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帆一口气吩咐完,为首的秦押队赶紧提醒说:“大人,白天不是已经搜查过?”

“吕姑娘,既然我的部属坚持你是契丹细作,本官会在晚些时候,亲自审问一番。现在先请屈尊巡检司。”说到这里杨帆突然大喝一声。道:“来人,将她押入……本官卧房。”

“这叫复合弓,这样可以产生更大的推力,足以推动这支长箭直射到对面观音阁阁楼里。”

此刻包围在观音阁大墙外的厢军,已经被契丹弓箭手的技艺吓破胆。一个个缩在墙根,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命丧黄泉。别说杨帆没有下令让他们进攻,就算下令了恐怕也没有人动。

对于杨帆的反应,小容颇感意外。她没有想到杨帆这么自来熟,明明对这些族人没有记忆,却表现的一点不见外。更重要的是,好像对奉孝成婚的事情已经欣然接受。

一心只想着怎么活捉契丹人的杨帆,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愣头青?快去吧!”

“大官先行,本官准备明日一早再去。”杨帆随口回道,

眼见嘴边的肉都被愤怒的百姓抢走了,袁都头气得破口大骂这些人是下山的猴子,哄抢老汉的西瓜地。但是生气已是枉费,索性收起满是豁口,挂着人体组织的战刀。主动和自己欣赏的那队百姓攀谈革命友情。

只听“哗啦”一阵乱响,袁都头已经和烂床板,床垫,被褥混成了一团。乐得那名通风报信厢兵,扶着门框笑的东倒西歪。

急切想知道内情的李梅,快步越过了袁秀清,走到老族长跟前,鞠躬施礼之后,亟不可待地打听道:“老族长,不知杨巡检的新娘子是什么人?在下曾听人说他和娘舅家的表妹有婚约……”

一时间,满脑子都是小容不顾男女有别,对自己进行无微不至的照顾片段,让杨帆感动的无法形容。再想到这些日子,她诚心帮助那些难民,百倍呵护抚养弃婴的善良举动。让杨帆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早熟。

“那倒没有,是皇上太信任老奴,让人感激涕零啊。”

希达里怒气冲冲的吼完,一边朝外走,一边使劲儿跺的地上的方砖都噔噔响。跺脚跺到大堂门口,见没人挽留自己,也没有人跟着自己一块走,希太尉忽然一转身朝杨帆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大人不要乱说话,瘟神姥爷显灵时说谁欺负杨相公,就会全族死于瘟疫……”国丈爷李节度赶紧圆场说。不想希达里根本不领情,开口将他损的一无是处。

“皇上此言不太全面,大官没有听过唐人王冰在素问说,瘟疫与五运六气变化异常有一定的关系,故有金疫、木疫、水疫、火疫、土疫,这五疫又有‘五疠’之称。说明瘟疫的致病原因不同于一般的六淫外邪,而是一种疫毒之气。”

可能是创伤发作,也可能是刚才被烧伤,总之,一阵难以抵抗的疼痛袭来,让杨帆忍不住呲牙咧嘴。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棉被可以灭火,当然这个方法是有局限性的,只能对燃点低的小火发挥作用,而且原理就是窒息灭火法,整个过程必须保证裹严实,不能进空气,鉴于这点儿,不建议大家在实际生活中尝试,不过像文中这种40度就燃烧的磷火,这个方法很管用。

“带伤巡城,这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国丈爷李节度提醒说。

已经认定是小官人回来的小容,听到这有气无力的话,登时一脸茫然所失。随手把一个黑陶做的夜壶从床下拿了出来,往床上一放,半冷不热地说:“给你!”

