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转过身来,对大家说道:“想必老七已经将我找你们来的目的都说明白了吧?”

“愚弟现如今也正缺了个读书的好地方,我更看到有许多好学之人,因为学费高昂而无法进入学堂。我是想着将这巢湖书院修缮扩大了,请了先生来,由我来发给他们束脩,免收学费。这样只要是想读书的人,都有机会接受孔孟洗礼,岂不妙哉?”

张雷恭敬地说道:“正是草民。”

“回徐家营去,打造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嫡系,等到我有和这些大老板一样的底蕴了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张雷说道,“现在我不缺钱了,做事用不着畏首畏尾的了。”

的张雷爬上岸,不由得在心中咒骂那些不长眼睛的,然后看到那个面如死灰的人被抬上来。这人看起来也就四十岁上下,模样和一般海员无二,想必是在船上讨生活的人。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旱鸭子,张雷更加坚定了他是一心寻死的。

“确实。大家都挺……额,放得开。”张雷勉强笑了笑,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找到一个过得去的形容方式说。

张雷原本想说张东官用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才做出来一百零八道满汉全席,然后突然想起这个时候张东官他祖父都似乎还没出生,于是赶紧闭嘴。说道:“来来来,大家动手,吃吃吃。”

“行了行了,咱们这只不过是相互交流,担不得那么大的礼,我这次找你来就是想说个事情。你看现在苏家也已经加入了张氏商会,那你就不存在效忠谁的问题了,我这次可是真诚邀请你,加入张氏商会,咱们日后也好交流交流。”张雷也确实舍不得这样一个人才,就凭借他这态度,假以时日,必然可堪大用。

“为什么不可以呢?我把这种现象叫做投资,你们觉得这样不是很自由吗?商会不可能无限制发展,若是经营不好跌价了,那刚刚以一两银子一股的价格买进的现在每一股只值九钱银子了呢?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张雷笑着说道。

苏彤说道:“昨天我们已经召开过会议,他们同意我这么做,但是就却要求张老板需要平等和我苏家签订契约。”

苏彤说道:“当然不是交给他来指挥了,你看马家徐家,哪家是他指挥的?只不过是成为下属机构,他的张氏科技不也是张氏商会的下属机构?那有什么?我们的苏家还是在的。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我们苏家用不了多久就会转盈为亏,会被拖垮的。到那时候,苏家都不存在了!你说他玩阴的,你以为他和你一样小肚鸡肠?我观察了那么长的时间,远的不说,就说今天,他明明知道仇崖是我们的人,还不是以礼相待?我相信他的人品。”

张雷心思一动,说道:“这话对,任何的兴趣如果不能产生效益,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从谈话中我也能够体会到你是真心喜欢这一行,我倒是有个提议,不如我们两个合作,你看如何?”

郑芝虎说道:“嗯,那就好,也算我没白认你这个兄弟。听秦瞎子说你一直想见我哥,有合适的机会了我帮你引荐引荐。”

苏伦抢先说道:“七千六百两。”

“嘿嘿,送什么官府?到时候**,一来二去的,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要想他们不再犯,只有给他们教训,让他们害怕,知道么?过了几个月安逸生活,你居然变善良了?”

虽然没有细问,但是秦洛风也能够察觉到这中间必然有重大的事情将要发生,不过一千两银子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当即就答应下来如果可能的话会尽力帮忙。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道:“这段时间里面店里面都做了什么?总不会他们步步蚕食,我们一点事情都不做吧?他们既然能够做出新花样来,我们也能。”

腹诽了一番过过干瘾,苏伦才将自己和张雷的过节从头到尾避重就轻地说了一遍。

张雷夸张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就不管了,您继续,反正说我妨碍公务你又不是第一个了。”说了这话,他便到旁边去站着不说话了。

“哈哈,你看你,都还不承认,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那个年轻人我也很是欣赏啊,说出来又有什么大不了。好了好了,我再不告诉你估计我这袖子就要被你扯烂了。”秦无悔无奈地说道。

麻绳是用各种植物纤维制作的,这一点在原料方面,可以完全不受苏伦的影响。在松江府的木材都被苏伦控制的情况下,如果还单一地进行木材加工的话,那利润消耗太大了,这不符合张雷的理念。所以他将这一部分全部交给了徐峰来经营——这也是他的一个理念,每一个加盟商负责一个商品,然后给他们定下目标来,这样用来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好了好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张雷挥了挥手驱散看热闹的百姓,徐峰担心地说道:“这样会不会得罪了同知大人?那我们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难过?”

