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上午的训练下来,埃瑞克和赛琳娜已经变成学生们眼里的恶魔,赛琳娜是个冷酷的微笑魔女,埃瑞克的嘴里则吐着长长的信子,四处喷溅毒液,只差没有露出尖尖的犄角和灵活的尾巴了。

“真是可耻的表现!我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和怪物搏杀过上百场,每一天都冒着生死危险前进,你们享受着学院的照顾,被视为同胞的希望,年纪轻轻竟敢如此懈怠,你们还想要重复上次的失败吗?”

他的话立刻引起赛琳娜的还击,两个人嬉戏着进了浴室,好一会儿才出来。

“你就不要担心太多了,年轻人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能要求他像你一样。”汉克和他是几十年的老友,看到他这副表情哪还猜不出他在担忧什么。

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枪口里射出的子弹会在空中转个弯,然后朝着自己追杀过来。

应该说埃瑞克的第一课上得十分成功,不但打消了学生的陌生感和排斥,也勾起了他们对外界的热情。在上次的灭蛇行动中,这些年轻人终于知道,世界在对他们关上大门的同时又悄悄的留下了一扇小门,只要用心寻找,他们也可以找到通往天堂的途径,而埃瑞克就是他们苦苦寻觅的那把钥匙。

“平行空间。这个概念你应该听说过,我在各个时期不止和一个赛琳娜打过交道,有的世界我们两不相干,有的时候我们会举枪相向,偶尔也有合作,不过很少像现在这样太平无事,你简直不像是我知道的那个赛琳娜。”

埃瑞克理解他的心情,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道:“至少你今天拯救了一个家庭,不是吗?”

就在埃瑞克等人互相打量的时候,另一股势力也进场了。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吗?”埃瑞克停在年轻人前面,漫不轻心的擦拭着指缝。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南亚人色授魂与,骑在柔软的躯体上,拉扯着被他们强行拖过来的白人女性的头发贱贱的笑着。

如果还有一点点余波的话,它只存在于极个别的人身上。

斯科特·萨默斯看着他的样子,完全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旁边的女友和同僚也都不搭话,只能无奈的坐下来,抱起双臂用沉默抗议。

“漂亮!玩儿火的小子!他发出一条火柱把大蛇烧得焦头烂额,此前河边警署的条子们躲在警车后面打空了几十个弹夹没有做到的事,他用一个廉价打火机就完成了。话说我们为什么还要养活如此无能的条子呢,有他就够了。这样的超高性价比说不得本地议员会特别给他颁发一块俭朴奖章,以表彰他节省了纳税人缴纳的宝贵税款。”

国民警卫队依托着装甲车且战且退,弹药快要耗尽也只是干掉了区区几条,他们的长官只顾躲在后面尖声呼叫支援,把自己无能的形象暴露无遗,拼死报道的新闻记者们用摄相机忠实的记录下了这一幕,此刻不知有多少观众坐在电视前捂着嘴巴,为电视里的现场直播感到震憾。

变种人的能力各异,有些人施展起来只需要很小的空间,另一些人就要麻烦一些,按他们的能力分别,可能需要一条长长的甬道,让他们把自己发出的能量笔直投放,也可能是一片区域,才能发挥他们旺盛的精力。好在他们人数不多,场地上总能容得下。

很快,热闹的主楼就恢复了平静。

“还需要多久?”

听枪声,入侵者并非少数,他们组织得力,即使集中火力攻击主楼,同时也不忘在学校主要道路附近派出哨兵侦察。

“很抱歉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喜欢它。”

“出了什么事,闹成这样?”此地的主人终于被惊动了,寻着声音过来,看着拉扯成一团的几个人,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是谁?”他问道。

他就是那个最后一战时才加入这支队伍的人,原先感情深厚的队友死光了,跟新队友不怎么熟,彼此间随便用个代号称呼,没有什么可寒喧的,于是也打算离开,到那个自己选定的世界中去,开始全新的生活。

黑洞怎么可能抓得到!

接下来埃瑞克给所有人上了一课,告诉他们什么叫技术流格斗。他用尽各种方法,变得花样让金钢狼倒地,这个拳台上的常胜将军虽然怒吼连连,却完全沦落到被动挨打的境地,除了刚开始双方交手一次,后面他居然连对手一根毛都没摸到,反而被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多次打翻在地,成了挥舞着双手向观众要欢呼声的那个人的背景。

“看来我的情况的确很糟糕。”他这么说着,不再多想,踩着胖子走过去,墙角里有一个柜子,也许里面会有他想要的东西。

“你的福利赛琳娜也接受过吧,我们也可以尝试一下吗?”琴用手肘支撑住身体,在奥罗罗的惊诧中,直直的盯着埃瑞克。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好像预料到了会有这一说,埃瑞克深深的看着红发女郎。

学院的男性浴室是那种典型的英式构造,空间狭小,就像陆军军营里一样简陋紧凑,甚至有时还不供应热水,每次埃瑞克进去都感觉像是钻进了鸽子笼一样,让他浑身不舒服。他喜欢宽松的休闲环境,身为轮回者出生入死是常态,在高温、泥泞、严寒中流血流汙他从不抱怨,不过一有机会放松下来,他就会选择给自己营造一个舒适的环境----浴室、餐厅和床,别的地方可以稍微省略,对这些重点功能加大投入可以使它们的主人得到足够的供养。遗憾的是学院是教授的家族产业,他并不方便作主,于是这些天一直忍受着生活上的种种不便。

幸好女浴室要好一些,也许是对女性的优待,这里不仅有足够的热水,还有大理石浴池,当池中放满了水,热气缓缓升上时,埃瑞克和两位女士披着浴巾坐了进去。

有这样的待遇,不仅埃瑞克没想到,奥罗罗更像是做梦一样。

她原以为琴只是想要像学生们一样接受埃瑞克的按摩,但事情的发展很快超出了她的意料。以浴后按摩更具效果为由,琴把埃瑞克带进她们专属的浴室,这里原本是私密的地方,就连女学生都没来过,但现在埃瑞克在琴的邀请下堂而皇之走了进来,披着自己的浴巾在浴池里坐下。

这样坦荡荡的近距离接触简直快要让奥罗罗掩面而逃。

她已经忘了自己那时是怎么想的,是琴当时的一个挑衅的眼神惹怒了她,还是心里的渴望终于失去控制,两个女人之间的微妙对抗让三人朝着危险的边缘迅速滑去,气氛正在变得暧昧起来,空气中仿佛飞翔着粉色的精灵,它们扇动着肉乎乎的翅膀,四处乱射小箭。

奥罗罗捂住胸口的浴巾,下面那对不安份的大宝贝被浮力托起似乎就要挣脱束缚,刚入水时的热力让她清醒了一些,不过很快她发现热水是帮凶,它们好像埃瑞克悄悄伸出的无形的手掌,毫无阻碍的停在自己身上,就像那一个个梦里的抚摸,让她备受煎熬。此时已经既成事实,她只有拿起酒杯挡住自己的脸,不时低头浅浅饮上一口,借此掩饰尴尬。

酒是琴拿来的,天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似乎共浴还嫌做得不够,又带了酒精饮品进来。奥罗罗隐约觉得琴今天有点不对劲,她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地方不对,但那个平素里温和善良的琴暂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火辣固执的琴,她的眼神像母狼一样满是噬人的,嘴唇殷红瞳孔扩张,充满了慵懒的风情,不经意间她正在展现女人最成熟的魅力。

莫名的危机感在奥罗罗心里拉起警报,她微微挪动了一下,让自己离埃瑞克更近一些,同时一口饮尽了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