧起,这一捧一瞧,他眉眼里闪过一抹惊诧,继而整个脸色都成了猪肝色的酱红,而后他直接瞪向了宰相叶正乐。

“有道理!”秦芳点了头:“那既然您一早知道,为何不在大婚开始前,拿着这些告知皇上,让皇上暂停婚礼,彻查此事?反而是授意李大人,在大婚之中lánjié,我说叶大人啊!小女子的名声您可以忽视,那太子殿下的呢?那皇室的呢?您可知道,今日一切流于民间,被笑话的绝不是我卿欢一个,太子殿下可是会作陪的!我说宰辅大人,您这安的是什么心?是想看皇家的笑话吗?”

提起旧事,暮年老臣倒是神情严峻,而许多中年官员却是一脸听书之色。

秦芳当即将婚书打开,立时她挑了眉。

侧妃?侧你大爷!要不是得考虑身份,她真想一把抓住身边的二货来个背摔!

“这……惠郡主你乃完璧之身,这流言也就不攻自破,李大人到底也是为皇室着想,还是算了吧……”此时不知是谁在旁言语,声音虽苍老些,却听口气,官职不小。

“验!我的女儿冰清玉洁,不怕验身。”卿岳的声音气鼓鼓的:“女儿,你可听见?”

“不能拜!”忽而一声近乎嘶哑的声音在远处如雷炸响,生生盖过了礼官:“太子殿下,您不能拜,您不可娶她啊!”

“爹!”当下她果断看向了已经瞪向自己的卿岳抢先开了口:“女儿是去和他诀别的!”

秦芳瞧着他们的神情,懒得理会,毕竟该给的药给了,该烧的也烧了,她能做的已经做了,所以她问心无愧的直接冲着他们言语:“叶大人呢?我要见他!”

“我们家老爷正在前厅见驾呢!郡主还是这里等等吧!”

秦芳闻言立时蹙眉。

南宫瑞怎么跑这里来了?今日先皇大葬,太后哭陵,就算他只送到皇帝下葬后就会返宫,那也是在宫里主事啊,怎么会跑叶正乐这个臣子的府上?难道……

“惠郡主可在?”正思量着,有人急急地跑了来,张口就问,秦芳当即应声:“我在。”

“惠郡主,您请随在下去前厅,皇上和苍公子在前厅等着见您呢!”

秦芳闻言一愣:“苍公子?”

“对,还有苍公子。”那人说着瞧看了一眼秦芳,眼神里闪着一些怪异的兴味。

秦芳瞧着奇怪,自是本能而问:“他怎么也来了?”

那人闻言一愣,话语竟有些酸酸地:“这小的可不知道了,想必郡主您自己知道吧?”

知道?她知道个鬼!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知道?”秦芳觉得不对,自是追问,那人却撇了嘴,不言语了。

秦芳见状直接摆手:“行了,前面带路!”那人立刻转身引路,她便跟了过去。

苍蕴啊,这个时候你跟着跑到叶府来掺合什么啊?

她心里念念着迈步,走了没几步,忽而想起沈二娘带来的那句话来,立时就有种不妙的感觉。

苍蕴啊苍蕴,你叫我别找你算账,可你也别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