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拿到这份报告的时候,先不看内容就已经被我们的效率征服了,

记得一凡六岁那年,我带着一凡在家附近的公园里面玩,有个邻居无意中说到,你儿子不太像你老公,更像你一些。

“您记性真好。”

“行啊,可是你有什么事情吗?”

“她还行。恢复的不错,他们不打算再要孩子了。”

“都有毛病?”我和南安异口同声,都不敢相信。

房间里的样子吓坏我们了,用一片狼藉形容并不为过,能摔的都摔了,孩子在那里哭,我赶紧抱起来哄。而思雨过去看南安,还好许迁没有动手,南安完好如初。南安像傻了一样坐在那里,我给孩子冲了奶,哄她睡着后,和思雨一起给她打扫房间,两个小时后房间里摔碎的东西我们都清理完毕,南安的心情也有所平复。

“你毕竟是子山的爸爸,我是他的妈妈。”

结束了早会,我们组的几个组员小宇、甜甜、张智和我就来到了周前的办公室,开始了我们组的小会。

“他是想怎样?孩子不是在身边的好吗,他那自尊心就……”我赶忙拉住思雨的手,示意她别说了,可话已经出口,南安已经入心了,有些事情当事人就是明白也故意装傻,我们没有必要去点破它。

看着丁一的样子,我有些自责,有些不舍,更多的是害怕。我不知道丁一会怎么样?救护车在街道上疾驰而过,那声音让本就焦急的心更加焦躁,那几分钟对我来说过的太久。当丁一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在外面又给于月打了一个电话,“于姐,人民医院,你快来吧。”

“是的,我该和他谈谈。可是……”

“行,你自己做主,有困难和我说。我也拖身边的朋友问问。”

去过西藏的人说那里是个去了一次还想去的地方,淳朴的民风,纯净的土地,那天空蓝的透彻纯粹,可以让你忘记一切烦恼,也许因为那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吧,你能被天空的广阔所影响。

“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本来也没打算告诉你,自作多情。”

“不是一辈子,是生生世世。”

吃饭的时候我和王保说了我的想法,“王保我想和你说个事。”

“他们都好,我还没告诉他们你醒了呢,等明天检查完了我告诉他们,给他们一个惊喜。”

“我也能帮忙。”思雨旁边说到。

“那上次写信怎么没说一声,我们早点来呀。”

“妈,这么多年你怨我我爸吗?”

“我一定要想办法,让我们的来生有机会更早见到。”就在那一刻我觉得我的来生不能再像今生一样,要自己掌握住。

“我路过想来看看。”

“怡然,我在台湾又结婚了,有两个孩子,我不想欺骗你。我们之间不需要欺骗。”

记得我们当初认识的前几年吗?我其实没有打算接受我们的婚姻,但是我要感谢你的坚持,是你的坚持让我在台湾有了一个家,家里有你也有孩子们。

“原来这样,什么时候有机会回她舅,把我的意思带到,挑个好日子就把你们婚事办了。妈老了不想一个人过了。”

春节过后,青木逐渐接受了自己已经和大陆失联的状态,投身到工作中,此时他是g党陆军里的一名中校。他利用一切机会探查军内的消息,等待某一时间有人来和他接头可以把消息传递出去。潜伏直到1952年底,他的办公室来了一个内务,一天吃午饭,他们对上了暗号,他知道他要重新开始振作了,因为任务来了。

读完这封信,我的心里就像雨过天晴那种感觉,生活瞬间有了盼头,就像当年青木哥说他19岁回来娶我一样的心情。

青木哥一路无话,来到坟前,他静静的坐了下来,我和小安在他身后没有出任何声音,我不知道青木哥在想什么。过了半个小时,他起身说到“怡然,以后要把奶奶带回画眉冲。”

扛不住?我心里一颤,也不能怪老杨,那么残酷的刑罚又有几人挨得过。立即给上级发报,我很少会启动电台,在此危急时刻我也顾不了那么多,“红豆呼叫东山,沧海被捕。”

“嗯,加入我们的组织。”

“小安,是娘啊。”半年未见,小安似乎又把我忘了,他的大眼睛转来转去的,最终喊了一句,“娘。”

他知道我的名字?这个声音好熟悉。

“那你告诉他这个周末吧,我到你拜访。”

我一边办理娘的丧事,青木一边做着搬家总动员。这些年家里就只剩下老太太,大娘和五姨娘了,五姨娘有个12岁的儿子,再加上爹一共5口人。而最近几年家里人少,也就把下人辞掉了一大半,剩下的十几人,我们分别给了钱,但是要求他们等我们走后再走,不想让小鬼子看出端倪,家里的下人舍不得离开,可是也不得不走。

“什么都不用说,你知道为你做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后来我回过画眉冲,依然没有你的消息,当我不抱希望的时候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1941年在执行任务的途中我曾经回过一次画眉冲,远远望着家门,徘徊了很久我还是选择离开,来到破庙我希望在这里能偶遇怡然,可是那注定只是希望。当我绝望的时候,突然想到秘密盒子,打开一看竟有一张落了灰的纸条。

傍晚吃饭的时候,大娘对我说了如下的话:“小青啊,我知道你对你志坚大哥的事情又疑问,今天家里又来了这么多人,下午你志坚哥走的时候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大娘我怕。”

青木哥走后,有一天我去厨房看我娘,她看到我时就问到“怡然,你怎么胖这么多?”

“说什么?”

“不知道,就是咳嗽的厉害。”

“怡然,还有这些书,我不在家的日子你要把这些书都看完,洋文基础你都有,这些书你可以自学的。”

他走的前一天,我俩又来到了破庙,这个只是属于我俩的空间。我没有说话,反倒是青木哥,他说:“怡然,这次我出去要很久才能回来,你要自己照顾自己,小心我那些姨娘。在老太太身边,凡是别强出头。我娘的事情你听到消息就写信告诉我。”

又是一个月没有青木哥的消息,我心里直发慌,用那个音乐盒来平静自己的心。不知道李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终于坐不住了,那天下学后我自己悄悄走到了李家门口,发现他家正在办丧事,而我不敢靠近就悄悄回了家。

“我没有。”琳珊不承认,但是那份恨已经埋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