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知州抬起头来,看到张雷,说道:“你就是刚才说求见的那个?”

“所以老板的打算是?”张雷说的也算是十分有理,冯庸十分赞同,然后问道。

然后就听见扑通扑通几个人入水的声音,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几个水性好的已经游到了那个跳水的人的身边,七手八脚地将他往岸上拖。而这人也是闭着眼睛,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只是因为呼吸的时候吸进去很多书,肚子逐渐鼓起来了。

张雷的声音也吸引了郑芝虎,他一口喝干了海碗中的酒,然后推开前面一层一层的人墙,来到张雷面前,哈哈大笑道:“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吧?”

徐波被夸奖得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后脑勺,傻笑道:“这么年,都吃的鱼,专吃一个口味也吃得烦,得变个花样,我和我爹两人弄了十几年,也就弄出来这么一桌罢了。”

“哦对了,上次经过张老板指点,再回去看书,有的地方那是豁然开朗啊,我还要多谢张老板了。很多困扰多年的问题都一下子就解决了。”仇崖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给张雷鞠了一躬,说道。

苏彤笑道:“张老板好手段啊。那么按照你的话来说,谁急需现银了就可以把自己的股权卖掉一部分,然后要是想要了再买回来?那要是有人专门做那低买高卖的事情,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了?”

“苏小姐怎么突然这么说?这是你个人的决定还是苏家整个的决定?”他问道。

她的话刚刚说完,苏伦就断然拒绝道:“不行,要我当他手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我死了,否则的话我一定不会让苏家加入张氏商会,那以后我们算什么?他下属的一个机构?哼哼,恐怕到那时候,他要是玩阴的将我们苏家给一网打尽,那怎么办?姐姐,你想过没有?咱们苏家在松江府也算是名门望族,要加入刚刚成立的张氏商会,将整个家族产业都交给一个外人来指挥,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仇崖叹了一口气,说道:“话虽然是这么说,兴趣罢了,但是如果能够将兴趣转换成实际效用,那岂不是更好吗?就像张老板这样,短短时间内便崛起,闯下这么大的家业,那才是正途。”

“哈哈,那也好,大哥放心,工厂这边的事情交给我,一旦有了合适的机会,我便会将你要的东西送过去的。”张雷说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一老人终于发话了,他对苏彤说道:“彤彤,这一船损失有多少?”他接近七十岁的年纪,是苏家的第一代掌门人,在苏彤面前,他已经是爷爷辈了。

秦洛风好不容易来到郑芝虎的旁边,说道:“二哥,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是送官府还是?”

当初张雷得知秦洛风就是海盗的时候,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人物就是明朝末年收复台湾的郑成功了,一问之下,秦洛风竟然认识,这更让他欣喜若狂,当即就承诺说如果能够帮忙牵线马上就给他一千两现银当作是酬劳。

“我们拥有这里所有的木材资源还没他们快?我这一天回来,当我踏上陆地的那一刻开始,所看到的听到的,似乎都和这个张雷有关,看来我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苏彤心中思忖道。

说起这个苏伦就来气,仗着大比自己大那么一点点,干啥都要插一手,还是个女儿身,快二十岁了的人了都还不嫁了……

“岂有此理!不可理喻!我这是秉公执法,就是换了谁来我也问心无愧!你一个升斗小民,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小心我告你妨碍公务。”郭育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官,张雷是民,自己本就不用和他说这么说的。

“唉唉唉,别呀,秦叔叔,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嘛,告诉我告诉我啦。”徐敏拉着秦无悔的袖子,楚楚可怜地说道。

张雷设计的捻线机是先从筒子上引出的合股纱,经导纱杆和横动导纱器从导纱罗拉输出,通过导纱钩和钢丝圈绕于筒管上。当锭子带动筒管一起回转时,纱线拖动钢丝圈在环状钢领上回转,对纱线进行加捻。当然,张雷发明这种和纺锤一个功能的机械并不是为了制作纱线,而是制作航船所必需的物品---麻绳!捻线机捻出一股股的麻绳,然后再用制绳机来制作成最终的麻绳。

苏伦冷眼扫视众人,最终目光定格在张雷的身上,冷哼一声,转身便带着随从走了。

“密谋造反?”同知大人一下子站起来,甚至连手中精致的茶杯也掉在地上摔碎了,先前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早已经不见了,现在倒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狼狗。

当看到张雷关于入股和分红的说明的时候,马腾不由自主地赞叹一句“好气魄”,为了让加盟者毫无顾忌,他退出了分红补偿计划,这一点就让大多数人心动了。

“马老板客气了,其实这东西并不是我发明的,而我这次来,也是和这机器的发明人有关。”徐峰可不敢居功自傲,出于对张雷的佩服,他赶紧澄清道。

徐峰正在酝酿自己的措辞,这张雷自己便提出来了,倒是省去了他不少的麻烦,“是啊,那徐家今日竟然封锁了我的木材收购渠道,弄得我是没办法经营了。唉,这样用不了几天,徐记交不出货物,失去了信誉,那就只有关门大吉了。”

徐峰一甩袖子,冷冷地道:“不送。”

就这样做着单一的事情,原本是木匠的张雷现在居然在打铁领域也颇有造诣,特别是在微型加工方面。

这个箱子表面整个都是精钢铸造,上面没有一点装饰性的东西,前面有一个算盘一样的东西,上面有九个可以转动的珠子,珠子上面刻有数字。这就是张雷设计的密码箱。在这个密码箱里面,两边是伸出来的几根钢管,用来支持单人纺织机的运转,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这前后的变化也太大了点,张雷不由得暗自好笑,不够还是觉得应该把戏做足,于是便说道:“哟,徐老板真是求才若渴呀,看起来还是非同小渴,也罢,既然你那么有诚意,我便勉为其难……”

“这可是好东西,您就瞧好了吧。”张雷神秘一笑,便忙活了起来,过了不久,一台微缩型的织布机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她不由得有些伤心,暗自跺脚,正准备离去,后面却传来了张雷的声音:“徐姑娘。”

张雷坚决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丢下兄弟们先走?今天也算是我们倒霉,不过要死大家都在一块,丢下你们一个人走那种事情我做不出来。难不成你想我日后夜夜被噩梦折磨吗?”

张雷注意到这年轻人右手居然只有两个手指头,不由得十分奇怪,还不等他开口问。姜玉阳就笑着说道:“这是以前贪玩弄的,呵呵,对了,张老板就叫我姜七指或者老七吧,他们都这么叫。”

徐敏面容白净,配上那充满活力的笑容,自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与小莲的妩媚截然不同,她却更像是邻家小妹的感觉。

“什么重要的事情?”张晨也突然想起来,这哥哥要跟过来是有事情要做的。

“看来徐大人很慢,那不如我先回避一下。”张雷说道。

而张雷,却在徐光启进京之前遇见了他。此时的他已经七十岁了,垂暮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