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浅冷哼一声,随后双手环抱在胸前,仰起头,将视线放在房顶的横梁上,下巴扬的老高,根本没准备给麦老头道歉。

“鬼权,我们先走,你要想看的话,我一会暗地里陪你看看就是了。”这时鬼权已经将视线收回,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与承浅并肩而行。

玉莲的色调如此的淡雅,纹理清晰,真是难得一见,晶莹洁白的汉白玉给人一尘不染和庄严肃穆的美感,而承浅一身红装地走在上面,显得那么闪亮乍眼,她直挺的身姿,稍稍收敛的下颚,每一次均匀的呼吸,无不显示着她的气势。

肖唯的谨慎是鬼权没想到的,终于在第二十八道机关之时,鬼权的视线不在盯着肖唯,而是去专注于四周的环境,还有肖唯开启机关时的变化。

因为素色的衣服本就有中淑女,清雅的意味蕴在其中,再良家妇女的衣裳穿在她身上,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起来。所以,与其祸害了那种清雅的衣裳,还不如直接穿的性感一点,火辣辣一点。

肖唯琥珀色的眸子转了转,低头沉默了很久,气氛很尴尬,承浅收回自己放在两名侍卫上的手,笑眯眯地向鬼权走去。

去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金陵很少下大雪,那雪花飘落,伴随着绽放开的朵朵寒梅,阵阵清香飘散在空气中,让人流连忘返,她在院子里堆雪人,与侍卫们打雪仗,她丝毫没有一个大小姐应有的架势,在那个时候,承浅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享受快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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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仍旧是站在房檐下的阴影处,缓慢地笑了起来,“让我去修仙还不如让我去死!”

不过到也不用误会,蜜桃园里的美男都是清白之身,言下之意,就是承浅没‘吃’过他们。

承家大小姐的马车一离开,方才清冷的大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叫卖声不断的同时,奴隶贩子掂量着手中的一个金锭子,马车早已不见踪影,方才谄媚地笑容早已不见,他将手中的金锭子抛给身后的一名奴隶,冷声道:“拿去给兄弟们买酒喝吧。”

这一举动引起了承浅的注意,活了这么久,她也是阅人无数,虽说窥不破天机,但也算看尽了悲欢离合,生老病死,早已锻炼出一个‘淡定’的性子。

她本是不在乎那些坏名声的,可这些事要是让她做武林盟主的爹爹知道了,难免会受一些精神上的折磨,所以承浅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这些事至今都没传入承震天的耳中。

另一只帅蜜桃跟着点头赞同。“嗯嗯,分析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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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了,承浅方才长吁出口气,夏季里夜短,她到是有些饿了,交代了人准备些吃食送来后,便小心地进了屋。

她有一个多月没入谷了,房间干净的不然纤尘,思绪渐渐沉淀下来,她脑中只有一个疑问,鬼权的身世。

看来这是不得不查的一件事了。

走到床榻前,两边的窗帘未放下,鬼权一张冰冷的脸此时显得更加没有血色,嘴角的鲜红已经被擦下,能受得住肖唯那突如其来的一掌,鬼权的功夫想必也不会低吧?她自己搬了圆凳过来,坐在床榻旁,静静地看着他。

此时他已经睡着了。

睡着的鬼权仍旧是冷着的,仿佛不能靠近热源,一靠近,就会化了一般。

身份不明的鬼权,毫不冷静的肖唯,他们俩,真是让她头疼。

“小浅,你来了”声音有些绵软无力。

承浅点头微笑,“是我来了。”说罢,她给鬼权掖了掖薄被的被角,“伤在肩膀上,疼不疼?”她小心地说着,声音轻柔切温暖。

“不疼。”鬼权只回答了两个字,随后便将视线挪开,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是哪?”

“桃园,我的地盘。”她笑着说完,给了他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

鬼权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然后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不到半个时辰。”

“你还是让他们送我去厢房吧,这样不合礼数。”

“什么礼数不礼数的?那些东西都是”狗屁。不过这两个字被她活生生地给吞回到肚子里了。

“那你今天睡哪?”

她看了看床里,那里面空了一大片的地方,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道:“自然是有地方睡的。”说罢,还笑了笑,“你不用担心。”

鬼权似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你师承何人?”

“我会武功。”

二人一起说出,虽然说的不是一样的话,可他们的意思却是相同的。

他们愣住,还是鬼权先回过了神来。“我师承段水流,你应该没听过,师傅已经过世了。”

她仔细地想了想,似乎想把这八世的记忆全部掏出来仔细地筛选。许久过后,她点头,“抽刀断水水更流这句诗我到是听过,不过段水流这个人,我是毫无印象。”

“家中落难之时,是师傅把我救走的。”鬼权解释道。

“那又为何会沦落成奴隶?”她心中略有疑问。

“师傅过世后,我就下了山,不问世事,也不常与人说话,也许是入世不知人心险恶,所以被人下药欺骗,醒来时就已经成为奴隶,被人贩卖了,当时想逃,却现自己空有一身内力使不出来,而且手脚无力,所以想等功力恢复了,在伺机逃走。”鬼权看似毫不遮掩地说完,目光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刚才肖唯那一拳刚好将我淤塞的封脉打开,我的武功恢复了。”

承浅听完,心中紧了紧。前几世她也是吃过苦的,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她也过过,说白了,她是个过来人,心想鬼权对她如实说了出来,已经是坦诚相待了。想到此处,她的问题又来了。“那那你还走吗?”

鬼权凝眉看向她,“也许会。”

听到这里,她说不出的落寞起来。

并非是到手的蜜桃飞了,而是这样的回答让她心里难受。沉默许久过后,她终于再次开口,“有没有可能留下来?”说罢,不待鬼权说话,她又继续道:“你留下来,我会对你好,不让人欺负你一分一毫,好不好?”她紧盯着鬼权。

他唇齿微启,以同样的目光回看承浅。

许久后,两个字从他的唇齿中挤出。“小浅”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那种空荡荡的心,突然被填满的感觉并不好受。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二人,门外的侍卫低声道:“少主,药熬好了。”

承浅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便站起身子,对鬼权道:“我这还有点小事要处理一下,很多天没来谷里了,你先吃药,一会睡一觉,好好养伤,其它事有我担待着。”说罢,她转身,宛若一只红色的蝴蝶,快步地离开了这里。

鬼权的戏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