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张雷已经搬出了杨勇来,徐峰也只不过是稍微惊讶一下就恢复了平静,对于张雷所说的合作更是不屑一顾,十来岁的小子,能有什么资格合作!

徐家营自然是可能的,因为至今为止张雷都还没看到过这地方有人织布的。想来想去,张雷觉得还是应该去松江府,一是因为那地方大,二是因为前些日子看到的那么多机械,有足够的市场。

“你们怎么知道这里出现了这些海盗?”张雷好奇地问道,根据自古以来官府喜欢马后炮的作风,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就在去年,在从广州上岸之前,张雷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而且那一次,情形似乎是更加危机,张雷已经有了相当的经验,就在姜玉阳准备过来保护他的时候,他甚至要来了一把手弩,一抬手便射中了一个刚刚冒头出现在甲板上的倒霉鬼的左眼,看着那鲜红的血液瞬间飙射出来,上辈子给老婆破处的时候见着红色都晕的张雷居然没有过多的反应,他自己都感觉到这真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

和张晨一起回家来,张雷胆子也大了起来,有了当朝尚书这层关系,想必就算是县令大人对他也是无可奈何的了,更别说那个什么周氏铁铺了,所以张雷的脑子再一次活跃了起来,只是没有思路,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随意还是呆在家里面做火柴药剂。现如今火柴药剂的生产制作已经达到饿了巅峰状态,每一天都能够生产几大箱子的火柴来,前不久白杨才将厂房扩大了两倍,不仅徐家营,还有其他村子镇子上找了更多的公人来。

“哦?若是真的有你夸奖的那么好就幸运了,只是你看这里,有一个红点,他们说是不祥之兆。”张雷眉毛一挑,指了指马脖子上的东西。

徐敏没料到他怎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还好吧,说话挺实在的,虽然有些观点听起来似乎有些惊世骇俗,不过我总觉得他不是无的放矢。”

“徐大人不要激动,暂时我还是没有遇到什么困难,知道觉得推广起来不那么容易罢了,原因就在于大多数人都认为我搞的科技是奇技淫巧,从心眼里就产生排斥的心理。”张雷实话实说道。

守门的两人牛高马大,太阳穴高高隆起,一身发达的肌肉,腰间悬挂的宝剑似乎闪烁着寒光。果然不愧是一品大员住的地方,守门的都是武林高手。

数十名考生相继涌入,有像张晨这样十来岁正当年的考生,也有几十岁的已经过气的老人,估计就算这场考试他能通过走到后来一切顺利走上殿试也离入土不远了。

根据统计表上面的显示,张雷顿时惊讶于白杨的经商天赋,难怪他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面就成为这一带首屈一指的大富豪,这并不是毫无道理的。开工的第一个月,第一天的出货量只有几十盒火柴,不说推广出去,自己工人才堪堪每人发上两包。

“周师傅,许久不见了,你还是那么年轻。”谢员外一见着周师傅,马上热情地说道。

“妙哉,妙哉,果然是精妙绝伦。”看了张雷的设计,白杨也像周师傅那样赞叹不绝。

对于张宝生来说,今年家里面有了以往从来不敢想象的巨额财富,他笑得合不拢嘴,破天荒地给张晨和张雷都封了一两纹银的大红包。

用糖祭灶,民间传说有两个用意:一是糖是甜的,灶王吃了,上天汇报时可以甜言蜜语地“上天言好事”;另一意思是糖粘嘴,灶王吃了,把嘴粘住,在王帝面前开不了口,坏话说不成。

“当然不,只是这东西组装起来相当之繁琐,恐怕需要一些时间。”张雷说道。

“竟然能比人工快上十倍,全国有多少码头,多少木场……”周师傅微眯着眼睛,一手捋着胡须,脸上露出微笑,在心中默默打起了小算盘。

看着上面的那个人两只手就轻松地将数百斤的木头给运送了上去,张雷这才终于决定,采用杠杆远离,利用齿轮传动增加能量的办法,带动钢锯高速转动,从而达到快速切割木柴的目的。而且这样不但能够实现切割机床的功能,而且脱离水能还可以摆脱地域的限制。

半路上,他们遇见了陈老锤和陈大勇,他们也是作为匠籍被征用的。

张雷拿出火柴,说道:“不知道白老板觉不觉得,抽烟的时候,点火有些不方便?”

