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段骐骁又改称呼,没叫俊哥。

“你知道我是俊哥?”刘俊好奇地问,莫非俊哥的名声在闹心村有名气了?

花姐见到两个猛人进店,自然很是高兴,招呼红妹一声,这是刘俊与哑巴第一次进花儿红休闲屋,前些时候,刘俊与哑巴两人白天做搬运,而休闲屋的生意往往要守到深夜,所以红花姐妹与刘俊、哑巴难得碰上一面,也就这几天刘俊失业没啥事路过休闲屋碰面时打打招呼,毕竟是租住一栋屋的邻居,见面熟,但没进去过。

虽然有诸多的疑问,但刘俊还是觉得不应该对白梅冒然问三问四,那样不妥,如果白梅要说的话,不问,她要会说的。

“阿梅,谢谢你,我还没想好,到时需要帮助的话,一定找你。”

“那好吧,没事就好,以后注意点。”腰小青关心一句,叫过白梅,又转向龚保虎,做起了调解:“这样吧,白记者,龚总,你们是当事人,我负责这地段的治安,既然没有流氓打架的事,我就多说一句话,这事儿有我在场,最好协商解决。当然,你们一定要交jing出面划分责任再定xing赔偿也是可以的,我不参与。”

“俊哥,算了吧。”白梅不想事情闹大,她听说过龚保龙、龚保虎在闹心村的势力,想起来了,江南电视台网络电视配发的民营企业家采风新闻图片见到过这部宝马740,看车牌原来是青云药厂总经理龚保龙的座驾,这个无赖蛮横的男子自然就是龚保龙的弟弟药厂副总龚保虎了。

“你不知道吗?俊哥和阿力到青云药厂做了一个月搬运工,结果厂里克扣工资,俊哥便将厂方的工头打了,前两天关进了派出所,不过,有江南茶馆的江老板出面,事情摆平了。”陈尔林听得出白梅很关心刘俊,也就尽可能地在手机里详尽地介绍刘俊的近况,将刘俊吹嘘了一番。

周朋见时机合适,便上前与刘俊打招呼,他要让刘俊知晓,他这么轻易地放出来是由于江老板出面的缘故,江浩风的这个人情不能不让刘俊知道,更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抹杀。

“你不同意?你凭什么不同意?刘俊与肖力造成的故意伤害罪是不争的事实,是铁板钉钉的事,你有什么可以反对的。”陈开明显对腰小青的挑衅很恼火。

“呯呯”后面jing察鸣枪示jing。

管别人要不要脸,只要有人作主了事就行了,刘俊扬声道:“人家都喊你龚总是吧,作为一个大厂的老总,相信你比他们这些人更有水平。龚总你不能一来就不问青红皂白口口声声说我们闹事,我就这单薄的兄弟俩,敢在龚总您的眼皮子底下闹事吗?当然不敢,是吧?”

龚保发摸了下生疼的脸,肚子的疼痛令他直冒冷汗,捡起步话机大声呼叫:“保安部,保安部,我是五号仓库管班长龚保发,我在五号仓库被两个民工打了,赶快派人将他们抓起来,所有值班保安全派过来。”

“平时搬这一车货,很多人的么?”刘俊心里憋着气问道。

“哦,你这两位兄弟看上去挺结实的嘛,做搬运嘛……”尚智勇美美地吸了口烟,驾起了二郎腿,斜睨了眼刘俊与哑巴,yu言又止。

刘德奎嗯了声,说道:“阿力呀,大叔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个实在人,打小就不会说谎,刚才我知道阿俊说什么中彩票中了二十万,那都是骗人的,我才不相信。你天天和阿俊在一起,那么多钱也放你身上的,应该知道阿俊钱的来路。你告诉我,阿俊到底哪来那么多钱,会不会抢来的偷来的吧?可不许骗大叔啊。”

一附院的专家与垄上村的游医胡郎中所说一样,只要有钱,父亲的腿骨可以换,从此便可以站立做人了,只是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换了父亲的腿骨。

“才新买的裤叉被那吞伟哥的小子涂了个满天星,还能穿么?这么晚了,谁知道下面新住了房客哟。”

