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产后大出血,现在陷入昏迷状态了。医生说这种情况很少见,一般苏醒就不会再昏迷,可孝孝……等等看吧,刚我和医生聊了一下,没有太好的办法,关键期48小时不醒就有可能永远醒不来了。”

一个坚强的母亲形象就是那样一点一滴在我心里铸成的,这辈子妈妈就是我心里的英雄,她可以不顾一切的背上枪上战场,也可以脱下戎装守卫属于她自己的爱情,这一等就是一辈子。这就是属于他们那个年代的爱情。

“要走了,这么快。下次什么时候来呀?”听到他们要走了我竟有点失落。

告别了看守,我一路不停的往清心池赶,第二天中午前后我到了,当我准备进门的时候发现有一批人正准备出来,我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青木哥,只是他看不到我,我走上前去,想拉住他,可是无论我怎么拉他他都没有感觉,我着急可是又不能摘下护身符。情急之下我只有尾随他们,一路走到了他们的下一个停留点,看他们的样子是要在这里休息。我尾随青木哥进了他的房间,关上房门那一刻我就把护身符摘了下来,他看到我那一刻是那么吃惊。

挂掉电话我就回了宾馆,准备接下来的旅程。接下来几天我随旅行团去了杭州,绍兴,离开上海后我才像个真正的旅行者,去感受旅行带来的乐趣。我不知道我的人生将在那一刻终止,但是我一定要等到那封信。

“我很好呀,就是时常想起我们一起的时候。现在年纪大了,近处的事情多数都不记得了,早些年间的却非常清楚。”

“答应我,一然。”

“想给你个惊喜,我安顿好了单位的事情就回来了。怕你为我工作的事情操心嘛。亦婷在咱们镇高中教书。”

“章则,偷偷哭呢吧?”青木在g党内部早已改名叫赵章则。

小安16岁那年,他和我说“娘我们班有个女孩子特别好看。”青木哥小安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我们两个是从几岁开始互相喜欢的?你还记得吗。

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大家都出来了,唯独没有老太太。

“我已经想好了,我愿意加入你们。”

“不想和你说,给你徒增烦恼。”

“真的吗?我们春节也放假的。”

“也不是,傍晚的时候出去的,告诉我不用留门,他不回来了。”

“好。”

“怡然,家里的情况不好,因为咱家有药材被日本人盯上了。听爹的意思,估计日本人很快就会来咱家的。你说咋办?”

“那好,青木哥,我们是在1937年11月份分开的吧,分开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曾经给你写过很多信,可是没有回,你知道我问什么要给你写信吗?”

“好看,但是没有三国好看。”我俩对视了几秒钟,确认了彼此的关系,就接上头了。

“让我想想吧。”

我走进那间房间,轻轻敲了门。开门的是志坚大哥,

这家人姓孙,和我同姓,家里有一儿一女,儿子娶了媳妇,女儿已经出嫁到隔壁村子。平时家里只有媳妇和她在,还有个3岁的男孩,是她家的孙子。这个村子叫大陈庄。没想到这里就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青木哥,你们学校女孩子漂亮吗?”

这个春节青木哥并没有回来,春节前他写信告诉我说,“怡然,对不起,学习实在太忙,春节不能如约回去了。明年夏天我就要中学毕业了,毕业后我一定回去看你。我让我爹又带了一本书给你,记得好好看。书里有一张我拍的照片。想你。”

“咱家没钱请好大夫,昨天那大夫只说先吃吃药看看效果。”

说也奇怪,缠了半个多月的病,在青木哥回来的第二天就有所好转了,不出3天竟痊愈了。看来心病还的心药医呀,三天后我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嗯,我走后我们可以写信联系的。你把你想和我说的事情都写在信上,我能收到的。”

“你说。”

“怡然别害怕,以后青木哥保护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后宅里面的女人的斗争永远不会结束,而一个女人怀孕,其他的姨太太表面祝贺,内心嫉妒的不行。云岚就是在刀尖上度过了接下来的8个月。

“不告诉他了,徒增烦恼罢了。就让这个秘密被时间掩埋吧,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好,我答应你。”

我和王保商量着,想着生了孩子总要给爸爸妈妈一个交代,今年春节肯定是回不了家了,不如让爸爸妈妈过来过春节吧,也该告诉他们我的情况了,他也满口答应。

“肚子”

“如果我和她联系上,我告诉她,好吗?”挂了电话后,南安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我。

“想家就回来,我们都想你了”

“我帮你收拾。”

第五天我带着饭来到医院,没有直接去病房而是先去了子山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拆掉石膏的前一天我和王保谈了一次。原来王保不是路过,而是因为他在朋友圈里看到我要领证,就到民政局门来偷偷看看我,没想到中途看到丁一先离开,而我精神恍惚的从里面走出来,他怕我出事就一直在后面跟着,没想到真是出了事而他还没有来得及保护我,为此他自责不已。

回到家里我把我即将领证的喜讯发到了朋友圈,“本人年芳30,终觅得良婿,5月20日,以证为鉴。”看到我即将嫁人,我那些恨嫁的闺蜜们羡慕嫉妒恨的嘴脸暴露无遗。发这条信息的时候我忽略了一个人——王保。王保在忙些什么?有没有找到归宿。

在下飞机那一刻,我才感觉到旅行带给我的疲惫,就想马上回家睡一觉。可想到丁一一路的周到安排和对我的无为照顾,心里像装了蜜,回味无穷。

“给孩子生活费,结婚时候买的房子留给了她,车子留给我。存款一人一半。现在我住到给我爸爸妈妈买的那套房子里。”

“这是王保,这是彭孝孝。都是年轻人别拘束,你们聊我就走了”

告别她的婚礼,我回家待了几天,每年夏天回家都会和爸爸爬一次山,夏天的小兴安岭真是迷人,清晨走进山里,富含氧气的柔软的空气包裹着自己,偶尔穿过山间小路的小松鼠,拖着比身子还大的尾巴,可爱状能让人心瞬间融化,远处的溪水清脆的声音吸引你走过去,让你有一种想要找到发源地的冲动。

来到广州第二天收到丁一的信息,

病了三天,周三上班发现同事们都在忙一个项目,而我后来者要更加努力,把感情的事就放在一边了,丁一这几天给我发的信息我都没有再回,我希望自己可以冷静一点面对他。

“我来开车,来的路上你开的怪累的”

“喔”我乖乖的把手机给了他,丁一总是有一种让我招架不住的魔力。

2014年是我认识丁一的第九年了,而8年前那个春节的我们还是少男少女,轻轻品尝着爱的滋味,此时他已经结婚,而我……一个人走在河边,而此时的小兴安岭没有一丝春的感觉,我的心也是如此。

“你要舍不得王保,把他找回来呀”

南安静静的听,我慢慢的说:

向光希望重生

只此一次呼吸,

“真的吗?”南安和思雨异口同声的问到,

“看把你们激动的,我就知道我没事情了。思雨你把南安送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