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只是注入强心剂吧,我看你还派发了福利。”琴揶揄的说着,她比奥罗罗知道的多一些,当风暴女还在为早上的误会尴尬抬不起头的时候,她正站在窗前向外面打量着----有些细节她不清楚,但能看到的都看到了。

不过女生们也一样辛苦,她们并没有因为性别受到格外的优待,由于先天的限制,体质训练上埃瑞克没有给她们过多的要求,但在琐碎的小项目上,他提高了对女生的要求,不再是以往那些像流水线作业一样的单调练习,他要学生们把脑子开动起来,通过精密的配合进行联合行动。

“至于你们----按照我和赛琳娜助教根据你们能力拟定的训练方案,我们将进行一些小游戏,现在你们先跟她去热身,把身体活动开,接下来我会让你们有一个难忘的白天。”

“还是个小女孩儿呢。”赛琳娜乜视着他说道,她话里有话,好像在指责埃瑞克:“这样的女孩你也下得去手。”

他叫着教授的名字,说道:“查尔斯,别去担心年轻人的选择,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观念,我们不能代替他们活着,如果认为他的想法有道理,那就让他们放手去做吧。”

“我喜欢你的眼神,威廉。”埃瑞克换好衣服,一马当先走在前面,看到聚集起来的人们,他好像招呼老友一样亲热的招呼这位变种人的生死大敌。

他们没有失望,埃瑞克打得正是这个主意,不过在那之前,他还需要说服一个人给他帮助。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你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吗?”

好在他遇到了埃瑞克,无论这个世界是否是主神的玩物,埃瑞克都会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的命运出现另一种可能。

在赛琳娜经历过的悠长岁月中,她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眼神,却从来没有谁可以与这样一双眼睛相媲美,那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沧桑感,同时又沉淀着坚毅和冷酷。埃瑞克只是路过时看了她一眼,她竟然不由自主的把视线跟随过去,直到背影被经过的人挡住才惊醒过来。

埃瑞克一挑眉毛,他有些无语,难道告诉这家伙那是同一个演员?他懒得解释。

如果他们之间真是很亲密的关系,也并不希奇,主神空间无奇不有,埃瑞克曾经见过一队五胞胎,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死于飞机失事,他们的父母也在一起,就是这样一个小队,由于亲人之间无法割舍的血缘和感情,完成了很多比他们个体素质更为优秀的轮回者都做不到的壮举。在险恶的冒险中,他们几乎走到了最后。

奥罗罗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无能为力,身为变种人的现实使她背负了太多责任,她的青春悄悄绽放,却始终找不到可以停下来欣赏的人。在她的同龄人中,斯科特性格阴郁,不是她喜欢的那型,又有琴的存在,第一个被pass掉,然后是罗根,这位男性性情豪爽又不乏细腻,可惜他的眼光从来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本来可以争取一下,但在河边那件事之后,奥罗罗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回来的当天晚上,她发现自己心里有某种冲动觉醒了,她一再回忆某个人的样子,最后只记得那双带着冰冷笑意的眼睛,然后情不自禁的在它们居高临下的俯视中颤栗。

斯科特知道自己的话被忽视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而是继续主张,“我觉得应该给教授提个醒,不能再这样放任他胡作非为了,我们刚刚才经历过人类的袭击,危险并没有真正过去,只是新一轮斗争还未到来。我们应该加强对学生的训练,把他们练成一支军队来保卫自己,而不是像这样,热衷于在普通人面前出风头。”他的态度很明确,并且希望得到正面的回应。

这不能怪他们傻大胆,实在是今天的场面太激动人心。

在如雨点般落下的枪弹里浴火横行的,正是一条条巨大无比的蟒蛇,它们眼里闪着寒光,吞吐着长长的信子,在浓浓的硝烟里若隐若现,如同亘古以来遗留在洪荒世界的狰狞妖物。

这不怪他们精神不集中,实在是埃瑞克这家伙没有足够的职业精神。

教授本身受伤不轻,后来又被史崔克挟持,一直都是强撑着,现在转危为安,他再也支撑不住,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不济,简单治疗了一下就回去休息。

