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他竟偷偷问我,“妈妈,我是爸爸的孩子吗?”

那一天我是一个人走进的医院,我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没能怀孕,因为离我上次生一凡已经过去七年了。

“11点我去你家接你,把孩子先接过来。”

“我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不然会被你淘汰的。”

“不要泄气呀,现在医疗水平很高,可以的,不要灰心。”我和南安除了无力的安慰也只有安慰。

我和思雨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该离开还是留下?就在那时南安突然大声回了一句,“你们家都是好人,就我不是,我该死,生了个女娃活该没人管”,本以为南安的孩子我妈帮她照顾,她的生活可以安稳的过下去,没想到矛盾存在了你想要掩盖住也仅是一时,早晚要爆发。

“复婚?看你的吧,当初离婚也是你提的。复婚也听你的。”

“早上好。”凯文看我的样子似笑非笑,我不懂他的含义也不好问,接着同事们就一个个来了。

阵痛八小时后南安被推进了产房,一个小时后,音乐声想起,南安和孩子一起出来了,那一刻我们大家都兴奋了,看着南安,看着宝宝。而我们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许迁。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没有一个做了父亲的喜悦,甚至不如我生下一凡时王保的开心程度。一切都是因为南安生了个女孩,他妈妈说生了女孩不给带。

我是彭孝孝,警察看看我,有些惊讶把手机递给了我,上面有一条“祝你幸福”的信息,还没有来得及发出。那一刻我多么恨我自己,明知丁一心情不好还要发那条信息刺激他,如果不是他急于回我信息也不会……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条信息别有寓意。

“他也去了,难怪我看到了一个人很像他。他怎么了?”

“我好吗?怎么奖励我呢?”一阵嬉闹之后,

下了飞机,王保就带我先到酒店休息,适应一下高原气候,准备第二天的行程。我们住在拉萨市中心的一个小旅馆里,这家旅馆价钱适中,环境却很好,最重要是旅馆老板特别热情,告诉我们那里吃饭比较好,外出需要注意什么。我想连这里的人都是这么原生态。

“出去透透气,手机放车里没听到。”

我开着车,看到思雨在路边等我,喊了她,“思雨上车。”

“嗯?”

“你别多想,不是想得那样,在我睡着的几十天里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地方叫画眉冲是安徽的,我想,你能陪我去吗?”

“我好像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里有一对恋人……”此刻梦里的故事正渐渐的恢复起来。

这样大家就安排好了我不在的日子。

在宾馆安顿好我就把他们带回了家里,看到家里父亲旁边摆着母亲的相片,他们就知道了,一然什么都没说静静的看着那照片,而天然哇哇的哭了起来。汪兰阿姨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可我怨过,我早就知道他在台湾有了家和孩子,那时候我年轻我不懂,也不理解。我觉得即使他做了卧底也可以像咱们报个平安,可是他音信全无,我认为他冷血无情,并不像你给我描述的那样好。可是看了他的日记,我似乎了解了他的内心,他的内心真是强大,我今年也52岁了,可是我自愧不如。”

“人生来就定好了,万事皆有定数,你的阳寿还没到时候呢。”

“我去了趟上海,想开看看孙大娘。饭吃过了。”

照片里的小安从一个稚嫩的男孩子变成了一个有小胡子的大男孩,从一个站在妈妈身边的小男孩变成了依偎在妈妈身边的男人,23岁的那年拍的照片里多了一个人就是亦婷,我给青木哥讲着这个儿媳妇的事情,他听了连连点头,我知道他认可这个儿媳妇。

从我生病开始,我能深切的感受到你对我的爱,我也想用我的努力多活几年,可是生死有命啊。如今我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兰兰我走后别伤心,有两个孩子陪你,他们都很孝顺,教育的很好,这都要归功于你。

“您是说?”

