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珺兮稍稍放了心,坐进卧榻里侧,问道:"到底感觉如何?头晕吗?”不跳字。

苏珺兮心中一凛,这是什么状况?清雨不知轻重她明白,说道绿蕉,苏珺兮忽然记起她第一次来万径园给李景七看病时,恍惚从万径园那两个丫头身上感觉到不善的目光,难道有些隐情?

李景七抱着苏珺兮,看着她微微轻颤的娇小肩膀,心中疼痛难抑,所有的疼惜都化作了手中温柔的轻抚。

苏珺兮略一迟疑,又问道:“追上了没?”

李景七看着苏珺兮头别开了,眼光却忍不住滞留了几秒,不由低笑几声,揽过苏珺兮又把她压在榻上,调笑道:"娘子昨夜那么卖力,今日怎么反倒害起羞来?”

陈则涵呆呆地望着前方紧闭的房门,心里一时乱得很,脑海里不时闪过自己与妻子这一段时日来的举案齐眉,不由苦笑,举案齐眉,算吗?两人之间几乎无话可说……

陈则涵却不以为意,只面无表情地说道:"横竖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责备便让爹爹责备去。”

苏珺兮身子往下一滑。与李景七的身体贴的更加紧密无缝,后背上微微突起的脊骨在李景七的下弓得愈弯,软弱无骨的手顺势而下,扶住李景七坚实有力的腰身,旋即自李景七的凹口吻至他的胸前,挑起他的昂扬斗志。

“你敢!”苏珺兮呼吸未稳间娇喝一声,连忙扑过去,几乎将李景七的手抱了个满怀,总算是拦住了李景七的手势,远处的身影一闪,却是章於城连滚带爬地慌张跑远了。

剡溪心中踌躇,跪着半晌仍旧不动,苏珺兮见状不由怒道:"难不成是聋了耳朵!还不快去!”

李景七忽然停住了脚步,转头对着苏珺兮露出个笑脸,看得苏珺兮心跳几乎漏跳了一拍,这笑,竟有些邪气,随即李景七低低的声音沉沉传来:"他碍事,我正是要寻个机会把他送走,越早越好。”

“现在不比往日,小姐也在,你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出入。”清风语调平平,口气听着倒有些冷。

长青得了示意,便喊起伏在地上的十人,近前与苏珺兮禀报道:"夫人,万径园的下人都在下面了。原先公子初来杭州府,并不曾多买仆人,如今夫人来了,公子吩咐,万事由夫人做主。”

“哼!”李景七嗤之以鼻,盯着章於城却并不说话。

苏珺兮闻言身形一滞,半晌才听懂了此话含义,心中稍定,旋即又腹诽,这算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景七带着一脸莫名的笑意,跟在苏珺兮身后,忽然凑至苏珺兮耳边一阵耳语:"娘子,你怎么就知道该干嘛干嘛是要干嘛?”

说着清风与清霜等苏珺兮刷过牙洗过脸,将她扶至隔间浴室,给她备好换洗衣物,就退了出去。

李景七无视身下苏珺兮的反抗,俯首猛烈地覆上她湿润的双唇,灵舌再次霸道地攥住她的丁香,一番追逐攻略,突起的喉结不停地上下动着,手中动作顺势而上,自她的后背覆上她胸前的柔软,随后一个挺进,再次闯入苏珺兮的禁地……

苏珺兮忽然觉出系在背后的丝带瞬间松开,胸前一凉,连仅剩的遮掩也被李景七扯去,李景七手中动作不停,转至她的腰间一阵摸索,旋即下裳的带子也缓缓松开,下裳渐渐滑过她的肌肤。滑至脚下。

“可不是。想必日后恩爱非常。”

王婶心中一动,一双略带红丝的眼便隐隐闪起泪光,几乎哽咽道:"小姐放心。王叔和我定替小姐好好守着这里,小姐以后若是回来小住,也一定是和现在一样的熟悉舒适。”

陈于致见苏珺兮难为情,略略斟酌便将刚刚被周老打住的话道出:"珺兮,这一两先留在府里和陈忠好好整理整理你家产业的经营。待一切处置妥当后你就回家安心等着,此事自有大伯父替你张罗。大伯父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如此,你爹爹娘亲也总算了了生前心愿,可以地下安息了。”

