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不止,乐声不止。

姗姗,许姗姗。

“等等。”

饶是心头一颤,但她这才放心地点点头:“还是这样比较正常”

“起码告诉我去哪儿?”这样,心里有个底。

楚娫心里已然有了些苗头,神色渐渐冷凝起来:“他们俩即便是被我们救下了,也可以有所防备,但是在那段我们不知道的时间里,还有多少人中招。虽然那些人都在地方上,还没有延伸到高官贵胄。也已经是一股很可怕的力量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颜真解释了下,楚娫才明白过来她所想的那人,是个擅长外科的,秦昊说的那个是个内科专家。

“真不知道你以前是个什么样子!”很轻的语气,像是感慨,又像是叹息。

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沉水香,若轻纱似流水,又仿佛一双温柔的手安抚着她的心,如幼时摇篮边的安眠曲,安详娴静。

“不过,你小时候挺厌食的,肯定不是你吃的,那就是她吃的咯!啧啧,真没想到她那么能吃!”

“我只能保住她的心脉。”声音干涩嘶哑,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声音。

“可是她伤得好重。”这样子,就算不是中毒,也难保不是中蛊了。一想到那天颜真说的,秦沁就忍不住身上发寒。

三哥?没收回去的视线,循声望去,却是两个年轻人。

西凤听弦立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眸光闪烁,许久,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一扫刚才的焦虑忧心不安颓然,岑梒转过头淡淡地看了秦玥一眼,尽管现在是同一张脸,但是这表情还是再熟悉不过了。

“你是不是爱上我哥了?”

虽然这个猜测很无厘头,可是看起来貌似很像唉!

楚娫顺势,软软往秦玥怀里一靠,本想借着正面的姿势,在细细查看一下,熟料秦玥这个不长眼的,一把搂过她,整张脸全埋进了他怀里。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迟风惊喜地拱手一礼。

楚娫扫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继续自己的算计,“哼,就且当你俩不是歹人好了,不过,小女子还是要提醒一句,最近秋风镇很不太平,你们若是要去,最好多雇佣几个打手,丢了钱财不打紧,莫要把小命也给丢了!”

“不对啊,地图上说是这边的!”

“秦玥?”

“怎么了?”没有半点不自在地探手过去,了她的额头,没有太烫,但温度明显偏高,他皱了皱眉,“你在发烧?”

因为自己不会梳这个时代女孩子的发髻,霜月这几天也是尽量避开她,她就干脆做男装打扮,梳成马尾,随便甩在脑后,也算将将就就了。

纠缠了许久,楚娫发现无论是攻击脖子还是心脏,抑或是脑袋,都似乎找不到死,俏丽的眉眼浮现一抹狠色——那就来直接点的吧!长得这么丑出来吓人,本就是不对的!

听到岑梒的名字,楚娫皱了皱眉,随即舒展开,小脑袋歪了歪,冷笑道:“师出同门?你这是要我,知难而退?”

“唉,那件事闹那么大,最近都很少有人来了。”

“真的?”颜真有点怀疑又有点期待地看着她。楚娫唇角的笑意更深,眼睛眯成月牙,“我可以教你,不过这局还是算你输。”

如果说她刚才的动作是有条不紊的话,此刻便是慢条斯理,她还时间站定身形,理一理衣衫,然后看都不看燕清一眼,不疾不徐地迈进西凤的马车里。

让人诧异的更是,她睡了一觉,醒过来后又跟没事人似的,完全不顾大家各种反应,继续做她的楚娫。这样也就罢了,在事情没有完全明了的情况下,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装糊涂,连霜月都保持沉默了,但是她居然还有空去串门。

“可是你不是说,楚娫早就……额,换了魂魄吗?怎么会拖到那天才面临劫数呢?”秦玥了下巴。燕清面无表情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对不起。”缓过劲儿来,她略垂下眸子,淡淡道。

那些江湖大侠总是无休止地上演鸣狗盗的戏码,拦路叫板半句话不对就开打的不在少数,看起来比小学生还幼稚的行为偏偏还是真的拿刀拿枪的干架。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客栈的时候,那个小童说过,他身上有伤。

秦沁倒是没他那么夸张,听见他说岑梒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说他就好,干嘛要指责岑大哥呐!”

秦玥捏了捏手里的凤凰木,正准备朝西面走,忽然惊觉手里是空的。

楚娫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或许并不是针对小姐,你们也说小姐只是一个小小的卫国公主,那么小姐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太后真正要对付的人,可能就混在我们中间。”沉默了许久的燕清,忽然出声,他的子孤傲冷淡,但是在说到楚娫的事情时,就掩不住那份焦虑与不安。

夜里会很冷,山洞里可以挡风,却挡不了持续降低的温度。可以没有吃得,都不能没有取暖的东西。

胡乱想着,秦玥看了看东方渐渐发白的天色,振臂提气,身体被拔高,稳稳地落在轻薄如纸的剑身上,流光剑颤了颤,终似未承重般横于山壁中。

凝视着这道焰火,楚娫心头总算安宁了许多,那些追秦沁而去的人,看到这个应该会撤回来追她了吧。她也不浪费机会,就在燕清一路冲到跟前时,一把拽住他就外往跑,速度迅捷的很。燕清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楚娫只扔下一句“回头解释”,就拼了命地跑。

她绝对没闻错,是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