万历四十年不上朝,弄得官员编制都不足,很多官员都老死了,可是新的官员没有提拔,皇帝都不上朝,谁也说的不算,到了崇祯年间,再剿灭魏忠贤一党,又杀了不少阉党宦臣,朝廷已经千疮百孔,政体难行。加上后金哈赤统一了女真各部,满人已经成立了一个统一的政体,并且实力逐渐强大,已经具有了吞并天下的野心,开始了征服整个中国的战争,这就必将使明廷产生巨额的军费,使本已捉襟见肘的明朝更加难以支撑。

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看了三四回,马腾确保每个字都钻研透了,这才将契约合上,说道:“好,就冲你老徐的人品,咱就赌这一把。”说完便在契约上签了字,确认出资一千两。

马腾笑道:“原来徐老板背后还有高人哪,来来来,进来坐,咱们仔细说。”

张雷笑道:“徐老板,其实次从那日看了你的来信之后,我就基本上猜到了这个结局,现在看来,果不其然,这苏家小子还真是记仇,不计代价的报复啊,挺可怕的。”

等苏伦走了之后,徐峰立马写了一封信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张雷,告诫他要好生防备。苏伦是个锱铢必较的人,想必在这里没讨得了好,一定会去找张雷的。

自从上次张雷抱怨过自己跑老跑去很幸苦以后,徐峰便是每次都派人到徐家营来接这些货了,开始的时候还是半个月来一次,最后甚至过几天就来,张雷感觉自己都快要赶不上他的进度了。

“这怎么搞?”徐峰左看右看,却实在是没想明白到底应该从哪里下手,这东西外面简直就是一体浇筑成型的,连缝隙都找不到。

“是是是,若能救我于水火,那你就是我的大恩人,走去里边坐,让我好好尽地主之谊。”似乎是生怕张雷突然走掉,徐峰拉着他就往后院走。

杨勇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说道:“这是……织布机?”

徐敏心中顿时一阵激动,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刚刚准备转身回去,就听见张雷接着说:“现在世道乱,你小心些,注意安全。”

姜玉阳带着哭腔,劝说道:“我说张老板,话不是这么说的,

“哦哦,好吧。老七。”

“是啊,来了,徐姑娘竟然还能舞得如此好剑术,恐怕公孙大娘也要逊色几分了。”张雷赞叹道。

“买马。”

徐光启摆手说:“不不不,我这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继续我们刚才所说的,如果你所担忧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出现,那么你觉得你会实现你刚才索承诺的吗?”

“叔叔,我给你带回来一个年轻人,他可是很厉害的哦。”徐敏接着介绍张雷道。

时间倒回到几刻钟以前,二十来岁的苏三已经在这县城里混迹了十来年,除了沿街乞讨之外,偶尔也做些偷鸡摸狗的下流事,业务熟练,至今从没失手过。

“嗯?唐管家怎么这么说?”这话让张雷一愣,然后想了想,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得出声问道。

“还是先做一台出来吧,能够给码头上的工人减轻压力那也算是功德一件啊。”秦洛风怂恿道。

“糊涂,这群刁民,大糊涂,不种地吃什么?烟草能当饭吃?”谢员外似乎是愤怒地有点过头了,甚至忘记了村民的工钱已经远远高于购买粮食所需要的银两。毕竟一担粮食也只不过是七八钱银子就能够买到(一百六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