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楚娫不由暗暗惊讶叹服,也多少有点小小的不服,她刮来的那些值钱的东西可都是借易容术撬过来的,现在知道人家的境界其实比自己要高很多,心里自然不会舒坦。

“打赌?你都会解了,想诓我啊?”楚娫白了他一眼,急不可耐地打掉他的手,提步就往客栈走,她都快饿死了。

过了秋风镇,就要到天阙西南面的焕日关,过了那个天下第一关,就离大齐不远了。这一路行来,除却几天前的那场劫杀,再无风波,可是心情却完全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不是!”秦玥正要点头应和的时候,一路再没说话的燕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了。挺拔的身姿立在另外一辆马车上,神情比以前更加冷淡,面色却好了很多。

也懒得跟他较劲了,反正自己被他捏着小辫子,无论怎样都是个输,愤愤然把钱袋丢给他,甩手道:“我就这么多了,再没有多的了。”

惺忪着睡眼的楚娫茫然了一会儿,才找回记忆,摇头晃脑了半天,才懒散地点点头,然后起身要出门。秦沁和秦昊对视一眼,表情可谓是瞬息万变。

“楚娫,你回来了吗?”他的眼神满含的期待、忐忑、不安。

切~不知怎么就吐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吐什么,回过味时,楚娫已经帮那个很萌的小童把西凤听弦抬到了马车上。

闻言,三人当场定住,秦玥差点没忍住喷笑出来。

“喂,喂,喂!”秦玥有点气急败坏了,“一句话不说,你上哪儿去啊?”

真是普通到不能在普通了。她刚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眼前忽然像一粒石子扔进水里,漾开粼粼水波,景物幻化开来。

想到这儿,楚娫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地球上,难不成是来外星了?

“太后?”秦昊惊叫出声。

机会?她明明已经放弃了抵抗,这难道不是机会吗?可楚娫依旧没办法回来,难道是她本身有问题回不来了?

不过,这一切都要归于静谧了吧,她微笑着,就像以前面对不能承受的一切的一切都能够微扬着唇角般,划开一个优美的弧度,紧闭着双眼,灵魂的力量仿佛被抽空般,陷入空灵,没有天地日月星辰,没有时间流动,没有重力牵引。

杀戮,无止境的杀戮。这十来天,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但手中的刀从未出鞘过。宁可双手沾满洗不净的血污,也不愿那把如月的寒刀沾染上不该沾的血,那是那个人留给他的,他要留着去取那个罪魁祸首的人头,那个让他们二十多年来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的人的首级!

总是要她在家好生呆着,总说她残废,总是瞧不起人!

暗恋啊暗恋,这是爱情里最苦最苦的苦咖啡了。所有的情绪都被那个人牵动着,但是那个人却还不知道。在他面前,一面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一面又犹豫着不敢。伪装着自己的情绪,不能太着痕迹,又怕太自然会让他无所察觉,错过了坦白的机会。

有钱,这是第二印象。但是很明显后一点,甚得她心呐!

不过,楚娫想不通的是,他们不是发小吗?这么紧要的事,他也能拿来开玩笑?

“慧空?”楚娫和唐笙惊呼出声,下意识的交换了下眼神,但另三个人倒是很淡定的样子。把人带回房间里,一路上有不少异样的眼神投过来。楚娫注意了下慧空的表情,忍不住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

楚娫嘴角勾了勾:“你当家?”看来是没有明白她昨天说的话呢!

饭菜已经热了两遍,楚娫才讲完,已经有点口干舌燥了,但秦玥却没有表露出僵硬无语的神情,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优美的唇线微微向上勾着,挂着浅浅的笑容。

这简直是要命了!

从她站起来的那一刻,满屋子的人都惊住了。这番话说出来,大家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是不知道在秦家除了老夫人之外,就大夫人最大吗?老爷从来不管家里的事的!

如初生婴儿般吹弹可破的肌肤在水光润泽下,显出动人的光泽,一看就知道是没吃过苦的孩子,楚娫摊开双手,用力地张了张,同时身体也伴随着慢慢紧张起来。

“真的死了,我亲眼所见。”

进了山门,是一个很大的授业广场,一方古鼎还在袅袅生烟,场中只有两个僧人在打扫着,见着他们进来,动都没动一下,面无表情继续扫自己的地。没有进正殿,而是从边门绕进后寺,僧人们起居处,此时早课已过,但是出了命案,出了有事的人,其余的都被主持召集到大殿诵经超度。

唐笙听她问,方才与秦玥说笑的脸顿时又些沉,秦昊沉吟了下,回答她道:“觉远死了。”

“……”

“怎么?不能冻着我,就要冻着你啊!你的披风呢?”楚娫白了她一眼。

“一定要注意,不要弄破了,不然就脏东西就流出来了,然后再去掉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