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参见皇上”再次响起。

“听说了。据说还是咱们皇上亲自去接的。”

一天。

赛仙乖乖将嘴抿成一条缝,接着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婉儿继续赶路。

“喂~喂~~~~~~”赛仙最后那声尤为大,大到几乎引来了所有人的注视。

可不就有血光之灾嘛~遇到他之后,傅轻雅就来到王府,然后就发生了一切匪夷所思的事,过去的一幕幕犹如走马灯般不断地晃过眼前。

或许就这么死了,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事前叫燕青托人请了几次,都无果,最后她只好亲自过来了,还是打着送酒的名义,而这酒名叫离酒,其实就是王府里常见的陈酿,只不过婉儿给它换了个雅致的名儿。

吃的方面,李慕云倒也没亏待她们,每日三餐都按时送来,菜色和数量也没太差,总是一荤一素外加一汤。

一番对话中,婉儿终是想起来,曾有一次好像听李慕云讲过,斑莫的身世其实挺可怜的,他的母亲好像是被一个妾室所杀,最后不仅没被判刑,还大摇大摆地坐上了他母亲的位置,关键当时没有一个人相信他说的话,相信妾室杀了他娘,就连他爹也是,所以他便从那个毫无可恋的家中出来,混迹江湖,后来辗转被李慕云慧眼识珠纳入麾下,再也没回去,据说,前几年,他家里人有过来找他,那人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寻着他,但斑莫的性格从脸上就能看出来,他不仅没搭理那人,还赏了那人一顿乱棍嚎打,此后,他家里再无音讯。

“请了请了,管家第一时间就去叫大夫了,现在正在屋里抢救,管家怕您不知道,特命奴婢前来告知。”

燕青可以说是王府里的常客,在她这位王妃还未过府时,他便时常跟塞彦在府中下榻,多数都是跟李慕云商议公事到很晚所致。

“吵到你了?”李慕云直接宽去外衣上了床,之所以在黑暗中还能知晓婉儿没睡,是通过她的呼吸声。

这样一来,局面对燕青很不利。

燕青每每想起那时,尤其是人生头一回还挨了那么多板子,心中的仇怨就使她恨西厢恨得牙根儿痒痒,这回好不容易逮到她们的把柄肯定是要好好看看那帮人如何收场。

李慕云一直在她身边,自是将她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车外头。

之后日子里。

婉儿的一席话相当于一盆凉水浇下来,燕青不由苦叫道,“啊?不用马车?”

望了眼屋内,燕青也不在,估摸着是去茅房了应该,于是她着了件衣衫披着就出了房门。

金缕看不到李慕云此刻的神情,所以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是信了,还是没信,一颗心正揪着,就见李慕云带着一行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婉儿上下打量了女人,越看她就觉得越眼熟,终是想不起来,只好笑言道,“妹妹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她明知故问道。

“……她已经贵为王妃了。”

婉儿刚落地,同李慕云一起寻声望去,只见三个人站在不远处,为首之人是个面若桃花的女人。

婉儿越看越入神,信中的内容犹如当头棒喝,她一直都安逸地生活在李慕云的羽翼下,从京城逃走后她并非没想过这些问题,只是她不愿多想、不愿再次碰触而已。

大概是心不在焉,又是第一次做,味道上并不怎么样。

燕青一听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扬起手,还是忍不下刮自己耳光,又悄悄放下来,心里嘀咕:瞧我这张嘴,没事出什么馊主意,王妃看上去就没做过事,哪里会烧菜啊,八成,肯定没有跟王爷说,这要是万一在外头出点幺蛾子出来,到时候我还不得‘殉葬’啊?不行,我得阻止!

一切,美好得犹在梦中。

婉儿用力快速地点点头,紧接着按照李慕云所说,颤抖着双手慢慢将他的右臂抬起,然后咬牙将木刺往下一摁,就听见李慕云闷哼一声,双眼紧闭,浑身都疼得痉挛。

于是等着下人都走后,便听李慕云神色凝重地告诉她,京里来消息了,太子没死!

稳重的斑莫扯了个僵硬地笑,至始至终未正眼看杜宛若一眼,也不知是不屑还是不敢。

许是哭喊得终于有些累了,阿湘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

同一时间,李慕云和那帮来者不善的壮汉已经开始交手。

杜宛若没想到她去了那么久原是给她找铜镜去了,刚还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孩子,现在想来,着实令人想笑。

当马车驶入村庄,庄上的农民和农妇大概很少见到外来人,尤其是乘坐马车而来,不由投来好奇的目光,心中估摸着车上之人是打哪儿来的,又是来干什么的。

许是时间不多的关系,李慕云见杜宛若在节骨眼上竟有了犹豫,不知她是对李慕辰日久生了情下不去手,还是因为从未杀过人而感到害怕,反正都改变不了,李慕辰今日要死的结局,于是,他干净利落地执起杜宛若拿剑的手,用力刺进李慕辰的胸膛里。

“是什么?”李慕辰问。

后面又过了几天,李慕辰又是每晚必会过来。

可李慕辰却告诉她,“不够,还不够。在你改变心意以前,我是不会停的。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的身心只属于我!”

由于归宁,皇上特意下旨,让太子跟杜国相这几日不用进宫朝议。

不知不觉,已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