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浅点头,一会手,侍卫就退了下去。

承浅看了看刀凤,原本嫩黄色的衣裙已经脏的不见了底色,精致的小脸上也没了原本的傲气,一直抽泣着。她只远远的站着,就能闻到恶臭味儿,心生厌恶的同时,也在想她该如何处理。

瑶红瞪了瞪眼,识趣儿地背过身去,往外走了几步。

没有解释,没有疑问,鬼权只是任凭他们搜着,锦缎的薄被滑落下来,胸口的肌肤染上了灯光,看起来如此诱人。

黑衣人足下生风,小心地避过关卡以及巡逻的守卫。

承浅有个习惯,睡觉时也要留一盏灯,刚好看到了来人的穿着,她是名少女。

她微笑,“说吧。”

她笑着点头,是啊,偏偏是这样的鬼权,若非鬼权是其他的性子,恐怕她也不会喜欢吧?人总是有征服欲的。

“周姐,可是有事?”一个爽朗的男声从身后传来,那声音略微带着一种笑意。周姐回眸,只见一品唯靠在门边,双臂环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二位爷是第一次来吧?里面请,里面请。”龟公谄媚地笑着,作出了请的手势。

没了缎带做障碍,承浅的话也能说的清楚了。“我不知道瑶红拿来的衣服是什么颜色,但我想,黑白总是万能的颜色,与衣服的颜色总能匹配的上吧?”说罢,她笑了笑,然后又伸手去捋了捋自己的头,无奈如何都束不好男。

可她又很聪明,小时候学字的时候,她只要看上一遍就会读写。

她双手支在了窗台上,然后托起下巴,抬眼看着天上的繁星。

“鬼公子不必拘谨,你是小女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晚辈。”承震天说完,就捧起碗,小吃了两口。

承浅进去,承震天就坐在正座上,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劲装,魁梧的身材显露无遗。见承浅进来,他并未多言,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指了指左手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他淡然一笑,如八月里最为灿烂的阳光,照在人心头,痒,却不敢伸手去搔。

承浅的身子忽然一怔,欢愉的心情立刻踊跃上来,不再是方才犹豫不决的她,快步地进了院子,然后对着站在门口处的鬼权道:“是我,是我来了!”她嘴边洋溢的笑容是平常难得一见的,连声音里都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一愣,在承浅面前来回地踱了几步,最后才站定在她面前,郑重地道:“有了六界才能帮你查出来这几个蜜桃美男的下落!”

她原本是要去看鬼权的,可既然这老头有事找她,那就只得寻个僻静的地方说话了。灵动的大眼一转,承浅便想到了一个地方。“不如就去看看水鬼蕉吧,想来此时正是花期,开的正艳呢!”

汪大夫诊了脉,慢条斯理地道:“已经无碍了,吃些补血顺气的药就好。”说罢,就开了方子,退了出去。

在笑容达到顶点之时,承浅再次出声了。“肖唯,你有什么别扭跟我说好不好?”她不想让肖唯这样下去。

“是!”侍卫抱拳离去。

承震天摇头,“那小子整日地泡在姝红苑,与那些青楼女子纠缠不清,还与江湖上有名有号的女子来往甚密,这些你都不知吗?”说罢,承震天又紧了紧手,正言道:“他睡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男人还多,你这丫头,怎地会对他动心?!”

侍卫离去后,鬼权将眼前的建筑仔细地看了一眼,水桥通往的正是那座明堂,明堂的四周环水,水质清澈见底,水底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他稍稍上前挪了挪,凝神看去,原来水底的鹅卵石上镀了一层金色,阳光照下来,如洒下一层金光,金光在反射上来,看的人眼花缭乱。

她立刻绽放出笑容,勾起的嘴角有着一种妩媚。“我爹在吗?”

她敢对视鬼权了,她很开心!

鬼权自问一声。

哭声戛然而止。

“什么?”抱着酒坛的承浅没听懂这句话。

在一次与顾客的争吵之中,承浅给了顾客一拳,最后赔了人家一千块钱,落了个被辞退的下场。

暗影有些不高兴起来。“那种事我怎么能大意?已经处理完了,你放心吧。”

承浅揍肖唯的时候,肖唯没掉一滴眼泪,承浅佩服的紧,觉得这才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一个能受得了这样疼痛的孩子,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全家都死在一场大火之中,那说明他家曾经应该是大户人家吧?唯独只有他活了下来,他是怎么活下来的?鬼权

哪里还有人?不过转瞬的时间,摊位仍在,可人已经不见。

随着她的走近,奴隶贩子也将女子的容貌看了个真切。她与其他女子不同,一头长极腰部的长竟然是栗皮色的,而且是天生的卷,柔缓的披散下来,由红色的珠花做头饰,甚是漂亮。她长眉连娟,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妩媚,唇红齿白,好一副眉目如画的女子!她是那种越看越有韵味的女子,与以往的小家碧玉的江南美女不同的是,她浑身透着一种飒爽之气。

在睡梦中压倒一只帅蜜桃,多么邪恶的一件事!

“别处都是普通的粘土,偏偏这里是沙质土,就证明,有人了解夜阑珊的生活习性,所以特地将这株夜阑珊种在这里的,不是么?”况且夜阑珊每天清早要浇水,搭理起来很是麻烦,看这株夜阑珊,一定是有人打理过的。

承浅想了想,当年来给蜜桃园设计花草树木的花匠是谁,她这里到是有记录,只要回去查一查,就能知道是谁特地在这里种下夜阑珊的了。“你要找种下这株花的花匠吗?”

“你知道是谁种的吗?”鬼权问道。

“蜜桃园都建了这么多年了,当年的花匠也许会有记录,但那时候他年事已高,不知如今还在不在世。”

鬼权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然后又慢慢聚成暗淡的光,半晌后才笑着道:“不必了,我只是喜欢这株花。”

“那我就找花匠,让他们引进一些夜阑珊种在梅园里,这样可好?”她笑着站起身。

他的脊背快地爬过了一道冷汗,站起了身,脸上的笑容渐渐散了下去。“夜阑珊已经绝迹了,梅园里的这一株,恐怕是最后一株了。”

她看出鬼权心中有些不高兴,只得半哄似的开玩笑。“那我到是捡了个宝,不如我找花匠来,看看能不能再培育出来夜阑珊。”

鬼权没说,夜阑珊是无法培育的,只有两株夜阑珊互相传播花粉,这样开的花才能结种。然而,这里却只有一株。

半晌,回过神来,他像是什么都没生过一般,只是弯腰将松土的工具拿了起来,交给侍卫,拍了拍手上的沙土,然后对承浅道:“刚才我亲自去找你,听人说你正在会客,所以也就没打扰,没想到你竟来了。”

嗯?不是他派人传话,说叫她一起用膳的吗?她下意识地看向站在鬼权身后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