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玥一愣,竖起耳朵细听了下,的确发现有细细的声音传来,悠扬的感觉很是缠绵,不过却听不出是什么乐器演奏的,“恩,声音挺好听的,怎么了?”

在秦玥一边努力提防某个无知女孩的“骚扰”,一边努力观察计算寻找出路的同时,他相当难得知道体谅的无知女孩正非常好奇地,用手指头试探地戳那块金子。

楚娫又细细打量了下四周,总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我知道啊!”楚娫休息了会儿,声音了大了些,直接截断秦玥的话:“山寨里的土匪啊!”

秦玥侧眼看了她一下,不知怎地就依言照做,轻点浅滩,借力再腾空,就推开到安全地带。楚娫只感觉风呼啦呼啦地刮着,倏地一下,就踩着实地了,但是身子骨还是有些发软。

那般深切的悲伤,如雨的泪水漫天倾地,仿似宣泄不尽般,淹没过她的鼻息。她能体会到那个和自己浑然不同的气息散发出来的情绪。她来到这里本就是鸠占鹊巢,如果楚娫的执念够深,能够唤回失落的灵魂,那她便离去。

想到这一点,秦玥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楚娫掰开他的手,回头一看,是他。平时没事总爱挑两下的修长眉毛拧成一团,平时总挂着不怎么着调的表情的脸倏然正色,劲挺的鼻子显出几分冷锐,就连平时总觉得很欠扁的嘴唇也紧抿成一条刚直的线,那神采真是要吸去所有的光辉,掩去了那双向来最为耀眼的眸子。

秦沁冷笑道:“巴不得不知道,干嘛还问我?”说着就要翻身,楚娫连忙抓住她,一脸八卦的样子:“我就是好奇嘛,不如这样吧。如果你跟我讲讲看,等见着岑梒的面了,我就帮你看看他是不是喜欢你的。”

楚娫刚走到楼梯口,就不出意料的听见掌柜很抱歉的声音,不过这次是客满无房间。小厮很是为难的样子,紧追着掌柜再看看清楚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皇帝要捉拿岑梒,命案虽然解决了,但是因为错判的旧案没有解决,皇帝命令刑部在七天之内解决这个问题,然后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说消息是岑梒放出去的,然后皇帝就下令要捉拿岑梒。

门开的一瞬间,楚娫立时察觉到不对劲——“谁?”

“不要拿那个什么顾问来做挡箭牌,那些话哄哄大夫人还可以。皇帝的批文还没下来,你还算不得朝廷的官员。再说了,开了这个先例,不知道的还以为天阙大厦将倾呢!”

霜月的眼神在两人身上徘徊了下,这是在闹别扭吧,想了想还是躬身给秦玥行了个礼,“霜月这就去准备。”秦玥得意得扭过头,朝楚娫笑笑。楚娫撇撇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缩回被子里。

“切,也就那些女人不懂,才以为你是个多大的官。不过挂个名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块儿料啊!”能把话说到耳朵都想吐的份上,也只有秦昊了。

二少瞅见楚娫脸上闪过的一丝表情,冷笑道:“我倒是怀疑,三弟妹有没有学过女则、女戒?”

这会儿还未近午时,但楚娫早饭就没吃,所以她一回来,厨房里就开始忙活起来,竹苑里的下人不多,所有的基本上都聚在厨房了。这样就给了秦玥很大的方便,他是大摇大摆走进来的,然后明目张胆地就戳破了窗户纸。

秦玥下巴,审量似的看着楚娫,看得她心里毛毛的。“你干嘛?”

“怎么了?”见她五官都扭在一起了,燕清连忙什么也不顾了,径直抱她下来,才发现她的腿软而无力,正要检查一下时,楚娫支撑这燕清,站起来,摇头拒绝了,她还有事要做,这些并不碍事。

楚娫一出声,四方张望的霜月,才锁定她的位置,连忙冲过来,到了跟前却又欲言又止:“怎么办啊?小姐,瑞亲王来了。”

秦玥看着她的样子,不禁有点毛骨悚然,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戒备地说:“你要干什么?”

这一下又一下的力道让她咳得更加厉害,肺里直发痒,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滚,楚娫一把抓住这个该死的臭男人的手,蓄力收住咳嗽。

“然后去蟹胃……”

燕清倒了水,示意霜月端过去,那姑娘被刚才那一下给吓到了,有些发怯,楚娫若无其事地拿过来直接喝掉,然后示意她整理头发。

“看起来姑娘很不愿意见到我。”他又开始摇他那个破扇子。

脑中灵光一闪,楚娫忽然想到一个被忽视得明显的地方。

“什么恕不恕的,想要验证就直接去问他啊!”身为一个帝王,一国之君,行为却如此无端。楚娫倒真的很想见识一下。

这男人的声音真是温柔坏了,听的楚娫小心肝直打颤。见她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燕清忽地也坐下,视线转向远方:“小姐,燕清永远都只是侍卫,奉命保护小姐。但小姐你要活下去就要学会这里的生存法则。有些事情你必须独自一个人去面对,燕清有立场却没有办法帮你,你明白吗?”

楚娫没有理她,继续问:“你们是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官道上渐渐没有人了,除了前面秦沁的马车,这辆茅草板车,在就是不远处有匹甚是悠闲自然的骏马驮着一个世家公子模样的人在游荡着。

楚娫知道,这个时候她千万不能先开口,不然就是正中他的下怀。

他含笑:“弟妹。”

唐笙笑了笑,岔开话题道:“走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喂,叫你呢!”说着步履加快追上来。楚娫不想跟他们较劲只得停下,转过身。

“哼,怎么着?姐姐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你管的着我吗?”

于是,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在沉默中朝皇而去。

是做死亡测试的时候,几个同组的姑娘或多或少地出现眩晕不适的状况,只有她出了实验室依旧和大家谈笑风生商量中午上哪儿吃饭。

唐笙没有理会这句话,兀自道:“他们没有被处以极刑。是秦昊求的情。”

“什么?”秦昊眼珠子快瞪出来了,这女人胃口也太大了吧!

楚娫一愣,他这是在炫耀吗?他有想保护的人而她没有,是这个意思吗?楚娫一挑眉,反唇相讥:“还保护别人呢,你现在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了吧!”

秋玲之前被她那不明所以的眼神弄得心里发憷,这会儿又这么一问,顿时心神慌乱,坑坑巴巴地讲不出话来。

楚娫早就做好了准备,摆出略含哀戚的柔弱表情,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