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了点头,清霜才一个一个地问了适才清风提出的问题,清露少了紧张,倒是答得伶俐多了。

李景七忽然抓住苏珺兮的手,翻身起来,另一只手指了指卧榻内侧,对苏珺兮说道:"娘子上来陪我。”

清霜闻言连忙应下,捧着收拾好的晚饭出了屋子。清风见苏珺兮说得果决,便闭了嘴也不再多说什么。

李景七没想到一向清清淡淡的苏珺兮。说及此处竟是如此柔弱不堪,心中一痛,追上前从背后拥住了她,吮着她脸上的泪水:"对不起珺兮,我不是有意惹你伤心的,此事你自己先慢慢想想,等想明白了,我们再从长计议好不好,我什么都依你。我就是,不忍心看着你每次去陈府都小心翼翼的样子的……”

李景七将苏珺兮揽过来,说得义正辞严:“等到了东京再告诉他,省得他半途又折回来,他年纪也大了,来来回回的多么辛苦。”

苏珺兮一愣,转头看见李景七含笑看着自己,也莞尔一笑,行至榻边坐下。

陈则涵等了半晌,也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不由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低声说道:"我以为。你歇下了,我,我去书房吧。”

良久,陈则涵终于摆脱了适才的情绪,稍稍振作了精神,忽然记起一事,连忙打开车门吩咐鹉哥道:"先转去西街吧。”

李景七一顿,旋即缓了动作,托着苏珺兮的尾骨慢慢地迎向自己。

苏珺兮感受着李景七的舌尖在自己的唇内一番流连勾引,渐渐地着迷于与之舌尖相抵的缠绵。交缠中,李景七也偶尔缩回自己的灵舌,突然不知所踪,令苏珺兮微微探起的丁香顿时升起一丝怅然若失,回味之下,却是痛快淋漓的快感,不由也探出自己的灵巧丁香,与之频频嬉戏……

苏珺兮被李景七拒绝,手中动作一顿,莫名的便有些慌张,深怕处理不好这件事情,闹得两人之间存了阴影,不由提着一口气看着李景七走到小径口又停住了脚步,旋即沉着脸回转,取了一壶菊花酒独自到一角自酌,才松了一口气,招手让清霜去置一张凳子。偶尔瞥两眼李景七,心底隐隐有些担心,天气渐寒。就那么坐在石头上莫要受寒了才好。

李景七闻言冷哼一声放过了径山,自去园中寻章於城问罪。

长玄一愣,呆呆的看着清风,清风并不理会他,沉声继续道:"何事?我替你禀报。”

苏珺兮带着清风和清霜行至正厅主位,才坐下,眼前的十来人齐刷刷地下跪磕头,高声齐呼:"见过夫人!”

先前章於城一张花猫脸看不清样貌,此刻洗干净了,便露出一张俊秀的脸来。一双大眼睛孩子气十足,让原本俊秀的脸年轻了不少。

苏珺兮轻呼了一口气。松了抓着李景七的手,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扑通扑通”得跳得厉害,可见刚刚吓得有多厉害,不由转头想责怪李景七玄玄乎乎的到底想搞什么鬼,却忽然又听到床上动静,不由又是一阵发毛,忍不住回头再瞧一眼,堪堪看见一阵风吹开破烂的蚊帐,蚊帐下赫然趴着一个人,便再也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呼出声。

李景七见状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上前从背后拥住了苏珺兮。苏珺兮被李景七突然而至的亲密举动骇了一跳,居然在客厅里也这么无所顾忌?苏珺兮捏了一把汗,还好四叔此刻大约不会回转,清风等人也退了出去。

李景七倒是狡猾,嫁衣美,一辈子只穿一次,如今又给她做了这样一套衣裳,是想要她时时记着么?想着,又缓缓走到衣柜边打开柜子一看,果真满满的一柜子都是她的衣裳,琳琅满目想必他也花了不少心思,心底略有所动,口中却说得不以为意:"也不知道到底合不合身,就置备了这么多。”

“啊!”苏珺兮整个身子带着身下的被褥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力量,猛地往后一挪,头几乎撞上床壁,又因为反力的作用,身体猛地抬起来,撞入李景七的怀抱,不由惊呼出声,却淹没在李景七的低吼声中,苏珺兮也因着本能的求生反应,用绵软的手臂抱住了李景七,随即她感觉到一股热流激烈地涌入她的身体,不禁脑中一滞……许久,炽热酥麻的余感瞬间涌遍她的四肢百骸……

