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俩还学了不少的古诗。

当时听得这句话,她已经很满足了。

他对她那么好,即使昏睡的三年,他都对她不离不弃,一如既往地宠爱有加,她竟然想杀了他的孩子,还对他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最后的理由竟是那些看上去‘子虚乌有’的事。

下一刻。

杜宛若微不可擦地用力起来。

对自己尽心尽力好的人,杜宛若向来不吝啬。

三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当面就提那件事,已经说明了皇后的态度。

人一过来就将杜宛若从后搂了个满怀,全然不顾还有许多宫人在场。

大概也有几个眼尖的早就瞧见了,生怕杜宛若会怪罪,一个个都陆续跪了下来。

起身,沐浴,更衣,一系列的琐事做完后,她便领着两列宫婢朝恩慈宫的方向而去。

她们想关死我吗?真是好大的胆子!

难道这个奶娘有问题?

事后她又像植物人般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年,霸着太子妃的头衔却什么也不做,就连藐视皇族的罪责也顺理成章地逃避了。

突的。

日子一晃,三天之后便是大婚之期。

采龄眼看杜宛若跟一个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可疑男人进入了月老庙,自己除了担忧什么也做不了。

她跟这位傅小姐从未来往过,却在不同的地方知晓了对方,这般想来,也算是缘分了。

杜伟德赧然一笑地走到案边,拂摆坐下,“话也不是那么说嘛,哥哥可是打心眼里疼你,虽不常带你出去玩,但总会带些稀罕物回来送给你,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杜家就你一个独宝,爹娘将您含在嘴里怕化掉,捧在手心怕碎掉,你又是当朝国相千金,岂可总是抛头露面?你自小长于深闺,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人多险恶……”

太子送她回来后便回宫了,杜宛若终于可以敞开四肢做自己,自然第一时间倒在她的闺床上闭目养神。

李慕辰身为太子,他出生时便已获封,按道理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但想不到,他梳头的本事却不亚于采龄。

“今儿个皇后娘娘派人去了我那里……呵呵,稀奇吧,还有更稀奇的,”假皇子卖了个关子,后道,“她从我那里拿了药。”

“你,怎么哭了?”李慕辰突然搁下碗筷,抬手拂去她颊上的泪痕。

“是什么?”

倒是苑廊下点满了红色的灯笼,而这些灯笼并非哪里都有,一看就是为了引人自动去某个地方。

突然。

像这类高端的场所,茶水自是不会缺,只是客人往往比较刁钻,很多客人都喜亲自带茶来,并非怕店家没有好茶,而是怕店家拿不出心目中更好的茶。

整个宫里都知道她去邀太子出宫玩,万一人给弄没了,整个杜家都得论罪。

大部分的人都被拦在了门外,偶有几个地位不俗的,杜宛若便将其推给了国相夫人应付,自己则偷着小懒,跟采龄待在闺房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想着如何悔婚的法子。

今天她为了穿这件衣服就不知受了多少罪,午膳也愣是吃了一半就被国相夫人无情的叫人收走,说她吃太多,晚上的腰就缠不出样了。

杜宛若还是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男子如此近距离的对视,她从不知道,原来世上除了太子之外,还有这般英俊的男子存在。

上一世,他给了她无限风光,所有人都以为她很幸福,殊不知大婚以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她,以至于她从太子妃荣升为皇后,也只是个没有半点荣宠的挂名弃妇。

杜宛若知道她跟太子的大婚势在必行,只怕那日入宫之前,二老早已与太后暗地里通了气,不然当年大婚为何促成得如此之快?

杜宛若愣是将以前他带自己‘偷看’内侍尿尿的糗事翻了出来,并扬言他要是不帮忙,她就将此事宣扬出去。

环视周围一圈,目光回到自己身上,蓦地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杜宛若松开她,就见她又同以往那般端着一国之相的夫人的仪态,端庄地行出了房门。

今天,国相夫人跟她聊了很多很多。

曾有几次,她都想起了昨日李慕辰对她讲的话,他说,他已经不生气了,只是,下不为例。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回宫以后,她便可以和他重新开始了呢?

也许,早就应该如此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