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今天不做饭了,简单吃点,晚上咱们出去吃,一然和天然明天要走了。”

那个看守真是好,“你往阎王殿方向走,新来的都要先到哪里报到,而且要在清心池待上几天,洗净罪孽后再上路。你快点赶路,没准能赶上他们。”听到他的话的那一刻我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我无法言喻,只是有了他这话我就有了方向,为了不被其他的鬼认出我是个人,那个看守还给了我一个护身符,让我戴在身上这样其他鬼就不会发现了。

“和你们说了还能走吗?放心吧,妈很好。出来散散心,过几天就回去了。”

“真的,这么多年你还好吗?我的怡然还是那么漂亮。”

“父亲别这么讲,您身体还很好呢。”

“真的吗?你这坏孩子,毕业这么久也不和妈联系,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合上日记本,青木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一阵敲门声响起打破了房间的沉寂。青木赶紧把东西收拾好,他不知道在这样一个团圆的夜晚会有谁敲响他的家门,他打开房门,发现是汪兰。她手捧着一袋吃的,兴高采烈的就走进来了。

1954年大娘也去世了,“青木哥,上周初五大娘去世了,你能感觉的到吗?我替你给她安排了后事,把他和爹合葬了。这一年我带着小安回了一次大陈庄,孙大娘已经不太下地干活了,而志坚大哥的儿子也外出念书了,我有心把孙大娘接到身边和我过,可是她不愿意。老人的心思不能强求,一辈子在大陈庄过惯了。你呢?在那边有没有适应?”

“嗯,回来了。我奶奶他们呢?”青木问到。

“真的吗?”

“最近受什么苦了?”

我和青木哥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聊聊过去一段时间的生活,却很少聊到工作,这是一种默契,出于对彼此的保护和对彼此工作的尊重。大概九点钟我走进房间听了yanan之声,十分钟后我出来和青木哥说到:“延安说近期没有任务,祝福所有同志过个欢乐的春节。”

“先生最近很忙吗?”

“我拿一本诗集走了。”

离开爹的房间,青木回到我俩房间,见我还没睡。

“还卖关子,快点说,今天说不完明天继续呗。”

在天要黑的时候我走进了联络站,是个书店,我坐在一个可以观察整个书店的位置上,我没有表明身份,随手拿了本论语翻看了起来。书店里的人络绎不绝,直到傍晚6点多,天渐渐黑下来,老板准备打烊的时候,他走到了我身边,问了我一句:“你好,论语好看吗?”

“yanan。”

“好,小安刚睡,你抱他进屋吧。”

“名字?你就叫我小青吧。”

“危险当然有,不过为了怡然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自此我娘也成了李家的仆人,那年她35岁,我和我娘开始了相依为命的日子。

“累咋会咳嗽的那么重。大夫怎么说?”

“算数。”

“写信?”

“红娘,怡然想求你个事。”

“下午学堂的椅子上有针,青木哥,好疼啊!”

为保平安老太太请来了算命的先生,“问昨夜的电闪雷鸣可有古怪,如何保我孙儿平安到来?”先生说“现在这树上挂一个平安符,以红绳为带。再看院内这棵树如果明年春天可否发芽,如果不发芽,一定想办法除掉重新重一棵青木在上面。方保二姨太和小公子平安。”

“孝孝,你真不准备告诉丁一吗?刚才我出来也是和他说我单位同事生宝宝的。”

“于姐,求你个事,回去帮我问问丁一,如果有孩子想叫什么名字?”

他拉着我的手,一起下楼回我家了。前世之约,今生之婚,这就是命吧。

“子山,孝孝阿姨那里变胖了?”

“我想见她问个明白。”

“别问我在哪里,想回去了我就会回去,身体挺好的,有宝宝照顾我放心吧。”

“照顾好自己就行,子山会好的,我收拾下要走了,去换于月。”

丁一拉着我走进病房,看起来今天子山状态不错,大家心情都很好。我做的饭子山很喜欢吃,我们围坐在一起,在医院吃了一次团圆饭。而我给他们一家三口拍了一张合照发到了朋友圈,引来众人围观。南安发来了一个哭泣的表情,我懂她的意思。

在医院的半个月,南安,思雨,王保轮流照顾我,脚伤好的很快。出院后的半个月王保住到了我家,沙发就是他的床,每天下班他来给我做晚饭,然后睡在沙发上,早起后再给我做早饭和午饭。我劝王保不要来,可他只当我没说,依然每天来照顾我。

吃过晚饭,我和丁一送孩子到于月那里。看到孩子完好无损,感觉于月常常舒了一口气,原来当妈妈的竟是这般不容易。带孩子累,离开了又要担心。

6号早晨,我们准备离开,我有些不舍,在客栈的留言簿上面写道“云南我还会再来,丽江等我。”

“嗯,应该要给补偿的。”

我们俩走过去,坐下来,而南安像模像样的介绍起来:

七月底我的发小结婚,我休年假回了一次黑龙江,看着她身披雪白的婚纱,嫁的如意郎君,我感动的哭了,而我有些羡慕,也许是时候该找个归宿了。

四月份的广州已然入夏,热浪袭人,超短裙凉拖看的人心花怒放,而我也加入到他们的行列,偶尔被帅哥搭讪,我还偷笑自己依然年轻,只有身份证告诉我你已经29岁。

南安说“别想那么多,你看你压力大就感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