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之间,瞄到肖唯也在看着她,看样子,似乎是想等她拿主意。刀凤的身上也不知是沾了什么水渍,裙子紧贴在皮肤上,将她姣好的身段展露无遗,然而这样的身材与相貌却留不住肖唯的垂青,那就是这丫头的性格不惹肖唯喜欢了。

“你说过,随我处置。”说罢,他挑起个淡笑。拿起一个什么东西,放到承浅面前。“断魂刀,送给你的。”

瀑布般的长从肩膀上滑下,鬼权随意地拢到一侧,嘴角尽是嘲笑。果然,肖唯还是怀疑他。这时,肖唯做了一个手势,一屋的侍卫已经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随后便是紧密的脚步声,听得出,侍卫们已经出了梅园。

承浅捂了捂薄被,顿感无力。“好了,随你处置吧。”她略有烦躁地说道,随后一挥手,示意他们赶紧退下。

一张小脸里尽是柔情,手中拿着一把横刀,根据她多年的经验来看,横刀有些诡异。刀柄上缠绕着红色的皮革,刀身竟然是乌黑色的。

周姐面露难色,似乎不想透露,劝说道:“公子,若按我说,这三人你惹不起,若非不是什么重要的刀谱,不如就此作罢吧”

现在无聊,心偏偏痒的很,下一瞬便决定,要再看看这朵桃花,好好确定一下。“鬼权,你脖颈上,那朵桃花”

周姐朱唇微启,翕动数次,想不出这其中到底是哪里不对了。正要下楼询问龟公时,却见龟公上来了。

“我们是来找人的。”她微蹙着眉道。

“你”她顿住,知道自己这个造型出现在鬼权面前,有失体统。随后又解释道:“瑶红那丫头说去给我找男装了,我以为是她回来了呢!”她的话说的有些口齿不清,因为口中还叼着个缎带。

正一筹莫展之时,瑶红隐约地看到外面走进来一人。

或许是盯得久了,有些累了,所以坐起身,光脚套进绣鞋里,漫步到床边,推开了窗,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清雅的兰花香随之而来,缭绕在鼻间。

鬼权来了,她反的食欲反而好了起来。

承浅看了看天色,时辰还早,爹爹怎地这么早就吃晚饭了?她心中虽有疑问,但却没问来通知他的弟子,只是笑着对那小弟子点了点头。“还请这位师弟带路。”

听完了他的话,承浅微微一怔,然后又扯开了一个笑。“你怎么对这块石头这么了解?好像是你家的石头一样?”

想到此处,她略有犹豫地迈出脚。

“丫头,丫头!你听我说!”麦先生又赶了几步,在他身边急忙道:“丫头,你听我说,我帮你,你帮我,我怕上面怪罪,你怕灰飞烟灭,你时间不多,我也是时间紧凑,咱们俩这是天作之合啊!”

瞧瞧,多么粗俗的词语挂在嘴上?对一个未行婚嫁的少女说什么‘屁股’承浅正腹诽着,只听麦老头又道:“浅丫头,走,老头子我有事找你。”说罢,他便提步准备下台阶。

“无碍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那丫头的体制哪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弱?毕竟是习武之身,比那些女儿家强的很。”说罢,担忧地看了眼肖唯,随后便走了。

“我放你出去,以后你别伤他,行吗?”她的语气里竟然带着一种商量的意味在其中,这话让肖唯嘴角的笑容勾的更开,反而是在嘲笑。

她有一个多月没入谷了,房间干净的不然纤尘,思绪渐渐沉淀下来,她脑中只有一个疑问,鬼权的身世。

肖唯?爹爹以为她要的人是肖唯吗?她心中一紧,脑中回想起肖唯的种种,那个默默不语,俊俏却又沉默的少年,为了一句气话而守在她身边五年。爹爹并不知肖唯入谷的原因,在外人看来,到是对她忠诚的很,可爹爹为何会一口拒绝?

“少主,门主请您进去。”

“怎么能没受伤?!”她反问一声,回头停住脚步,指着左手臂的肩膀。“暗器就是从我肩膀穿透的,到现在还留着一个伤疤呢!”想到此处,她打了个寒颤,狠狠地一缩身子,“幸好不是什么重伤。”说罢,她又走着台阶。

急促的声音传来。承浅的手臂忽然一疼,她寻着疼痛看去,原来手臂上的疼痛来自于另一只孔武有力的手。

承浅的脚步定在了远处,鬼权看了一眼承浅,心里知晓她在看自己。随即便饶有礼貌地走上前去,冷冽的眉眼中闪现了一丝冷淡的笑意。“小浅,你来了。”

她把手递给两名侍卫,侍卫扶着她走了。

那双冰冷的目光如一道寒流般地射过来,她的脊背一凉,瞬间有些后悔来找鬼权喝酒。

承浅的家中有那么一把刀,是承浅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这是把横刀,传到承浅爸爸手里,又跟可寻的历史大概是两百年。

一听肖唯的问题,暗影突然冷笑一声,将肖唯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拨下,肖唯幸幸地收了手,暗影一直躲在阴影处,好像见不得阳光一般。“一品唯,你就这样瞧不起我暗影?这孩子可不是我的,那女人自己不识抬举,妄想用孩子绑住我,与其他男人苟且,来欺骗我。”

肖唯一消失就是十年,再次出现时对承浅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个有用的人了,我可以保护你了。”

这问题问的傻了点,不像是承浅为人处事的风格,不管怎样,算来算去,她这八世加在一起,也是活了几百岁的人了,这问题问的太嫩,却是最直接的问法。

如此的话,她就要仔细地想想刚才他们都说了什么话!

果然,一些衣衫褴褛的奴隶站成几排,低垂着头等着人来挑选购买。那奴隶贩子穿着奇装异服,看得出确实不是本地人。

“啊!”一声闷哼响起,承浅恼怒地踢了一脚。

最后,希望大家支持桃夫临门!

只不过,日后她要是有什么把柄放到了刀锋手上,不知刀锋能否看在今日的面子,放过她一把?思忖至此,她只是莞尔一笑,随意地摆了摆手。“你我均是少主,我俩日后免不了碰面,日后还要仰仗刀少主的帮衬才是,昨夜之事,承浅定然不会张扬。”

她语不对心地说完,脸上却没有任何破绽,只对门口的侍卫找了招手,下了命令。“去找瑶红,让她快点。”

侍卫转身快步离去。

“承少主话重了,日后有刀某出力的地方,刀某一定不会推辞。”同样答的客套。

承浅随意地望了眼屋顶,真到有事的时候,你哪里靠得住啊?她下意识地去回头看肖唯,肖唯对上了她的眼,却不知她的意思,只是以眼神询问,有什么事。

她幸幸地笑了笑,然后收回视线,看着从远处走向正厅的那名女子后,承浅的脸色不太好看。

那人是刀凤,刀凤身上穿着的,却是一身红色。

随着刀凤的走近,承浅也看清楚了,没错,是她的衣服。

瑶红这个该死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