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很大,要彻底逛完,恐怕要两个时辰,当年耗费财力物力的建造这样一个神秘的地方,无非是因为开天门需要一处躲避世俗的‘桃源’罢了。

刚才是被左右两边的蔓尘花吸引了视线,现在是为开天门的建筑而惊叹。高耸入云的山壁下,一座白围墙锦琉璃瓦的建筑映入眼帘,宏伟壮观,堪比皇宫华丽,一番大气磅礴之景,实在令人咋舌。

“鬼权,快到了。”她回头,盈盈秋水般的眸子对上了鬼权的视线,却见鬼权突然将放在某处的视线收回,然后放到承浅身上。她突然站住了脚步,心中一凜。

承浅向来喜欢艳丽的颜色,极少穿素色的衣裳。一身红色的轻罗纱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衬托的更加妩媚动人。

“鬼鬼权”话说的有些口齿不清,她站在距离鬼权一仗远的地方,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忽然有些想哭。

月上高挂,淡淡的月光照着地面,蜜桃园里的灯笼高挂着,她怀里抱着一坛自己藏了多年的竹叶青,哼着小曲儿往一座小院子走去。

他并未躲闪,右手随意一抓,便将两块绣布拿在手中,仔细一看,就知道承浅到底在气馁着什么。

“怎么,不请自来,让你这个贴身侍卫难看了?放心吧,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找你喝酒。”暗影此次前来,除了喝酒再无其他。

若是算起来,肖唯应是承浅的师弟。

鬼,为什么叫鬼权?

她现在还没有想修仙的想法,如果到了第九世还是不能找到那四人,渡他们成仙,那她就要去修仙,得以长生之后再慢慢寻找。

穷人家的父母知道承小姐的这一嗜好,所以纷纷把自家的孩子送来参加宴会,这宴会到也连续办了七年之久。

感觉到怀里的蜜桃体温在急剧上涨,承浅仰,素手抬起,手指向帅蜜桃的脸颊捏去,手指用力之时,如掐到了水一般,不巧从帅蜜桃的脸颊上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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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唯?爹爹以为她要的人是肖唯吗?她心中一紧,脑中回想起肖唯的种种,那个默默不语,俊俏却又沉默的少年,为了一句气话而守在她身边五年。爹爹并不知肖唯入谷的原因,在外人看来,到是对她忠诚的很,可爹爹为何会一口拒绝?

这时,只听承震天神色紧张地道:“肖唯那小子在江湖上也是有个名号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一品唯?”承浅抿唇轻笑,“这名号到是好听的紧。”说罢,她有意挣脱开爹爹紧握着自己的手,可他却怎地都抽不出来,这一举动,反而让承震天更加收紧了自己的手,承浅被捏着的手不过血,有些犯麻起来。

承震天摇头,“那小子整日地泡在姝红苑,与那些青楼女子纠缠不清,还与江湖上有名有号的女子来往甚密,这些你都不知吗?”说罢,承震天又紧了紧手,正言道:“他睡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男人还多,你这丫头,怎地会对他动心?!”

说到此处,麦东东到是轻咳一声,插了一嘴进来。“我先声明,我那徒儿可是自幼就在昆仑山上,至今都未下过山一次,他可是个纯洁地娃啊”

那不是跟白痴一样?承浅顿时有中种欲哭无泪地感觉,最后狠狠地一甩手,可算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揉了揉手腕,过了血后,才一脸埋怨地道:“爹爹,你听我说完行不行?”

“说什么说?!嫁给肖唯那个花心的混小子就是不行!”一声爆吼过后,承震天有些后悔了。他是知道肖唯在外面等着的,这样的声音,外面的肖唯一定能听得到。

“爹!”承浅又羞又怒地喊一声,随后便扭头冲了出去。

承震天气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心中也是生气。背着手在明堂内快步地走了起来,重复地抱怨道:“真是女大不由人!”

这边,承浅一冲出去,就被肖唯拦住了。刚才那句话站在外面的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他心中也是不解,怎地一进去,就谈到了婚事,而且还说承浅要嫁给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承浅的眼泪就在眼眶里含着,却没落下来,肖唯心中猛地抽痛,连他自己也变得紧张起来。“怎么回事?”

承浅见到肖唯那张俊脸,原本充满哀怨的大眼立刻瞪着肖唯,眼中含着的泪水滑落下来,顺着脸颊流淌到下颚,滴湿了胸前衣襟。“我要嫁的是鬼权,你激动个什么!”她用衣袖一抹眼泪,然后便看向鬼权。

三人之间,一下子静了下来。

肖唯将放在承浅双臂上的手缓缓放下,然后看向鬼权。

而鬼权,则是挑衅似地回看过去,二人之间,一种无名火立刻绽放开来。

骨节的‘咔吧’声钻入耳膜中,承浅看了眼肖唯紧握着的双拳,以及那怒瞪着鬼权的狭长凤眼。

下一瞬,肖唯已经挥出一掌,径直拍在鬼权的肩膀处。

鬼权被那样浑厚的内力震得大退两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又大退了几步,然后径直跌倒在地,嘴角滑落下一缕鲜红的颜色。

承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回过神之时,鬼权剧烈地咳了起来,嘴角的鲜血越滑越多,甚有止不住的架势。她心中一急,连忙奔上前去,将鬼权的上半身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快,快叫大夫来!快!”

“怎么了?”承震天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与麦先生走了出来。一见女儿怀中还抱着另一名男子,再看站在那处,仍是满身杀气的肖唯,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徒弟,性格秉性他也有几分了解,一定是肖唯伤了这人,肖唯的武功在江湖年轻一代之中,也是位列前十的高手,出手必定很重,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动手,但如此伤了人家,总是要负责的。“来人,先把这位公子送到客房,安排最好的大夫给他治伤。”

她心中一急,对着侍卫道:“不,把他送到我房里!”

承浅下完了命令,侍卫就连忙抬着鬼权往承浅的住处而去。

地上的一缕暗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如此诡异,伴随着承浅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她看着肖唯的视线更冷了。

“擅自伤害门中贵客,该当何罪?”她冷声问道。

来了,终于要来了吗?肖唯在心中嘲笑着自己,看着承浅的凤眼中此时露出了几分笑意,“杖责一百,打入地牢,依过错大小,再做定夺。”肖唯回答了承浅的问题,然后挑衅似地看着承浅。

笑着的肖唯,真好看。

那种桀骜不驯的性格驱使着肖唯,他不会向她认错,这个她懂。

承浅凝视了他很久,忽然现,眼前的肖唯有些陌生起来。沉默着的肖唯容貌虽然俊俏,却让人心生敬畏,不敢靠近。

然而这样笑着的肖唯,却让人难以移开视线,那种笑容有着几分妖气,狭长的凤眼中显露出的,竟然是自嘲,承浅看了,竟然有几分心痛。

这样的肖唯,如果任由他的性子放肆下去,恐怕早晚会惹祸上身。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女儿?”承震天问了一句。

她回过神来,侧目看了眼爹爹,将声音压低,“爹,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可好?”

“这个”承震天想了片刻。“你的客人受了伤,自然由你处理。”

承浅颔,“送入地牢,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他出来。”说罢,一抹红影忿然离去。

开天门的刑罚很严谨,这才造就了今日的开天门,肖唯犯下这样的错,执掌刑罚铁面无私的承浅竟然只是把肖唯关到了地牢里,这是谁都想不到的。

四周的侍卫们均是低垂着头,也不敢对承浅的行为多加评论,但暗地里,承浅袒护肖唯的这件事,就传的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