苏珺兮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知觉都淹没在自己频频跳动的心律里,飘忽间李景七已经在她的锁骨处颈项间留下一路湿痕,湿湿热热的灵舌转至她的耳后,忽而耳边想起轻微的声响,李景七已经含住了她柔软的耳垂,灵巧的舌舔弄着她敏感的神经,撩拨得她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攀着李景七肩膀的手几乎失了力气,似要寻求救命稻草一般攀向李景七的脖子,以免自己在悄然而起的陌生感觉里溺毙。

须臾,苏珺兮自嘈杂声之中分辨出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急急行来,每一步都稳稳落在她的心田之上,心中一动,便感觉到自己渐起的砰砰心跳。

王婶见状复又说道:"只是王叔和王婶老了……”

见苏珺兮点头,清霜笑容不减,自袖中摸出一张信笺,递给苏珺兮:"李公子所留。”

陈则涛同意,见无事,便辞了出去。

“想揍就揍呗,反正你是哥哥的么。”

因是官媒才上门说亲就被他扫地出门,之后又屡屡拒之门外,陈于致倒是从未见过李景七,后来听了他的身世背景和不幸遭遇,不知不觉就带了偏见,以为不过是个寻常的倒霉鳏夫罢了,此刻得见李景七的清朗气度,许是落差太大,几乎惊为天人。

依她往日的认识,秉&img=""&耿直守礼如陈则涛,只怕当初就不会要周南星的荷包,这荷包自陈则涛的怀里&img=""&出来,恐怕是陈则涛亦心有所属了。而此刻陈则涛如此行事,难道是……苏珺兮想到心中的猜测,也不禁骇了一跳。

“珺兮。”

见苏珺兮点头应下,陈于敏便率先出了祠堂,闲步慢行于庭中。苏珺兮尾随其后,回想适才陈于敏在祠堂里的一番作为,又想到他平日里一贯的闲散无争的作风,不禁佩服起他的风度和&img=""&襟。

周老抱怨了两句,摇了摇头又没了话,半晌才转身和陈则涛与苏珺兮商量起陈于致的康复方案来。

苏珺兮拿着账本轻轻触了触李景七的鼻子,见李景七挺直了身子,才收回账本,说道:“这是大哥记错的我家家业账目,大伯父让我看看,我明日就要住到陈府去了,你便回去吧?之后几日还是少来陈府走动的好。”

周老大夫近前几步与苏珺兮说道:“小苏,你劝劝你大伯父。”

须臾,得了信的陈于致亲自迎了出来:“刘大人,幸会,幸会。”

许是因为忙碌,转眼就到了换值的时辰,苏珺兮向来不用值夜,便趁着回家前的这点时间,寻了机会悄悄地问陈则涛:“二哥,大哥最近是不是与大伯父闹别扭了?”

苏珺兮问得隐晦,李景七却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她问的其实是他是否有妾室,不由上前一步,揽着苏珺兮轻轻在她额上啄了一口,才略带伤感地说道:“我连东京的府邸都没了,还管什么上下?身边不过长青和长玄罢了,往后自然是长住杭州府。”

苏珺兮不曾料到李景七会追来,不禁垂眸沉思,手中擦拭头发的动作便有些机械,忽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手中动作也止住,她记起一事来,那支流云白玉簪落在了行止轩。

李景七圈着苏珺兮的双臂越环越紧,早已历经几番天人交战,忽的瞧见苏珺兮些许凌乱的衣裳里若隐若现的玲珑锁骨,脑中一热,移手扶着苏珺兮的腰便贴着苏珺兮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王婶倒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对清霜和阿虎来来回回嘱咐了一番,才放苏珺兮三人离开。

苏珺兮一愣,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现在赶不得他了,起身整了整衣裳,边说边往外走:“你要留下来便留下来,我出王婶她们准备得怎样了。”

苏珺兮一时哭笑不得,只轻轻推开李景七,转身收拾被李景七翻得乱七八糟的首饰。

苏珺兮脖颈间一阵痒,不禁伸手将李景七的脸移开:“别闹了。”

陈良不过稍微试探,不料何氏&img=""&明得很,早闻出了陈良的意思,便婉转做了回应,表示愿意&img=""&手。陈良当即喜出望外,大少&img=""&&img=""&果然不出他媳妇所料,在生意场上当真不让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