那天他决定向组织请示,得到的答复是应该组建新的家庭。得到回复的那一刻,他深陷痛苦,他不知道今后见到怡然的时候要如何面对,当即他决定能拖一天是一天,直到36岁那年他的国民党的领导找他谈了一次话,也希望他成家,因为有了家庭对仕途将更加有利。

过去这么多年我曾经问过你几次我爹在哪里,你只是说他执行特殊的任务去了。你记得1945年那年你和爹回大陈庄吗?那时爹曾经和我说过,如果他不在了,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让我好好照顾你。那时候我不懂他什么意思?直到建国之前你回来了,可爹没回来。我想知道爹在哪里?他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娘对不起我曾经偷看过你的日记,我从你的日记中得知爹在台湾。我从孙奶奶那曾经听过太多你和爹的故事,这么多年你和他聚少离多,我也知道你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生下的我。

回到大娘家,大娘已经开始准备晚饭,我洗了手帮大娘去做饭了。这么多年有了李家当时留下的钱,大娘家的日子过的还算好,而那些钱还为抗日帮了不少的忙。

趁着天黑青木哥离开了,再次见到青木哥已经是半年以后,期间他传递给我过几次及其有价值的信息。而自从第二次内战开始后,城市里的地下工作者就更难生存,我们的同志一批批的被捕。

“去年春节我们回去过年,离开之前志坚大哥就和我提过这个事情,可是我不愿意强求你为我牺牲你的信仰,如今你做的不开心我才提出来的。”

我走进厨房和她打了招呼,

“你怎么在这里?”我俩异口同声的说到,

“好的。”

等到夜里,我潜进了家里,看着青木房间的灯亮着,我透过门缝看到他在,就悄悄的进去了。“青木哥,青木哥,我回来了。”

“喜欢,可是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们有个孩子。”

更无须欢喜——

当我进了军统集训营以后,我发现我后悔了,我应该给怡然寄一封信的,可那时候已经晚了,他们给我换了名字,断绝了我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而李青木已经留在了档案里。而我和怡然已经再无交集,我的新名字叫赵章则。那段时间我拼命训练,怕闲了下来我就会想念怡然。我把我所有的情绪掩藏起来,并不断安慰自己,怡然会理解我的,毕竟我的为国家效力。

“你也看到了,那么多人,都不认字,他想让你教他们识字。”

“大娘,嫂子你们快来呀,羊水破了。”她们赶紧从屋子里冲出来,

“晚上我去你房里找你。”

“你娘挺好的,能吃苦,大家对她都没有意见。”

告谢了老太太我就和张嬷嬷一起离开了,赵大夫到家里给我爹看了病,出了房门:“怡然她娘,你要有心理准备,孩子她爹得的是痨病,不过还不算太重。待会我写了方子,按方吃药,半个月后我再来。”

“这个叫杨桃,酸酸甜甜的,我想你会喜欢吃。”

“想我就给我写信,我会回你的。”

“应该好的,放心吧。”

回到学堂后,青木哥就成了我的保护神,大家都不敢欺负我。

我俩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家院子里,农闲时父亲带我去青木家,从没进过大户人家,不知道大户人家什么样子,父亲带我进了院门,让我躲在他身后不许乱跑,怕我冲撞了李家的人,而小小的我偷偷的观察着一切。

“走一步看一步吧。虽然丁一嘴上什么都不说,但是我知道他没有放下你,有机会你和他聊聊,不然他心里总是有疑问。”

“先不告诉你,孩子生出来和你姓,行吗?”

“我们到楼下坐坐吧”。

成全她吧,毕竟她也有了孩子,就像她信里写的成全我的父爱一样,也成全她吧。

“谢谢阿姨。”

丽江是一个适合疗伤的地方,再次来到古城,穿过喧闹的街道,到上次入住的客栈住下,古城一切如旧,不同的是而这一次是我一个人来。逛了一遍古城,早已物是人非。走进那间酒吧,依旧是那样宁静,而老板居然还认识我,聊聊天,我略坐坐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