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还小,只是跟着凑热闹,对里面描写的荣国府的情景记忆犹新,姐姐笑着说以后自己也要去住那样的大院子,而她却对宝黛之间的爱情不明就里。

她这里的货,指的就是之前说过的字画一类。佟蔚蓝望天望的俩眼发酸,眨巴了眨巴眼,才想起来此的目的,最后无精打采地应了下来。

“去吧,去吧!”邱晋安喝的满脸通红,“赶紧撒出去,一会儿陪哥接着喝。”

“这东西,质地确实一般,但是料子的手感却与京城是不同的。相对更加柔软,而且样式上的各种花色也更加鲜艳,比京城里那些高贵的图样要更适合咱们姑娘家。”年昀秋对自己选的帕子很是满意,还塞给了佟蔚蓝两条。

待听见是李富贵的声音后,才披头散发地随便套了件外衣,连忙去开门,竟然惊见富贵少爷抱着佟蔚蓝,那副柔情蜜意地模样真是让人艳羡。

这时,院长从前堂缓缓走出来,一脸笑容,身后还跟着京城画坊的各位当家,比赛的人们见此,纷纷站起身,一脸恭敬地迎接他们。

爸爸看到她后,蹲了下来,摸着她的头道,“蓝蓝,你最近牡丹画的还不错,我觉得你可以学学画梅花了。你看,姐姐画的多好!”

佟蔚蓝从衣服里拿出了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此时,大家都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卷轴一开,众人无不惊叹,竟然是《华山秋色图》。

“……”李富贵看了看周围,把佟蔚蓝给拉到一个小角落,从袖子里抽出一个本子,塞到了她手里。

“啊~这边空气不错。”说话的正是一身书生打扮的李富贵。

相比以往的急不可耐,她这次反而放慢了脚步,轻轻的走到年羹尧的书房前,打算淑女一样的敲门,然后给他们一个惊喜。

“不会的。”

月朗斋的老板早就收到了通知,提前为年昀秋准备了各种砚台,供她好生选择。年昀秋更是看得眼都花了,挑来挑去,都不知道选哪个好。

待看清走来之人,身着贵族常见的对襟小袄,头上梳着垂鬟分肖髻,两边的三股鞭子缓缓垂了下来,鹅蛋脸,眉眼俏丽,但是眼神中却透出温和之色,仿佛大姐姐一般,让人有信赖感。

佟蔚蓝看到这几个字觉得有些无奈,自从知道她在年府之后?李富贵便时不常的送些好吃的好玩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本想塞回信封当中,塞到一半的时候,又拿了出来,把信平放在桌上抚摸平整后,指尖轻触着上面歪歪扭扭地字,心里却五味杂陈。李富贵生来便不认识几个字,何谈写?

年昀秋挑了挑眉,不认同道:“委屈?我就没见着哪家的丫头跟她似的整天在屋里吃香的喝辣的,你竟还说她委屈了,真是活该没人伺候的主儿!”佟蔚蓝与她自是不一样的,本不是贵族之人,现代人又是独立思想,哪考虑让人伺候的事,所以这次她并没有带翠英来年府,而是让她在自己新买的那个小宅子打点一些小事儿。

荷花上了马车,李富贵也跳了上去,坐在了车夫身边,又小声叨咕了两句,车夫便起鞭赶马。李梦芝扯了扯嘴角,也上了后面的马车上,陈世明见状,慢吞吞地走了过来,脑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菜很快就上齐,李三爷见每人的杯子里都倒满了酒,就率先拿起杯子站了起来,众人见状也都附和地端杯起身,聆听长辈教诲。

“噢。”佟蔚蓝没想到自己一病竟这长时间,见她还是没有走的意向,就知道多说也无用,于是又昏昏沉沉的见周公去了。

“我一听,这事儿太适合你了,于是就偷着帮你报了。”李梦琳见佟蔚蓝没什么反应,继续嘟囔道:“报名费三两银子……”

佟蔚蓝愣在当处,眼看着胤祥命人给那女子披上了披风,抬步出了这个黑漆漆的小胡同。她本想赌气站在原地等着李富贵的,但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小胡同真是黑的可怕,而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脚时,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一闭眼,朝着胤祥的方向跑去,口中不停地喊道:“等等我,我好害怕。”

“不行,我输的是我的钱,你砍了我的胳膊吧!求你别把我家丫头带走!”

“家里有之春呢,不怕。出来之前我早就打点好了。”她才不管那么多呢,二哥哪有昱泽重要。不过,年昀秋不放心地地看了看她,轻声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会帮我盯着点他们吧?”

李富贵来到贝勒府三年,从来没见过主子,每次回家三叔都跟他打听禛贝勒府的情况,他就含糊的大概说一说。他三叔可是信他的。

不一会那人就带他们来到了一间屋子里,这个屋子里挂满了武器,中间一片空地,只摆放了一把椅子,和一个四脚桌,这人悠哉地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品了起来。

年之春只是一脸含笑,满眼宠溺。

“不过以郑姨娘和李梦云的头脑怎么能想出这等事来?”秦妈妈戳了戳烛台的芯,让灯光更亮一些。

佟蔚蓝一瞧她好像并没有身旁那个丫鬟一样跋扈,还是有点教养之人,于是道:“佟蔚蓝。”

郑姨娘看他们的样子神神秘秘的,拽了拽李梦芝的胳膊,好奇道:“怎么了?”

果然一到家,李梦琳就露出亲切的笑脸,把佟蔚蓝扶下马。佟蔚蓝本是跟着她回了院子,两人相互寒暄了两句,李梦琳就钻进了自己的屋里说去看账本了。而佟蔚蓝则一回屋,就见到李富贵在自己的书案上用毛笔画着一些鬼画符。

“翠巧。”她脸上阴郁无比,“进屋磨墨,我要给大哥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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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很快就过了晌午,灼热的太阳高高地烘烤着地面,原本热闹的街道也变得寂静,这种天气,一般都回家解暑或者午休了,谁也不会出来。

里面的人顿了顿,道:“你觉得呢?”

“驾!驾!”一伙人骑着马奔驰而过,溅起的尘土让李富贵与佟蔚蓝吃了一口的土。

虽然天生就有这方面的灵性,但是她依然十分努力的学习,初中毕业后的五年都没有继续读书,而是躲在画室里练习各种风格的画作。而在这期间,她也同时爱上了书法,以至于待她“出关”时,以一副让人辨不出真伪的《蓝亭序》名震全国。所以当她一瞧见刘老板手中的那幅画,就知道是赝品。

两日后。

“大夫,那现在?”刘老板不知接下来该干嘛。

“啪!”

“我刚讨到的铜子儿哎!还指着它买个包子呢。”

但是李富贵说,哪还有什么家啊,早让流民给抢光了,地契、银票都没了,府里该逃的逃,该跑的跑,而且被烧的一片废墟。不过老天念他家之前在寺庙捐的香油钱比较多,把他家一个亲戚早早给“安排”到京城去了,让他也在日后也不至于没“绝路”。

后来,佟蔚蓝每次在他们喂药的时候,都不吃下去,喂多少,都要吐一半,即便后来不太烧了,她也表现的病怏怏的模样,不想如对方所愿。

可是这李富贵自从跟她说了一次话后,就有的没的跟她巧遇,每次巧遇之后准没好事发生,比如之前,这主儿不知从哪弄了个猫儿来,原本挺老实的,偏偏在她面前的时候,就跟疯了一样,抓的她两只手上全是血痕,一着水就疼的让人掉眼泪。自己在院子里又低调,没人管自己,都笑她不小心,养了好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