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是想着将学校分成两部分,一方面是学习四书五经,立志仕途,为巢湖为大明培养治国之才。另外一方面,我再请来先生,教授他们科技之道,就如同我的张氏科技,若是学得一手吃上饭的手艺,那也算是功德一件。不知道对于我的这个提议,大人以为如何?”张雷问道。虽然这个时候对科技已经不是十分排斥,但是要明目张胆办学教授科技,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张雷也不得不尝试先取得严觉的同意。而那些四书五经之乎者也之类的,就权当作是为这后面这句话所做的铺垫了。

进了大门后就是一条笔直的青石板路,从院子中间直接通向正厅的,两边是高耸的围墙。张雷目不斜视,步履沉稳地往里面走,到了屋子外面,便能够看到有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埋头办公。他初看起来差不多五十岁的年纪,一把山羊胡已经有些花白了,若是升职无望,恐怕过不了几年就要退休了。

张雷自信地笑道:“这个短时间是不可能的,一来他们还离不开我,如果反水的话他们得不到最大化的利益,大家都是老狐狸,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情。这二来,大家现在都有钱赚,而且赚的比以前还要多,所以在他们没有把握离开了我能够赚比现在更多的钱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很老实的。而且,不是还有你在吗?要是一有风吹草动的,你可以给我写信报告啊。”

“我靠,这么劲爆。”张雷扭过头去,看着不远处那个人如同一颗石头一样直挺挺地往下面沉,他自言自语地说:“哦,原来是一心寻死的啊。还准备去救来着,现在看还是算了……啊卧槽,谁他妈的推我……”

张雷似乎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肩胛骨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疼得龇牙咧嘴的,顿时对刚刚出现就遭到这样两起不公平的待遇表示十分想不开。

半个时辰后,张雷终于知道,这全鱼宴,用的全是巢湖产的各种鱼类,而且煎炸煸炒蒸煮,花样百出,让张雷大开眼界。

张雷汗颜,赶紧说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多看看书总归是好的,只是一个人闭门造车毕竟见识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孔老夫子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咱们就算是相互交流,共同促进吧。”

“对了,刚才苏小姐提到买卖的问题,我在这里也可以说明一下,既然我刚才说了股权证明在谁的手上这资产就归谁所有,那么除了在座的各位之外还有其他人想要加入进来的话,就只能通过向商会注入资金的办法,我会根据当时的股价出售股权。当然,从我这里购买的股份会从我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里面扣除相应的部分。如果谁要购买你们手中的股权,那么必须也要以不低于当时股价的价格来购买,然后再到我这里来登记,更换股权证。”

苏彤知道这样提可能会引起张雷的反感,于是赶紧解释说:“张老板,不要激动,家里面的老人也许是顾虑多了点,毕竟我弟弟不懂事,也给两家造成了一些麻烦,所以呢,就想保险一点。”

苏伦问道:“什么选择?”

“是啊,你看,我这里这么多东西,都还只不过是初级产品,但是我一个人又实在是忙活不过来,如果你能够主动投靠我,帮我做一些事情,想必比你一个人在那山上捣鼓,可要强得多。”张雷说道。

他说这话就是接受了冯庸的投靠了,冯庸赶紧说道:“张老板,我一定好好干。”

听了这话,苏伦跪拜俯首,说道:“都是孙儿糊涂,造成如此重大的损失,还望责罚。”

“你滚开,没和你说话别插嘴。”郑芝虎怒道。

“哦?什么事?听你说他是个有本事的人,难不成遇到了大麻烦自己摆不平?”郑芝虎笑呵呵地说道。

“哦?是吗?那你们就没做什么措施?”苏彤听了,先是心中微微惊讶,不过说话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苏伦故作委屈地说道:“我的姐姐啊,你是听我的还是听外面的人的啊?”

“你……素闻张老板嘴皮子厉害,今日领教,果然不错。”郭育咬紧牙关说道。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秦洛风的货船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终于踏上了前往广州湾的旅途。张雷将自己在平海镇买的房子的钥匙和详细地址交给秦洛风,吩咐他们可以在那里落脚。

这一个月里面,张雷又回徐家营去了几次,制作火柴药剂的原料还能够支持一段时间,张晨还在家里面读书,山上的西红柿和蓖麻长势良好,似乎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

“把苏少爷拉下水?这话怎么说的?”徐峰有些转不过弯来。

“哦?情况?什么情况?最近松江府不是挺太平的嘛。”同知大人笑呵呵地说道,端起茶杯那抿了一口,一副惬意的样子。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徐峰便向马腾告辞,赶往下一家。

徐峰走过来抱拳道:“马老板好认真呐。”

实力强横,动不得呀。”徐峰着急地说道。

“五千两?你还不如去抢好了,姓苏的,别以为你家有点后台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松江府可不是你家的。”徐峰并不惧怕,能够把生意做到他这个级别的,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点威胁根本就不算什么。

今天早上,他偶然翻动半个月不曾管过的账本,却骇然发现生意较以往有了大幅度的下滑,特别是在木器机械的销售方面更是明显,这情况让他大为惊讶,赶紧将总管生意的陈宇飞叫进了自己的书房。

“老板英明。”众人纷纷拍马屁道。

“刚才真是多有得罪,还希望公子不要见怪才是。”徐峰说道:“还没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张雷点点头,觉得多余的话也不用多说了,当即打开大箱子,里面密密麻麻摆放着数十根木棍,还有一个正方形的大铁箱子。

过了一会儿,她的身边出现了一名身穿劲装的男子,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老成干练。

这人一来立马搅乱了战局,而且也是因为他们的加入,张雷这一边逐渐显露出了颓败之势,不时有人倒下,恐怕在别人看来,这一船的人被屠杀恐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