“不知道张老板这是个什么意思?”余老板指着这一条问道。

张雷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去会会他。”

经过了长时间的思索,张雷重新找到了思路,甚至抛弃了耦煤机的样式,采用了链条传动增压的方式,也将上下挤压变成了左右推进。

不等张晨问话,张雷已经忙活了起来,他去找了一张铁片,在上面钻了许多小孔,和刚才切萝卜的工具一样,一旦有东西从上面划过,突起的部分就会变成锋利的刀片将刚好能够经过孔洞那么粗细的给切下来。

现在的火柴因为安全性不够高,随便擦什么都着,毫无节操可言,就是因为白磷非常容易燃烧,数百年后的安全火柴采用的是氯酸钾和红磷的组合,这才可以大规模的推广,而这正是张雷的目标。

“老爷,打听清楚了,仿膳茶庄早在上个月就交割给了一个叫做张雷的年轻人,这是小人从牙行得到的消息。”大厅中,一个跑腿的中年人毕恭毕敬地弯腰站着,向坐在大椅子上的一个胖子汇报道,这胖子便是白杨。

张雷满脸笑容地解释道:“你说胡老板哪?他出去做大生意去了,这店面说闲着也是闲着,就转让给了我,来做些小生意。”

休息了一个晚上,张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大清早他就再一次上到了镇上,四处寻觅着出租出售的店铺。既然要将张氏科技的知名度打响,那就必须要有一个可以承载面向客户的地方,家里面肯定不行,一是太简陋,二是没有市场。

“那哥哥准备怎么做?”张晨问道。

这一段时间,张雷和父亲张宝生两人都是兢兢业业地守候在烤烟房里面,期望不要出现大的差错,而结果却也让他们十分欣慰。这一天,交付了最后一批的烟草之后,张雷亲自置办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来,一家三口美美地吃了一顿。

“好了,接下来还剩下最后一件事情,现在虽然可以估摸出灶膛内的温度,但是最重要的却是要算出烤烟房里烤烟受热时候的温度,这个温度为四十度左右,”张雷说道。

“然后,在颜色分类的基础上,再按病虫为害的程度进行分类,通常分为清秀或较轻、一般、较重三个档次。这样也就是将烟草的档次给分出来了。”张雷一边讲解一边示范。

六张八仙桌,把整个院子的空地都挤得满满当当的,几个妇女媳妇一起下厨,用不到半个时辰,便做出了丰盛的饭菜,张雷将买来的好酒打开,酒香顿时就弥漫开来,惹得几个老酒鬼心痒不已。

谢员外看到张雷穿着上好的丝绸,不由得眯起那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瓮声瓮气地说道:“这不是张家小子嘛,几个月不见,发达了啊,穿得这么好。”

“这烟草怎么就不能用了?”

“是是是,明白明白。”胡汉三拿着钱,忙不迭点头。

张雷打量了一番这周围,看着外面的假山,还有小莲身上的阵阵体香,不由得有些沉醉了。

小莲见他如此坚持,也就不好再劝说,只是再三告诫,这才告辞而去。

张雷一阵郁闷,怎么特么这时候来的外国佬都想去见皇上。他说道:“皇上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让你们见到的?你们两个就这个样子拿什么去见皇上?献宝?你们有宝贝么?”

见张雷点头,老先生马上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笑容也隐去了,说道:“拿给我看看。”

“你们,上船,走。”那边海盗船上有人大声喊,那些海盗听到这话,纷纷放弃了掠夺,边打边退,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作鸟兽散,“南宁号”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呻吟,那些受伤的人,整个身体都已经泡在了又咸又苦的海水里面,被那盐一浸到伤口上,就是再坚强的汉子也吃不消。

“靠神不如靠己,你还是感谢我张雷命硬吧,凯勒。”

“那是自然记得的,我可是日日期盼着张老板的作品呢。”听到又有了新东西,徐峰显得有些激动。

“那徐老板有没有兴趣赌一把?”张雷说。

徐峰有些疑惑:“赌?怎么赌?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