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灿亮的色,会不会是假的啊?要不咬一口?”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不知道他看到的是不是个自己一样的,万一咬到不该咬的地方该怎么办呢?以秦玥的死赖皮相,估计什么都往他身上摊。

秦玥正愤然中,回神要教训她时,忽然瞄见前面的土壤颇有些不对头。

两个人就在这种气氛中度过了一夜,没有丝毫的紧张。而外面的人,却得到了一个不得不紧张的消息。

天色渐渐明朗,秦玥这才瞧见地下是一方不小的幽潭,围成死水,静寂无声,要不然昨夜就能听见流水的声音。秦玥叹了口气,早知道他就该扔块石头,听见水声也行啊,不过就怕砸到什么厉害的活物,惹了麻烦也不太好。

能有这段时间的经历,已经是天赐的福泽,只是可怜了霜月,小姐的子又变了回去,她又要花好大功夫去适应了,不,说不定,换回来原来的楚娫,她更适应一些呢。

秦玥也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透,黑衣人不一定知道楚娫易了容,所以八成把目标放在了女人身上,本来连上霜月,此行只有两个女人,没想到秦沁在城外追上他们,现在两个女人都被转移走,那么这些黑衣人以及这些十有八九是假货的火药,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拖住他们,而真正的杀手此刻怕是已经追上去了……

说完,她自己都怔住了,这是她的声音吗?怎么软成这样?一点威武的感觉都没有,还是在他面前,楚娫不觉面上一烫,他肯定以为自己犯花痴了,八成要笑死她!想到此处,不由有些懊恼,真是的,不就是长得帅点嘛!又不是没见过,真是丢脸!

楚娫犹豫了半秒,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命比较重要,清了清嗓子,摆出高深莫测的模样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最擅长什么吗?”

小厮急了:“少爷,你这身上还带着伤呢!怎么能去树林呢?夜里可冷了,着了寒风,不是雪上加霜吗?”

结果,秦玥还用很失望的口气道:“还以为你会扑过来呢!真是的,那么敏捷干什么?”

“那人潜伏多久了?”秦昊朝门外望了眼,“不跟上?”他俩早就知道外面有人了,所以一点都不惊讶。秦玥想了想,还是提步出去。

“我昨天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再参与这些事情呢?”

楚娫忍不住攥紧了双拳,谁能给她一包毒药,毒哑了这个人,她感谢他一辈子!

“那个,楚、楚娫,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暂时就不要管大理寺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小二少忽然出声:“我听说,那些皇贵族家的女儿是不学这些的,她们要嫁也是下嫁,夫家怎么敢得罪公主?”

“算了小姐,畜生不通人,我们先走吧。”燕清自然知道小姐话里有话,一边护着小姐往下走,一边用余光睨了眼斜后方一闪而过的影子。

“喂!”什么啊?她累了,才睡得那么沉的!还有啊,她哪里跟猪一样笨呐?

楚娫忽然觉得自己很差劲,连她一直很鄙夷的大家小姐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都比自己强了很多倍。

回到院子里,就正对会客厅,楚娫想了想还是先回房里,洗了把脸,简单加了件外袍,才出来。

那一刻,楚娫则万分感激自己的自觉和警惕,她没有被敌人的装睡给麻痹,依旧把他捆绑严实。看着秦玥那扭曲的身形,就知道她绑得绝对结实,尽管秦玥面上淡定到不能在淡定,但是他就是没办法逃脱。

娫儿……

“呐,先要把这八只脚包括两只大钳子都剪下来。”旁边一直都备有剪刀,也有不少人剪了钳子,但吃得还是不得其法。

霜月也只当是小姐小孩心了,这才放下心来,重新梳妆,因为时间不多,弄得很是简单。霜月有些后悔之前弄得小姐不开心,浪费了时间。楚娫倒是高兴,她今天势必是除了秦玥之外最扎眼的一个,就没必要在外貌上过多修饰了。

楚娫看窗外的风景,不理他。

秦昊一愣,“你干嘛?”

“你——你、你撬个锁用得了那么大块吗?”

燕清看着她迷蒙地眼神,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轻抚她的头发道:“我知道,小姐一直在学着长大。那天帮燕清洗冤,小姐做的很好。”

“呀,女孩子家家的,那么凶干嘛!会嫁不出去的哦!不过我很好奇,你跟着他们是干什么营生呢?”

楚娫心中警铃大作,这不是大意不大意的问题,是她还不熟悉古代人生活方式,再加上小看了秦沁。

楚娫嘴角抽筋地看着这个故作风雅的疯子在大冬天的扇着扇子,忽然很不想跟他说话,朝刚才那个影子的位置悄悄瞄了下,不出意料地发现人早就走了,心中顿时对这个匀速产生了无限厌恶之情。

唐笙随后上来,沉吟了半晌,略略抱歉地望向楚娫:“其实,不是猫咪的事情。”

楚娫摇摇头:“他们倒没什么。只是,你还在烦那批赃物啊?”

不过现在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你,跟我走!”说着就往凉亭迈步。

土狗在殿门口摇摇尾巴,然后就往里冲,刚才还无打采的几个拿着扫帚就往它身上招呼。

“里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也还有些好风景。找到猫咪后,我亲自带你转转。”瞧见她眼光在帘子那儿打转,唐笙“友善”地笑道。

后来就是被叔叔送到学校去,成绩还算不赖的她颇有几分自得,惹了不少怨恨被人暗地围攻,也就是那时候她近乎本能的力量和小时候的打架打出的技巧被叔叔看中,提前进了军校,或许是命定的吧,她一路高歌猛进加入特工组,她从来没有让叔叔失望过,可是在她被单独挑选出来特训那年,叔叔走了,长大了的她很久没有哭过,那一夜攥紧的双手血模糊,再后来遇到了教练和大师兄,她才算是找回了那个自信冷静睿智来去如风的自我。再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任务,她在全球范围内拿着死神的镰刀奔赴着一场又一场的收割。

“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这种惩罚远远抵不了他们所犯下的罪孽。”唐笙似乎有点急了地反驳。

楚娫面带微笑地讲了这么长一串解说,几个男人都听得愣了神,知道她这明着暗着都在骂秦昊。燕清是站在楚娫这边的,至于那个皇叔摆明是看好戏的。那几个面目模糊的捕快嗅到气息不对,忙借着羁押犯人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