李景七自床上下来,瞧见苏珺兮愁眉依旧不展,不由近前几步,轻轻揽过苏珺兮,抬手抚着苏珺兮的眉心。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着,试图抚平那起伏的愁绪。

幸好,这个妹妹善解人意,异常的配合,成年后,陈则涵才渐渐领悟,他是多么幸运。

说着两人进了大堂,陈于致一眼瞥见一名看着略比自己年轻的男子,一身月白素袍,淡然朴实的气息不见仙风道骨,却透着一股怎么也掩藏不住的逼人气势,身侧一名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长身玉立,淡蓝的素袍衬得一张未染风霜的脸更加清俊,深沉的眉眼与前方身着月白素袍的年长男子有着几分相似,不禁眼带讶异地看向刘守敬。

陈则涛抿了抿唇,终是下了决心:“大伯要将你许配给我,我不想背着你……”陈则涛话到一半便停住了,伸着的手又往前送了送。

李四老爷一走,长青才上前一步,在李景七身后耳语道:“公子,四老爷如何来了?”

苏珺兮回神,对陈于敏浅浅一笑:“二伯父过奖了,珺兮这就去。”说着略略一福,就往陈则涵的院子赶去。

苏珺兮默默跟在周老身后,心中感激周老适才的维护,但只怕杜氏要怀恨在心。行至园中凉亭,周老止步转身看着苏珺兮忽然朗笑一声,说道:“小苏,不要怪周爷爷哈!”言语中尽是赖皮。

第二日,苏珺兮去了陈府,陈府账房的总管事陈忠特意留出上午的时间,将账目细细地讲解给她听。这世的账务学问并不简单,昨夜苏珺兮&img=""&&img=""&看过账本一遍,并不很懂,此刻陈忠给她讲解,她留了心学习,再加上这本账本除了誊录了错帐,后面还有更正部分,因此,不过一个上午,苏珺兮就偷师了不少东西。

苏珺兮闻言不由呼了一口气,点点头,随着丫环一路走着,不想却是到了大伯父的卧室外,心中疑惑更甚。

陈府虽不是令人忌惮的权势世家,但凭着杏林世家的地位,笼络者也不知凡几,何况陈府还是杭州府最大的药材商,刘守敬自然不会随意显摆官威,只拿出一副宽和做派。陈于致也心知其中曲直,因此只在开始之时谦恭一番,之后也随着刘守敬渐渐摆出和气的态度。

李景七点点头,倒不再说什么,只趁机在苏珺兮颊边啄了一口才走。

王婶听了清霜的传话,本就对苏珺兮今日的态度纳闷,此刻在外间等了又等,却不见苏珺兮踪影,此番情况又不敢擅动,只干着急着,此时见苏珺兮从里间走出来,神色倒是如常,不禁松了口气,连忙上前问道:“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王婶坦然地看着苏珺兮,语波不兴:“李公子来访,是否让他进来?”

李景七的手在苏珺兮身上游移,渐渐穿过层层薄衣,触碰到了那一抹细腻,心中不由又一颤,便缓缓游走起来。

清风不理苏珺兮,笑嘻嘻得转身取了诊箱就去王叔的房间给他上药去了。

这是约会?苏珺兮转身“噗嗤”一笑:“这样我怎么跟王婶他们交代?他们今日一大早就开始忙活了,临了我却不在。”

“李景七,你,”苏珺兮刚刚走进房间就看见李景七坐在她的妆台前正翻着她的妆奁,不由怒道,“你在做什么?”

苏珺兮“噗嗤”一笑,被李景七的模样逗乐了。

在陈则涵大婚之后,陈大老爷陈于致已经将百草堂名下三成的药材产业交给陈则涵与陈府账房副管事陈良一并打理。但是陈则涵闲散逍遥惯了,即便自己也下定决心痛改前非,努力钻研钻营筹谋一事,然而不喜铜臭气的&img=""&子究竟不是一两日一两月养成的,况且做生意的才智亦不是一两日一两月就能一蹴而就,陈则涵二十年无忧无虑的生活如何经得住这几十日的事无巨细与经营算计,不过一个多月就已经心灰意懒,不为别的,也不过终究不是这块料。

陈则涵温和一笑,脑中想起另一个倩影,随即便答得敷衍:“黛娘果真善解人意。”

一时李景七三人上马,李景七打马行至苏珺兮马车旁,马车车窗忽的打开,现出苏珺兮冷冰冰的脸:“赵成益可是你打的?”

