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厉害。”夏琰飞冷哼了一声,“借了天地的阴阳五行之力来镇他们想要镇的东西,你说够不够厉害?”

“谢谢夸奖。”

“不是你问建墓我才说的吗?”夏琰飞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建墓是只有这两个方法没错,但是关键就在于我们现在遇到的情况不是直接建墓的啊。”

敖远规划出来的地宫范围因为时间并不久,所以能看的极其清楚,找的地方也准,刚好应该是耳室的地方,这个地方通常壁砖较薄,比较容易下手。

“得得得,两成就两成。”蓝若雪想了想后点头同意,“不过你做这货,你家里知道?”

“撑不过去你就一掌把我打昏过去就是了,多简单的事情。”夏琰飞开始检察自己的装备,“我知道你想问我后不后悔。但是敖远,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记得我当时对你说过什么。”

“看来这诅咒,终归还是应验了。”夏琰飞自言自语道,“可是不知道,你究竟能把我怎么样。”

“我觉得你现在彻底不想掩饰你习惯用武力或者威胁解决问题的本质了。”敖远耸肩,“但是那里面没有鬼君留下的东西。”

夏琰飞:“正在化为实体准备捅死敖远。”

蓝若雪:“突然好想给敖远颁发一个什么奖呢。”

说罢就转身离去,顺手还把门摔了个震天响,用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是个人都知道是因为你作伪的手段高超。”闻珊不知为何,只好说了出来。

“可是那药”闻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声音也高了起来,“如果不是方沉晔,我从哪来的那种药?!”

再然后夏琰飞只能向自己的终极外挂敖远,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蓝若雪笑出了声:“说的还真对,你昨天醒的一个小时前他才被我硬赶去睡。”

听到这里夏琰飞皱眉:“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未有过这样急切的心情,从未这么期盼过。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怎样,夏琰飞似乎在黑暗中听到了曾经听过的,隐隐的兽咆之声。

从被方沉晔找上门之后,夏琰飞觉得自己遇到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正常的。

成功挤进门的敖远奇怪的挑起眉:“奇怪,我又不是没看过。再说你身上有什么值得看的吗?”

“恩,你一有担心的事的时候话就特别多,而且嘴也贱到一定境界。”

“你觉得他们是怎么”张轩话还没说完就被夏琰飞打断:“重点不是这个。”

已经恢复常态的姑娘微皱着眉形姣好的眉,声音很轻却又刚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起雾了。”

“我原来坐过比这还颠的船,哦,上了岸我才知道那船是梭已经报废了的船。”夏琰飞收回视线,“当时我在船舱里一路的平均心跳在一百八,而且是只高不低的那种。打那以后我就觉得什么船都不怕,上了船可以随便上蹿下跳无压力的。”

他对夏琰汐说过的话并非是一时应付,而是发自真心的一句承诺。

“我也是这么觉得,”夏琰飞似乎坐的有些累,直接向后倒到了床上,“但是没直接证据撒。”

她下斗找向导的时候从来都不用真名,而道上的人一般也只知道她的称呼是夏鬼手,真正知道她真名的没有几个。张轩向罗珏介绍他们的时候,也用了音相似的颜字,将夏琰飞介绍成了夏颜,而并非她的本名。

夏琰飞:“我这种态度你有意见是咩?等等你说轻松的法子敖远大大求抱大腿!”

蓝若雪实在憋不住笑意只好扭过头,就连敖远也轻咳一声掩饰了自己的笑意。

这是从夏琰飞记事起,她家老爹一直告诉她的话。

还有她最后喊出的那个,自己毫无印象却又觉得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你放心,”这次开口的却是张轩,“闻珊不管怎么样都会跟着下去的,毕竟她再怎么样也不愿意丢了闻家的面子。”

她说,她巴不得有这种体质,无论是作伪还是倒斗,太有特色终归是要出事的。

听了这话,敖远不由低声笑了,可是当他收敛了笑容望向夏琰飞时,语气里的郑重是个人都能听得明白:“无论何时何地,就算是幽冥之下阎王殿前,我也会倾其所有保你平安。”

敖远是被锤门的声音给吵醒的,蓝若雪看他一开门就把夏琰飞扔到了他怀里:“这货喝醉了,卧槽这是认识她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她喝这么醉,我看她明天早上要怎么爬起来!”

“啧,也不想想这样下去你还能不能嫁的出去。”

夏琰飞靠着椅背坐的安稳如山:“错哪了?”

“组织正式宣布要抛弃你了蓝若雪同志。”夏琰飞暂停了电影后笑骂,“你能不能别给我找事了?”

夏琰飞低头喝药,秾艳的眉眼低垂下去竟隐隐生出从未有过的温软意味:“不用,敖远跟着我下去你还担心毛线。”

这种情绪出现的莫名其妙,哪怕是看到老宅的那本书的时候她也仅仅是感到愤怒和迷茫,这么多年里她第一次觉得很委屈。

“都说了你们两个结婚去算了。”靠着墙的姑娘的眉挑的快要达到四十五度角了,“我拼死拼活在油烟里又加了个菜要是敢给我剩下,就给你们两个塞到身体里去。”

听到这句话的夏琰飞突然回过神来,她松开了方向盘,颤抖着双手给从自己的兜里摸出烟给自己点上。

她晃了晃脑袋清楚了那些不靠谱的想法,用手里的钥匙打开了书阁的门。

看着敖远皱眉,这次反倒是夏琰飞笑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冲你刚才那句话,反正你迟早得给我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