助手点头道:“我这就要他们报告情况。”说完就打开通讯器联络,但上面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危险的到来,不但没有使埃瑞克惊慌,反而激励了他。

埃瑞克伸出双手,郑重的接过来。

好一句“问问你为领袖做了什么”,肯尼迪的名言篡改成这样,不知前总统地下有灵会做何感想,看着胖子吃人的眼神和劝架者躲躲闪闪的目光,埃瑞克感觉比被胖子尼克口水喷了一脸还尴尬。

忽然他一抬头,看向天上。

也因为如此,相互间往往没有多深厚的交情,战斗时可以互为倚仗,勉力过关,现在太平下来,没有对分别的留恋,反而变得有些冷场。

脱离了接触,力量不再流失,这时埃瑞克才有机会快速喘上几口大气,双手攀着吧台让自己软得像面条似的两根腿勉强立住,没有他的控制,钢珠如雨点般落下,噼噼叭叭洒落一地。

其实观众大多不看好埃瑞克,很少有人在他身上下注,不过这段日子在金钢狼身上失手的人太多太多,怨气积得够深,现在看到这厮吃瘪,竟然大家都很高兴。

连张干净报纸都没有。

琴想反对,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有恐惧,也有期待。”埃瑞克自顾自的说着,手拂过薄薄的浴巾,好像下面不余寸缕,每一下摩擦都带着静电一样的微微刺痛,挑动着琴心头未熄的火焰。

他开始按压起来,现在轮到琴来体会这种无边的酸意。

她像奥罗罗一样咬着牙不说话,生怕一开口就会像好友那样呐喊出声。

“你在害怕什么,害怕另一个你?”埃瑞克的话让她的身体猛的跳动一下,但一记大力的抽打把琴打回原地。

被击中的部位火辣辣的疼,这激怒了琴。

“你不也是一样,脑子里被人封锁着东西。”她反击道。

“你猜到了。”埃瑞克不以为意的道。“不错,其实我们很像,你就像我的姐妹,你和教授的关系,以及我和那位埃瑞克的关系,都不约而同的相似。而且我们脑中都有教授的封印,你被封锁了另一个人格,而当我初到学院昏迷的时候,他同样施加了这道禁制,避免我走上那位埃瑞克的老路。”

“不过我并不惧怕自己,无论那扇关起来的门后面隐藏的是什么,那都是我自己,不管给人的感觉是光明善良,还是黑暗残酷,他都是我自己,我的任何一面都属于我,所以我的人格从来也不曾被封锁,根本就是浑然一体。”

“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个世界就是我的家。我愿意依照教授的希望行事,因为那也是我的期望,我和他一样想要维护这里。之所以不打破这道禁制,那是因为我们有足够的默契,哪怕这道禁制脆弱无比,我把它当成我们之间信任的纽带。但当它与我的意愿违背,它就是一层薄薄的纱巾,谁会在意纱巾的阻拦。”

说到这里,埃瑞克手猛的一抽,琴裹在身上的浴巾被揭了开来,娇美的身体立刻展现在他面前。

埃瑞克的眼里并没有这具美妙的身躯,他的视觉正被一种奇异的存在深深的震撼。

“救救我,埃瑞克。”随着浴巾被揭开,教授的封印好像也随之剥离,琴感到另一个自己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壮大起来,她惶恐的向埃瑞克求救。

“为什么要求救?看啊,你是多么美丽。”埃瑞克眼里只有琴的磁场,他看到一只优雅的凤凰带着熊熊火光逐渐在他面前伸展,它的每一根羽毛上都闪烁着太阳的光辉,如此璀灿,绚丽动人,像真实的存在一般随着呼吸缓缓波动。玫瑰红、猩红、杏红、橘红、珍珠红,各种红色集合起来,形成复杂至极的光纹,它们既是毁灭、欲望、暴虐和浮燥的波动,又是生命、活力、热情、欢乐的象征。

“我喜欢这样的你,不要拒绝自己,你让自己如此迷人。”

埃瑞克的脸越来越近,然后深深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