苏珺兮未等到李景七的回应,人却已经被送到了李景七的马上,仓皇中苏珺兮只来得及抓住鞍前的缰绳,便觉得身后一沉,李景七就纵身跃上马来坐在了她的身后。

一个小童不耐地瞧了来人一眼,心道真是个没规矩的,随即上前指了指周老大夫:“我们医馆最了得的治跌打损伤的大夫便是周老大夫了。”

陈则涛听苏珺兮如此说,心知苏珺兮不愿再麻烦陈府出面,想到知府大人此次倒是公道,又看到苏珺兮这一副样子,怒气倒是没了,担心却怎么也卸不下,半晌,方道:“苏妹妹,这话本不该我说,但是这一两个月来,见你接连遇了两件这样的祸事,我实在是担心得很,不若,你便考虑考虑,往后留在家里吧。”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王叔没事的,就是后半夜有些发烧,王婶来喊我,我见你睡得不踏实,不敢再扰烦你,才没叫醒你的。”清风一边解释着,一边拧干了手中的棉布巾子,清水立即自清风手上重新落回盆里,在这个静谧的夜里发出异常清晰的“哗啦啦”的声响。

苏珺兮一连串的吩咐井然有序,几人领命随即分头行事,王婶不安地瞧了王叔一眼,安慰了几句才去了厨房。

王叔和这名男子交涉了一番,便过去瞧那躺在地上的人的伤势,不想才走过去,就猝不及防地被躺在地上的汉子揍了一拳,原先被阿虎拦住的几人顿时不再按捺僵持,立即与阿虎动起手来,同时几人又分出一拨涌向王叔处,一时王叔和阿虎便被缠得再顾不上苏珺兮和清风。

许是天气转凉,晚间游湖的画舫少了许多,此刻,一艘气派&img=""&致的画舫停在西湖中央,几盏灯笼在水雾中洒出昏黄的光色,映得舫上的雕梁画栋更加柔和鲜丽,远处是隐在黑夜之中几乎失了线条的山峦,衬着华丽画舫与散在湖面上的另几处忽忽闪闪的灯火,西湖便仿佛入了画一般。

苏珺兮不由笑开,心道老顽童还喜欢八卦,随即自袖中取出荷包来给周老瞧。

“黛娘,你,你且说清楚,嬷嬷因我教训你了?这……嬷嬷这么不通人情?”陈则涵隔着纱幔问黛娘。

李景七自七夕之后,就时时来找苏珺兮,或闲坐片刻,或闲谈几句,倒不再似那晚那样唐突,两人也常常会有会心一笑的时候,苏珺兮便也不再想那么多,只这么淡淡地与李景七来往,心底倒是一片平静怡然。

苏珺兮的爹爹苏世林生前痴迷茶道,在自家园子里种了几棵茶树,倒也不是什么好茶,只是一番清雅茶客的闲趣罢了。苏珺兮心想,既是爹爹昔日乐趣,茶树又是他留下的,如今清霜也酷爱此道,何况伺弄几株茶树也添不了多少工夫,因此便让清霜照料也是好事一桩,正想着忽而脑中又闪过一个念头,不禁对清霜说道:“横竖我们家里也就王叔喝茶,倒不用去外面买什么茶了,清霜你便用那几株茶树采的茶叶做吧。我正好有一个主意,不知你们愿不愿意试一试?”

清雨摸索了一阵,也没有找到自己的荷包,虽说荷包里也不过装了几个零钱,在园里没有什么使钱的地方,她便没有随身带着,可是好端端的怎么没了?

清雨心里一阵焦急,忽然联想到有人给表少爷送荷包这件事情,脊背上瞬间感觉出一阵一阵的凉意,不禁打了个寒颤,又想到今日绿蕉的表现,旋即回头怒视绿蕉,见绿蕉嘴角带着隐隐的笑意,似乎还透着一股轻蔑,顿时怒火上窜,上前几步,二话不说地给了绿蕉一巴掌。

“啪”的一声,绿蕉苍白的脸上顿时现出微微泛红的掌印。

第七四章清雨打绿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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