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人已走,希望妈妈今夜可以入梦,再给我一次儿时那种拥抱。

“你真是吓死我了怎么躺在这里。”

“青木哥,你还记得我。”听到他叫我名字那一刻我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路过公共电话亭,我给小安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听的出他急坏了,

“青木哥,你怎么这么客气呢?我的你的妻子这些都是应该的呀。”

“父亲,您怎么了?”

“安排好了。”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小安可以顶起这个家了,我拉了他俩进来吃了早饭。而后又聊了聊家常我就去上班了。

那无法跨越的台湾海峡,就像你我之间的距离是无法跨越的。每当我站在海边,我都有一种跳下去游回大陆的冲动,可是我知道我来到台湾的目的。当现实与理想发生冲突的时候我非常痛苦。

一转眼已经到了1957年,小安要考大学了,那段时间我很纠结,可是我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我怕我的情绪会影响到小安。鸟儿长大了总要离巢去追逐自己的天空,而我真的不想小安离开,和小安分开后是一种怎样的孤寂我不敢想象。

“小安,小安,是娘啊。”我从他那疑惑的眼神中发觉他已经不认识我了,那种生疏感让我的泪水瞬间奔涌而出。那一刻孙大娘从屋里走了出来,

“嗯。我当初选择抗日就是想要在救民众于水火之中出一份力,可如今我要回归我的初衷。”

“还说我呢,你不也是一样。”

“怡然,你做腊月27的车走,我晚一天,自己买自己的车票,注意安全。”

写完这封短信时我已经泪流满面,我真心舍不得这份幸福,可是当小家和大家有了碰撞时,我的心告诉我要舍小家保大家。我把这封信封好放到了音乐盒里,寄回了安徽大陈庄,并告诉大娘当青木哥单独回到大陈庄的时候给他,和我一起回去不要给他。我知道如果我不在了他总有一天会回到大陈庄的。

当我要走的时候,发现我的学生史鉴从里面走了出来,我转过头没有让他看到我,而和史鉴在一起的正是史震天,我没有想到他们还有这层关系,就在那一刻我想到了如何去接近史震天。

“明天我帮你劝。”

“因为我怀了思青。”

走在上海的街道上,有一种不同于内地的氛围,这里经历了几千年的发展,特有的文化深深的吸引着我,而我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沉迷这些,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我会认真考虑的。”

“喔,好的。”

那天天气很好,大娘说“小青啊,在炕上待俩月了,憋屈坏了,今天看看腿咋样,能不能下地了。”

青木哥给我讲他大学的生活,“我参加了社团,现在上海局势非常紧张。战争随时会打响。我想为国家效力。”

虽说都在李家,可是娘说别总见面,让人看了说闲话。一直到了正月半我才和娘见了一次,我拿了老太太商我的小糕点给我娘,我发现娘瘦了,黑了。

“娘,我爹咋了?”

他说:“怡然你瘦了。”

青木哥看出了我的心思,那天他带我来到破庙。

“我试试吧。”

傍晚青木哥来找我,看见我趴在床上,

而他父亲因为这棵树的事情也给他取名青木,自此青木开始了他不平凡的一生,而他还有一个使命就是等待怡然的初生。

“让我抱抱孩子吧。”于月抱起我枕边的一凡,亲了亲。看得出她是发自内心的,也许每个母亲见到孩子都会有这种本能的反应吧。

“我答应你,你快别说了,休息一下吧。”

“等我生完宝宝,百天的时候我们结婚吧。”

打电话给南安,南安依旧不知道她的消息。可我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她呢,那天我又来到她家楼下,她家的灯居然亮了,那种在黑暗里太久见到光明的心情无法言喻,我冲到楼上,在门口深呼吸了一分钟,轻轻的敲了房门,过了许久房门开了。

“子山的病已经基本好了,没有什么阻碍了。”

“好像下个月吧,奇怪王保最近没找我问你。”

“待会走时路上吃点吧。孝孝你看起来状态不好。”

“喔,你好,于子山吗?他病情有所好转,这对于等待合适的骨髓是个好消息。”

“喔,真巧啊,你叫他进来一下。”

5月19日晚上我俩吃了个烛光晚餐,共同告别单身非婚状态。

滚过冰我们就往回走了,因为区政府广场一年一度的烟花盛宴就要开始了,我要带丁一感受一下小城市的元宵节快乐。此刻广场上聚集了有几万人,每每这个时候我都觉得整个区的人都出门了。丁一牵着我的手挤进人群,一起期待烟花腾空绽放。就在烟花在空中绽放的瞬间,他往我的无名指上带了个东西,在我耳边轻声说:“丫头,嫁给我吧!”听到他的话我才意识到那时一枚戒指,而他和我求婚了。

“你给于月什么补偿?”

“孝孝,还好吗?”

傍晚王保发给我一条信息“钥匙扣很喜欢,谢谢”,我没有回复。

“喔,我来广州出差了,过几天回去”

我又一次陷入深深的怀疑,他的老婆是默默,他和默默结婚了。那他把我当什么呢?

“那好吧,你累了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