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话,赢政微微笑了笑,却是冷不妨的狠狠将手里的酒樽掷到地上,站起身来,手劲猛烈的甩了甩宽大的衣袖摆,带出阵阵劲烈寒风声,赢政年岁虽小,不过身材却是高大,已经不输寻常成年人,尤其是他脸上冷笑连连,眉目间的沉,弥补了他年纪的不足,带出一种压力感来,酒樽在青石地板上滚了两圈,方才停止,在场众人谁也不敢出声,唯有聂元面不改色,却听赢政寒声道:“不知道这个他,所指何人?”

明明知晓此人不怀好意,却偏偏可以不计较又不说破,反倒此时开始招揽起人来,聂元再想到自己当年头一次和赢政见面的情景,倒真有些怀疑这孩子心智太过逆天,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谋略,往后长大该当是何等老谋深算?

赶了一天路,赢政听聂元说起自己这些年在诸国游荡间所遇的事情,虽然不是谈论武功与政治,但是对于赢政来说,听聂元说起过往的事情,不止是能开阔眼界,而且也十分有意思,聂元此人这辈子经过不少大风大浪,此时提起就算他语气平淡,也足以令赢政听得仔细了,从中还能学到不少的东西与经验,倒也相处得欢乐。

“政儿,某家教了你四年,如今秦国已经派了人来,此次你回去,自然不用再过这寄人篱下的生活,某家呆在赵国够久了,想再趁着有生之年,四处走走,你我师徒两人就缘尽于此,往后盼你念在苍天有好生之德份上,对天下诸子多份怜惜罢!”聂元想格为人冷硬坚强无比,那双眼眸里透出的寒光慑人,却是让他也生出一丝怵意来,手顿了顿,又缩回腰边,了下自己的长剑,随即目光黯淡了下去。

秦昭襄王56年时,昭襄王身体已经渐渐老迈,虽然雄心尤在,不过已经显得吃力了,此时远在秦国的异人眼看祖父身子已经渐渐垮了下来,他的地位已经稳固,父亲安国君赢柱身体早已经外强中干,实则秦国此时主事的大多都是他,这会儿他已经不用隐忍,和吕不韦商议之后,不用像以前顾忌,终于敢趁着祖父赢则身子不适的时候,想到了远在

聂元听他这么一说,想到下午时分躲府里听到的事情,要不是当时觉得不对劲儿,听说那中午送饭的妇人死了时,他也不会想到赢政身上来,如今看他这表情,聂元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只能仰天长叹了一声,拍了拍他肩膀:

赢政松了一口气,听到院子外头响起的锁门声,以及这两人吆喝着要让人看好了院子的声音,突然间,无声的趴在桌上笑了起来。

如今只有对不起这孩子了!姬丹看了赢政一眼,眼里狠意一闪而过,不过到底功夫不到家,还是偶尔会露出几分端倪来,被赢政抓住这空隙,问了他好几个让他招架不住,险些露出馅儿的问题来,姬丹满头大汗,这会儿虽然有心想算计他,不过却是左吱右唔,哪里还能想得到其它。

林卿府上有他一座专门的院子,还有一栋专门是来养他喜欢的少年的,喜欢男子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名声也不怎么好听就是了,虽然贵族之间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不过那没地位没脸面的,总是卖身的少年,赢政被这两人送来时,就一把推进了一个院子里头,外头一下子就锁上了门。

赵宗才送了一个少年给他,于情于理,这样的理由他都不会拒绝,更何况不过是一个奴仆,打杀也就是了,反正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杀了他!”

“不在这儿可是看不见我的好表哥,还能将自己的亲姨母,当作家人妓子般,推给旁人寻欢作乐,倒当真是一副亲热无比的好戏了。”赢政拍了拍手,笑得满脸温和,不过语气里已经透出了一丝杀气,这赵宗几年来多次侮辱于他,背后竟然还干着这样的勾当,是可忍孰不可忍,这赵姬再是不堪,这辈子也是他母亲,背后被赵宗这般对待,不止是没有丝毫恼怒之色,反倒极是配合,行为放荡之极,之前她进来时,连一句反驳疑问都没有,反倒是处处配合,显然两人这样的情景已经不是头一回了,赢政一想到自己父亲头顶上的绿油,往后自己的名声,以及在场众人惊异无比,看他的表情,心里就恨得咬牙切齿:

令他有些接受不了了,虽然明知自己出面可能会受赵宗奚落甚至辱骂,但怎么也不能让这样离谱的事情在自己面前发生,正想要站出去时,那厢赵姬已经开了口,懒洋洋的拂了拂自己脸庞边的青丝,她咯咯笑了两声,媚光四:

“哼,不愿意去?你不去就算了,反正还有赵婠那贱人在,还不赶紧去干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