事实上这个和尚,根本不是人,他是要和杨帆前世的老祖宗角逐阴司省长职务的麻衣道人。一个在宋初就死翘翘的相术高人。他生前所著的麻衣神相,乃是后世相师们封为宝典的神书。

“哈哈……”杨帆努力用大笑来安抚自己,好让脑袋冷静下来,然后想个合理的说辞。

“不放心?是不放心王监军为难他吧?”国丈爷李节度使见外孙默不作声,于是长叹了一口气,心里莫名的失落。想不明白他能为一个外人担心,而对自己兄长不管不问。

在袁都头的安排下,个个兴高采烈地加班加点,把多年不用的县令大堂仔细地打扫了一遍。端茶倒水,张灯换盏自是好不热闹。还有人外出请了李家客栈的大厨,买了曹记酒坊新酿。很快就收准备出一桌饭菜,招待诸位大人。

“混账!没看到这里就是前线吗?今晚本监军要夜宿石邑镇,就地督战。”王继恩突然朝那名侍卫发火道,随即又减缓了语调补充说:“还望国丈爷和本监军一同前往巡检司,商议镇州防卫大计。”

这个反常的举动,让杨帆想到了什么,心头不禁一凛。难道这个家伙是gAy?他越想越恶心,特别是那句小官人啊,让他浑身汗毛了都竖立起来。

杨帆领命后,立刻依照解字经中的拆字组合法,得出了一组晦涩的卦辞。云:“好字本是儿女合,乘龙快婿救丈公。若问好事何处来,此人已在此帐中。”

“大人!你这话千万别乱说,要是让瘟神听到,说不定真会惩罚我们。”袁都头十分紧张地提醒道。

“哇!……”

“那好!你让那个粗人向我道歉,然后陪我一只碗。再按照规矩给我盛上饭。”

生活在权力中心的人,真的这么早熟吗?这那里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杨帆带着这个疑问,十分关切地询问小容,两人分开后的情形。

“何止啊,听说她还收养了一个弃婴,给衣不遮体的妇孺买了好多布匹麻物……哎呀!这位巡检大人不就是昨日在城门口,疏导大家平安进城的少年吗?这可是咱们的救命恩人……”

听到他把骑马比作男女之事,杨帆也来了兴致,坏坏地问道:“看来袁都头对女人很有研究啊,懂的就像亲身经历一样。”

“谢谢大人提醒,属下果然是考虑不周。”

“小的冤枉,小的万死都不会乱说一句的……”生怕引火烧身的押队官,连忙跪倒地上磕头哀求。

对这些信息极为了解的杨帆,有心在这里开创自己的发财大计。但是看着王半仙家这惨淡的外景,再想想他的名号,顿时觉得前途渺茫。

杨帆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早已累的大汗如雨。现在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架刀尖上还挂着血淋淋的烂肉的滚木,又是反胃又是感激。没想到这东西用起来有些费力,效果却出奇的好。而且还便于移动,他们从开始的城门口,一直移动攻击到两三个马面开外,差不多移动了二百多米远。

“正在辨认……”想到自己壮着胆子,才找回的几堆肉泥,那名副将自知罪责难逃,便主动请罪说:“末将无能,请元帅治罪。”

“大哥!你……”皇三子赵德昌刚要开口,就被堵了回来。

“这位杨先生智慧超人,相貌不凡,而且还是我大宋的忠良户,相信他一定有退敌良策。”

为了不让灾难重演,皇三子赵德昌连忙命令自己的随从,武力维护秩序。但是求生的本能,再次驱使这些人疯狂着把那几名侍卫推倒在地,还没来不及爬起,就被疯狂的人群踩踏的吐血身亡。假如不是皇长子赵德崇的禁军及时筑起一道全副武装的人墙挡着这些人,后果不堪设想。

“别开玩笑,我是来叫你回城的。”杨帆不假思索地说道。

“秦副指挥,有没有听到本官的号令。”

见众人还如呆木一般,便抽出了寒光闪烁的佩刀,在自己的铠甲上叮叮当当地蹭了几下。刚做了一个挥刀砍过去动作,众人立时做了鸟兽散。只剩下杨帆一个人,心急火燎地站在原地。

“奴婢不敢,小官人还是赶快收起来吧,莫让有心人瞧见。”