段骐骁望了下成捆的红钞,心紧张到嗓子眼,双手往男子面前一推,就要起身。

“姨好眼力啊,正好我有车,姨要进货的话叫我的车,不花钱。”陈尔林望了眼刘俊讨好道。

“这只老鳖受伤了,你们想干什么?”天生怜悯小生物的白梅瞪了眼刘俊,将后座门用力推开,跳上车,在玻璃缸上轻轻一拍,又怪了,王八居然很听话,仰着头祈求似的望着白梅趴着不动,白梅的心一阵柔软,天意啊,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怎么了,彪哥,他们都快走出市场了,你不发话,兄弟们也不敢拦啊。”

“好了,骁哥,我到俊哥那看看。”陈尔林察颜观sè的本领还是很强的,看段骐骁脸sè不好看,便借故离开。

“快闪一边去。”陈尔林吓的赶紧将刘俊的手拉下来,拉着刘俊与哑巴躲到一边,开路虎车的不是刘俊能用手指得起的。

“zhèngfu不是不管,管了几次,实在是墙外的那个闹心村的杜民太霸道了,执法人员被打出厂子的事发生多起了,后来上面也就不了了之,放之任之了。”段骐骁言语中很是不满。

“阿力,我洗好了,你去洗吧。”刘俊换了身衣服出来了唤声哑巴。

“给我抓上来。”刀疤脸猛地一拍桌子,朝护卫身边的四个彪形大汉打手下指令,彪形大汉得令就往前冲。

“江老板,久仰久仰,我叫刘俊,想必我表弟的事你也知道了,这个事儿有得谈么?”刘俊向段骐骁使了个眼sè,让段骐骁不要出声,这事儿由表哥来搞定。

如果不考虑外面保安的因素,就这几个人,刘俊与哑巴发起猛来还能对付,刘俊一点也不悚,见刀疤脸惊慌的样子,自顾坐在刀疤脸的对面,调侃道:“哟,老哥记xing不错嘛,怎么不请我坐啊?”

“师父,等下顺路时,你看着有卖包子烧饼的停下,我们兄弟还没吃晚饭呢。”刘俊得让哑巴吃点东西,不能饿着肚子去茶馆,万一谈不笼开打,也得有jing力不是,刘俊得作两手准备,自信就凭他与哑巴两个人开打十几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喂喂喂……”电话挂了,刘俊的脸顿时yin云密布。

刘德奎看中年司机很和气,就想着还是得打个车去妹妹家,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怎么坐公交,这么两个大箱子没车还真不好带,这打车的钱是没法省的。

刘俊离开后没多久,田秀花换上了一套刘俊新买的衣服来到了刘德奎房间,在刘德奎面前转了个圈,开心道:“奎哥,好看吗?”

竹竿发动了车子,小声问了句:“大哥,去哪里?”

“你他妈想钱想疯了吧。”大头男子骂骂咧咧抓起称砣就朝刘俊当胸砸来,防不胜防。

刘俊与哑巴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答,一时愣在水缸前,还真没想过要卖多少钱一斤。

古和县城是全国贫困县,刘俊所读的九洲一中是全县最好的中学,座落在县城以北的山头上,离县城较远,家贫的刘俊读中学时几乎没有到城关镇逛过。

刘德奎愣怔了下,咬咬牙:“愿意。”

“等等。”不待护卫起身,肖仲伯又喊道,“胡郎中,胡郎中。”

“跑不动了,竭竭吧。”刘俊朝扛着田秀花跑在前面的哑巴道,将父亲卖力地放到地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粗气,终究是高中毕业的白面书生,虽然长得人高马大,还是少干了农活,比起神力牛逼的哑巴肖力来,力气上还是差了一大截。

管不了那么多,父亲自有儿子管,村长的老婆自有村长管,刘俊咬咬牙,硬起心肠来,装着没听见,推着板车就跑。刚才连村长都敢动刀子的刘俊,现在没有一个村民敢拦,村民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刘俊在狭窄的田路上推着板车跑的飞快。

“把那老东西打死喂狗算了。”肖福贵的三弟肖福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